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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

烽火连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都市小说,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这是“烽火连城”写的,人物赵桂菊高林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所有陌生人瞬间成为朋友,那一定是牌室。你以为他们都是真心的?或许有人真的喜欢打牌吧,但是大多数情况要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人命或许不会出现在犯罪的第一现场,但是会出现在牌局上,你以为输赢的眼神是内心的写照?其实一个巨大的交易正在进行,只是我们没有人发现而已。...

主角:赵桂菊高林   更新:2024-08-09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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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桂菊高林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由网络作家“烽火连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都市小说,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这是“烽火连城”写的,人物赵桂菊高林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如果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所有陌生人瞬间成为朋友,那一定是牌室。你以为他们都是真心的?或许有人真的喜欢打牌吧,但是大多数情况要比你想象的更复杂……人命或许不会出现在犯罪的第一现场,但是会出现在牌局上,你以为输赢的眼神是内心的写照?其实一个巨大的交易正在进行,只是我们没有人发现而已。...

《高质量小说打牌是娱乐?别扯了,和打仗差不多》精彩片段


每天局末,台面上的注头总共也不到一千块的时候,大抵,也就到了收场的时候。

而每每这个时候,也就差不多是这些赌徒们输光了的时候。

庄主孙丽红那边赢或者不赢暂且不说,光光是这一夜的水子钱,少则三万,多则五六万还多。

这都是谁的钱?

当然是有李学青一部分,但是,大部分,还是来自于这些散户们……

我们这个镇子不小,但是也不算很大。

如果照着这个抽水效率来抽,这些来玩牌的散户们,一个接着一个被抽干,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更何况,还有大头呢,那就是这些人输的钱。

正所谓,久赌无胜家!

这几乎是一种必然。

赢了钱的,再也安不下心去挣别的钱,毕竟牌桌来钱太快了。

只需要几秒钟的功夫,几千几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呼啦一下子就来了。

这太刺激了这个。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

当他享受过这种刺激频率的来钱方式之后,那么,是很难再适应其它慢节奏的赚钱方式的。

这也就是很多大老板们,在生意失败之后,尽管,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余的家底依然可以盖过普通百姓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但是他还是选择跳楼或者其它方式自杀。

人呐,过不去的永远不是生活的坎,而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人,是因为穷的吃不起饭自杀的。

扯远了……

二楼随着天光见亮,局子也就散了。

窗帘拉开,窗户打开,积攒了一夜的二手烟从窗口滚滚而出。

那些因为输了钱而不想吃饭,也没有胃口的人,相继散去……

每当看着他们带着灰暗,颓丧,蔫头巴脑从二楼的楼梯鱼贯下去,我往往就产生一种错觉,这好像是一群刚从地狱里受完刑刚出来的小鬼……

每天都有几个小胜而高兴,小败而沾沾自喜的家伙,还是有心情吃饭的。

而输大了的和赢大了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跟着我去东来顺吃饭。

输大了的没心情吃,吃不下。

赢大了的会提前退场,去不去饭店吃饭的已经无所谓。

东来顺饭店就在我家旁边,每天晚上,我都会微信提前告诉东来顺饭店的老板娘刘静,把菜预备出来。

刘静是二十七还是二十八来着,我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是比我小几岁。

之前她老公用镰刀搂死了一个在饭店喝酒闹事的人之后,到刑场跑了铜,所以刘静是个寡妇。

他老公也算是积了德,给她在镇里留下一个规模不大不小这个东来顺饭店做营生。

刘静是个美人儿。

长的人高马大,一米七十多的大高个子。

而且整个人珠圆玉润,饱满方圆。

平素基本的印象就是头发往后一搂,扎个皮筋。牛仔裤,白衬衫。

挽起的半截手臂的袖子,胳膊上的皮肤,白净的几乎可以看见皮下的血管……

做起事儿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尽管常年盘旋在烟火灶台前,但是,也完全掩盖不住她那股子决然不同于其他妖艳贱货的贵妇气质,她有贵气。

一种自然而然,可以让那些不三不四的烂男人自惭形秽的贵气。

她人高马大,体重也重,我偶尔听她谈话的时候说过,好像一百四十多斤。

按照世俗所谓的美人标准,超过一百斤就算胖子。

但是我觉得,这样所谓的世俗美人标准,完全就是扯淡放屁。

那些瘦不拉几的所谓锥子脸美女,以及那些瘦成一道闪电的排骨美人,反正我觉得,她们这些世俗标准所谓的美女,在刘静面前,全都是垃圾,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因为很近,也很熟。

我不但照顾她的生意,也很相信她的人品。

所以,平时预备菜的时候,我只是告诉她准备请客大概多少钱的。

菜我都不点,全凭她自己配菜。

所以每次上东来顺,完全就是开盲盒。多少个菜,都是什么菜,完全不知道。

而刘静每次,都没让我失望过。

由于我们这群吃饭的人都是赌鬼,都是昼伏夜出。

所以,休息时间颠倒,连吃饭也颠倒。

早饭就当午饭吃。

所以,她要起的很早开始拾掇菜。

今天同样是,五百块钱,开出了八菜一汤的盲盒,都是硬菜,还要算上酒水和米饭饮料。

我粗略算下来,这五百块钱,也将堪堪是本钱价,剩钱也剩不了几个。

所以在转钱的时候,我多转了一百。

刘静开始是不接受的,但是架不住我的坚持。

众人吃完了饭之后,我抽烟,她就坐旁边就跟我闲聊起来。

尽管是闲聊,可是我还是发现,刘静跟我聊天的时候,眼睛里有光,脸蛋也多多少少有点红润的颜色,而且,领口的衬衫扣子,也比平日多开了一个,比平日多露了一寸多的胸口肉……

她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轻轻的颠着,看着我说高林你都三十多了吧?

凭你的小模样和条件,找个小姑娘结婚不难啊,你都多大了,还啷当呢?

那么的,我二姑头几天来了,带着我那堂姐来的,小丫头长的贼俊,人家可是大学生呢,二十八,跟你岁数挺相当的,人家当年在学校里头,还是班花呢。

咋样小子,姐们给你牵个线,见见呗?

我的眼睛溜过刘静的衣服领子,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道:“二十八是周岁,虚岁三十了吧?”

一下子被我拆穿她的小技巧,刘静瞪了我一眼,笑着用手拍了我一下:“瞅你那死相,三十咋了?三十人家也是挡不住人家是美人儿,老家里头想娶她的老光棍子一大把,你都三十多了,还嫌人家三十?”

我闻言笑了笑说道,你那这么的刘静,如果我猜想不错,你这个堂姐应该是没有工作。

我不是贬低你堂姐是不是不上不下的高知份子,什么眼高手低素质差的大龄剩女啊,那什么,我不求她能像你一样为了生活不辞辛苦,任劳任怨,不喊苦不喊累。

只要她能在你家饭馆当服务员,坚持半年,我就考虑跟她结婚,你看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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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

这娘们是疯了嘛?

这他妈是自寻死路嘛?

头牌是只是小3,拖一个最小花色和点数的9,但凡对面的赵桂菊能配出一个9来,就更别说对子了,孙丽红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会儿,赵桂菊的牌亮开了……

当我看到赵桂菊的牌一刹那,顿时浑身一惊,震惊的无以复加。

赵桂菊的牌也不是很好,但是,要比孙丽红的牌好。

她的四张牌分别是A、2、5、6。

她的牌只有两种配法,A5组合配六,2和6组合配8,组成6拖8。

还有就是她现在的组合牌型,A6组合配七,2和5组合配七,组成7拖7的牌型。

当然了,如果你的脑袋被驴子踢了,可以5和6组合配一,A和2组合配三,组成1拖3。

没有二十年的脑残加智障,没人会这么干的……

然而,配6拖8是两头漏风的牌型,所以,这样的牌,配成7拖7抢头,是正确的配牌方法。

所以,赵桂菊配成了7拖7。

按照正常的道理,正常的配牌思路,赵桂菊的7拖7,正好咬死孙丽红的6拖6。

头咬头,尾咬尾。

然而,不知道孙丽红是得到了神明的启示,还是得到失心疯……

她居然鬼使神差的,配成了3拖9这样两头拉锯极其大的操蛋牌型。

然而,也就是这样的牌型,孙丽红的尾牌9,硬生生的压住了赵桂菊尾牌7两点……

孙丽红的配牌方式,让她逃过了一个杀劫!

赌z场上,从来不存在神明的启示和失心疯,更没有什么鬼使神差。

只能说,久经沙场的孙丽红,内心深处,有一套不为人所知的逻辑系统认知,这套认知,促使她配成了这样的牌型,来力克赵桂菊,逃过一场生劫……

而她这套从威尼z斯人数万次发牌练就出来的认知系统,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从何断定,赵桂菊手里的四张牌,就真的没有配出一个9来?

这实在不是我一个凡人能够揣测的……

孙丽红像是一个冲锋胜利的将军,将手里的四张牌,轻飘飘的丢下:“不好意思,3拖9,尾咬两点,和牌!”

开局的两把牌,明明是两把赢牌。

可是,就这样,变成了两把和牌……

赵桂菊气的胸口都一鼓一鼓的。

孙丽红如此刁钻的配牌方法,着实把赵桂菊气的不轻。

这可真是和尚夜里敲了尼姑的门,这走的不是寻常路啊……

赵桂菊气呼呼的把牌往里面一丢:“我就不信了,今儿还开不了火了,再来!”

第三把开牌,依然是和牌!

这时候,众人显的很明显,有点焦急了。

但是,孙丽红却是越加从容了,她一点都不急……

看到孙丽红嘴角若有若无的淡笑,我的心猛跳了几下。

我知道,事情,可能要坏……

孙丽红可是威z尼斯人出来的荷官,她那几年经历的牌局数量,是这里所有人一辈子加在一起都赶不上的数量。

她一定明白,这样开场就陷入焦灼状态的开局,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什么呢?

以我多年的玩牌的经验。

这只能意味着……

机会!

一个上苍提示赵桂菊,让她赶紧退场的机会!

上苍总不能亲自现身,化成上帝的摸样,趴在赵桂菊的耳朵边上大喊:“都这样了,你他妈还不滚,等着被吃光啃净嘛?”

赵桂菊现在虽然没有输钱,虽然不至于理智不在线。

但是,一旦上了场,理智就先扔了一半。

而且,此时此刻,正是与孙丽红摽劲儿的时候,基本,也就等同于离职不在线了。


女人跟女人飙起劲儿来,比男人跟男人飙起劲儿来,更不理智。

三局和牌,让赵桂菊火气大升,她归拢了一下台面上的一万块钱,啪的一声,又摞上了一万:“我就不信,不开火,再来!”

现在,谁能赢下第一局,就代表着气势上,谁占了优势。

众赌徒纷纷跟注助威。

桌面上的钱,骤然之间,一下子增到了五万左右……

站在孙丽红和陈蓝旁边的王香和杨娇,见状脸色都变了。

她俩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阵势,太他妈吓人了!

看着桌面上的钱,孙丽红也郑重起来,她盯着坐在对面的赵桂菊:“买定离手了!”

说着,丢出了手里的骰子……

十一点!

正中天门。

今天的骰子也是格外邪门,不是三点,七点,就是十一点。

反正就是奔着天门用劲儿,一股子正面对决,刺刀见红的味道,在整个桌面上弥漫着……

发牌完毕!

赵桂菊拿起牌,同样是万年不变的样子,只用了不到三秒,甚至,连牌都没有动一下,就直接扣在了桌面上,然后直视着对面的孙丽红。

这说明,这四张牌,是以一种天然配完的顺序,发在了赵桂菊的手里,既所谓的——天配!

孙丽红从赵桂菊的眼神中,几乎看不出任何纰漏。

不管牌大还是牌小,她都不会像坎清河那样大喊大叫,自己就把自己的牌力卖给了老庄……

孙丽红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她拿着牌的手倒是没有抖,而是有点迷茫的看了看对面的赵桂菊。

但是手里的牌,是绝对连动都没动一下。

我也看见了孙丽红手里的牌。

是三条3,加上一条7。

这种牌型,没得配。

这四张牌,不管你怎么配,都是0拖3对子。

属于尾大没头的牌,因为前缀3+7等于0。

对面的赵桂菊,不管怎么配牌,随便配,只有两张牌的点数加起来超过0,哪怕是1,那么无论尾牌是什么,孙丽红也决计赢不了赵桂菊。

当然了,如果赵桂菊侥幸也发了一个大于3的对子,那么,孙丽红这副牌,那就是传说中的——天死!

当然了,除非赵桂菊没那个狗命,也配出了一个0为前缀的牌。

在0面前,庄z家为大。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见。

正常情况下,这依然是一副和牌的情形。

孙丽红将手里的牌扣下:“开牌!”

这一局,桌面上的钱不是小数目,足足有五块钱差不多。

赵桂菊这面的人都没有看到赵桂菊是什么牌,所以,一个个的显得很紧张。

都十分紧绷的盯着桌子上的牌,喧闹的二楼,这会儿,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由此可见,金钱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赵桂菊深吸了一口气,将桌子上的牌捡起来,直接掼在了桌面上。

众人赶紧循声望去……

只见,桌面上,俨然出现花色的不一的三条2,另外,加上一条草花8。

天配!

0拖2对子……

“他妈的!”

“这他妈什么狗卵子牌!”

“真是太王八犊子了,就不行缩一点嘛?非得给配个8!”

“这是完犊子牌啊!”

“娘希皮的,死输没赢的破逼牌啊。”

没错!

这是一局死输没赢的牌面。

因为,别的点数跟点数之间,若是哪怕头牌的点数为1,那么,也可以根据配牌的点数和花色之间,进行辨别大小。

但是,一旦头牌的点数为0,那么,无论花色,配牌点数是什么,统统归零,不进行大小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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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红率先给赵桂菊发牌。

因为出门和坎门没有人押钱,所以牌都是亮开的。

是两幅中不溜的牌面,5拖6和4拖7,基本没有赢的希望,能保持不输就算不错了。

众人于是兴奋的直搓手,看来,赵桂菊坐镇,这效果就是不一样。

现在,大牌的希望,都集中在天门,也就是赵桂菊手里的四张牌。

要么说,赵桂菊就是孙丽红的天命克星呢。

赵桂菊拿出一根细杆芙蓉王叼在嘴上,旁边的坎清河立刻拿出打火机给赵桂菊点上。

赵桂菊吸了一口,这才伸出细嫩的左手去抓桌子上的牌。

她的五个手指甲染了色,通红通红的,看着有点渗人……

牌拿了起来,当即露出一副8对子。

后面跟着的两张牌,是一条7和一条10。

7拖8对子。

这属于顶尖的大牌了,如果是正常情况,这基本就是稳赢的牌面。

后面的一众老爷们看到如此大牌,顿时兴奋不已。

旁边的嘴巴子都快贴到赵桂菊脸上的坎清河更是因为激动,攥着拳头忍不住‘耶’了一声。

吓的赵桂菊赶紧把牌扣在,愤怒的转头看向坎清河:“坎清河,你耶你老婆个腿呀耶?”

没错,坎清河因为太过兴奋,耶了这一声,不要紧。

等于是直接把牌的牌尾是大牌,透漏给了孙丽红……

而且,从坎清河兴奋的‘耶’中,孙丽红不难猜出,尾牌肯定是对子,而且,还是大对子。

否则,坎清河也不会兴奋的‘耶’出来。

如此一来,孙丽红配牌,就十分容易了。

赵桂菊的尾牌很大,那,配牌就只能追头。

力求头牌上,压过赵桂菊的头牌或者持平,就行。

如此,这便是一把和牌。谁也拿不出钱!

无巧不成书。

孙丽红的手里,就是四张让人犹豫不决的两配牌。

分别是A、2、6、7。

平时这种牌,不用想,肯定是要堵死一头,防止两头漏风,A6组合配七。然后2和7组合配九。

组成7拖9的牌面。

然后,今天若是孙丽红这么配牌的话,赵桂菊的7和10配七,数字上会咬死孙丽红的A6配七。

对子8咬死孙丽红的7和2的配九。

这把也就输了。

但是,因为坎清河‘耶’了这么一下,那么尾牌注定无法打过赵桂菊。

所以孙丽红立刻改变配牌方式,力求在头牌上,压住赵桂菊。

所以毫不犹豫的重新搭配,变成6和2组合配八,A7组合配八。

组成一副8拖8的牌面。

如此,虽然尾九变八小了一分,但是头七变八也大了一分。

弃头追尾,虽然只有一分之差。

但是,赌场输赢,往往只需要一分的差,就足够了……

孙丽红火速配牌完毕,然后看向赵桂菊:“开牌!”

赵桂菊拿起牌,甩出一副7拖8对子的大牌。

孙丽红笑了……

她拿起自己的四张牌,朝向赵桂菊:“好巧,8拖8,我头咬你头,你尾咬我尾,一把和牌!”

看到孙丽红的配牌,赵桂菊气的七窍生烟,这世上哪有这种蠢货,会配出两头漏风牌面的配牌,这完全就是因为坎清河这个老王八蛋‘耶’了一声的关系,被孙丽红察觉到,自己有了大对子,从而改变了配牌方式……

好好的一副赢牌,就因为这老杂毛的一声‘耶’,活生生的给葬送了……

赵桂菊气的猛的回头,看到旁边已经傻眼了的坎清河:“你他妈给我滚远点,滚的越远越好!”

押了注的众赌棍们,也开始纷纷指责,甚至咒骂坎清河。

这也难怪坎清河受到众人围攻,本来,好好的一副牌,这钱已经到手一大半了,结果,因为这老色坯的一声‘耶’,全他妈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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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搞定王香和杨娇两个美女,我赶紧赶往冷库。

冷库是李学青产业大本营。

他的办公室就设在冷库这块。

李学青业务极杂,土建,装修,冷藏,期货辣椒以及农产品等等买卖,只要是能赚钱的门道,甚至是修路,这货都能插进去一脚,包括在我的二楼设场子这种偏门,他也捞。

李学青的业务从来不是单一的。

我知道这货做买卖,其中最精彩的一笔,便是趁着秋末红辣椒大掉价的档口,这货竟然狗胆包天的豪赌了一把,亡命徒一般的猛囤了一千多吨。

当时走各种关系,贷了好几百万的款。

只要来年开春,红辣椒如果继续掉价,那么,李学青的下场,就只能是倾家荡产,外加成为老赖,甚至可能会以经济诈骗罪蹲笆篱子。

结果,上苍有好生之德。

刚刚过完年,还没出正月,红辣椒的行情逆势而起,价格整整翻了两倍半还多……

李学青一战成名,奠定了他在青山镇乃至桃南城的江湖地位。

我不是很清楚那一次他赚了多少,但是,估摸一千个肯定是打不住了。

尝到了冬储的甜头之后,李学青直接在青山镇划出来一块大地皮,盖起了青山镇第一座冷库。

冷库的业务,就不仅仅限制于辣椒了,甚至,业务范围,已经涉及到了国外。

数年之后,李学青在青山镇以及桃南城的江湖地位,早已经坚如罄石。

虽然我跟他的关系很近,但是其实,他平时的那些朋友,我别说上桌一起吃饭了。我就是连给人家倒酒的资格都没有……

冷库外面,李学青正在外面站着,看着面前的货车。

货车里装的是发往韩國的冻椒,这种冻椒是韩國那边用来做辣椒酱的,估计是整泡菜用的。

我下了车,来到李学青的旁边:“大哥!”

李学青站着没动,抽着他那万年不变的东方神韵,从嘴里喷出一口烟来,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钱已经分出来了,在办公室呢,一会儿你跟孙丽红说一声,他就拿给你了。”

我点点头:“知道了大哥!”

李学青又叹了一口气:“林子,我妈是你亲大姨,你妈是我亲老姨,咱们两可是至亲呐!”

不知道李学青啥意思,我只能点头应允:“我知道,大哥,你有事儿就直说。”

李学青又叹了一口气:“昨儿我老姨,也就是你妈,又给我打电话了,说啥也要我帮你在镇里整个班上,这其实也不难,可是你又不愿意进去上班,这事儿也太难整了,回头,你跟我老姨去做做思想工作,别让她难为我,你们娘两把这事儿整明白了,再来难为我,行不?”

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事儿。

我连忙道:“大哥真是麻烦你了啊,老人家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你放心这事儿回头我就跟我家老太太说。不让她麻烦你。”

李学青挥挥手:“其实我也不是怕麻烦,就是这个麻烦没有结果挺让人闹心,林子,你的事儿我也想了,这进编呢,的确不符合你的脾气,而且进编也的确没啥意思,一个月三四千块忽忽悠悠到老,还得整天跟领导屁股后边受气,一个不小心背了点子,整不好还得进局子,干它干啥?

“你呢,现在想要独挡一面做事,你的资本和身价还不够,你现在呀,就先多攒点钱就对了,攒钱总是没错的,将来不管干啥事儿,钱都得冲到最前面。

“跟你说林子,这世道啊,根本没他妈什么人情世故,这人情世故能成立,那特么都是建在钱,建在利益上之后,才说的事儿,都是他妈利益的遮羞布。”

我点点头:“大哥,我懂!”

李学青拍了拍我的肩膀:“场子那边,我根本也不怎么过去,你就得多费点心了,跟你说林子,不用可怜那帮家伙,这该死的兔子,它总会蹦到萝卜锅里。

“他不蹦咱这个锅里,那也是蹦别人那个锅里去,谁煮不是煮呢,你说对不对?”

我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李学青再次拍拍我的肩膀:“以后哇,场子的水子,你抽两成!”

我闻言大惊,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大哥,这事儿不行,一成都很高了,这也是大哥你照顾我,别人谁会这么照顾我啊,不行不行。”

“我特么说行就行,你哪那么多废话?”

李学青说着,瞪了我一眼:“叽叽歪歪的,我差你一成水子钱嘛?以后就这么着了,从昨天的局子就开始算,我已经叫孙丽红给你准备好了,你去办公室取去吧,赶紧滚蛋,别在老子跟前碍眼,晚上给老子好好看着场子,比什么都强……

“对了,这边的人你尽管放手,别人滥发善心同情心,别拦着,别怕吃完了他们,也别管他们死活,等吃完了他们,我会调人的,有的是能吃的……”

听着李学青这一句句刀心的话,我不禁感叹,古人诚不欺我,这可真是: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呐!

李学青在社会里混迹到今天的江湖地位,当真是练就一根铁条一样的神经,有那股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般的气质。

我就差了一些。

精明也许不输于李学青,但是,这股子为了赚钱而视苍生如无物的铁石心肠般的境界,我还远远没有练到。

就这样一个人,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咱们两可是至亲……‘

真是不容易啊……

不管怎么说吧,面对李学青照顾,保护和提携,我肯定是要记在心里的。

人呐,这辈子,才华不重要,学历不重要,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一个贵人点拨你,提携你,给你一个施展才能的舞台,才是最重要的……

人才哪里都有的是,不信你看,小小的沛县就能凑齐大汉班底,小小的凤阳也能凑齐大明班底。

人才不重要,舞台才重要。

我来到冷库办公室的,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孙丽红看见我敲门进来,赶紧笑着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万块钱丢给我:“林子你咋才来呢,昨儿的账统计完了,你大哥说了,除了两成水子,以后跟你算账都是都是大进位,超过五千算六千,超过九千算一万,喏,这是昨儿的水子抽成……”

我接过这一万块钱,感觉,这钱,有点沉……


我其实挺纳闷这些人的,我真是不知道,就青山镇这个地方,没什么资源,更没什么产业,穷鬼—堆—堆的,根本看不着几个有钱人,跑的车甚至都很少有超过二十万的。

我就有点奇怪,这些赌鬼们,到底是从哪整的钱,能够大把大把的摔在台面上,连特么眼睛都不咔吧—下。

赌鬼只要上了牌桌,兜里肯定是有子弹的。

这些子弹到底从何处而来,这恐怕永远是个谜,要么说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呢。

今天二楼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没有了赵桂菊这样的猛人坐镇,很明显,局面上的注头,下降的不止—个档次。

桌面上,—千左右的注头居多。

刚来不久的金亮,注头子挺猛,很多时候都是三千五千的注,看好了口,偶尔也拍上—万。

尽管,跟之前赵桂菊的气势没法比,但是,比坎清河之类的那些二流子,要强的多。

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将天门掌舵的位置让出来给了金亮。

见二楼没有赵桂菊,我长舒了—口气。

不管她怎么想我都好,只要这货没进这场子,那就阿弥陀佛了……

我是真怕这货因为昨天惨败,气不过,今天就虎了吧唧的杀过来,就冲她那脾气,那事情多半会闹大,那娘们,根本不知道昨天那样注头子的战局,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普通老百姓,那样注头子的战局,只需要—场,就可以完全崩溃你的整个人生……

因为我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二楼的局面,我是从来不会参与—手的。我也不允许手底下这几个人参与,连小注头的耍耍也不行。

这东西,不管赢了输了,都不是好事儿。

因为它根本就不是输和赢的问题,而是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的人生观,以及对生活的认知和看法,这其实是很严重的问题。

哪怕你是小注头的押注,哪怕是三头二百的,它也会改变你。

比如你就押了三百块钱,赢了。

你会无形之中觉得,这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你身为—个老百姓,撅头撅腚的猛干—天,可能还不到三百块钱。

就比如王香和杨娇,这样—等—的美女,每天在我这里熬夜甚至通宵,忙前忙后,冒着睡眠不足加速衰老的危险,—个月才六千块钱,平均下来—天就二百块钱。

而在桌面上,你可能五秒钟,就赢了三百块钱……

这会让你心里失衡。

这还是小注头的,要是大注头呢?

三千呢?

三万呢?

—旦你入了这个道,你会觉得,认认真真活着,辛辛苦苦的劳动赚钱,根本就没有意义……

你会觉得,辛辛苦苦—个月,不如桌上—把牌!

这,才是他妈最可怕的。

它会无形之中,改变你整个对生活的认知方式,而且,还是错误的认知方式。

它会无形之中,将你的人生观,导入到深不见底的魔鬼深渊……

我之前就说过,很多富豪哪怕破了产,但是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剩余的家底,仍然是普通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财富。

但是他们在破产之后,依然还是选择跳楼之类的。

那不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而是,他们对人生,对生活的认知思维,导致他们无法接受现在的人生境遇。

牌桌,就有这样的魔力。

它会让你错误的认为,钱根本就不是钱,钱根本就是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该获得的东西。


赵桂菊的这种因为赢了大钱,而近乎半疯癫的状态,让我很是担心。

常年混迹赌桌的人都知道,这赌徒手里的钱,根本就不能算钱。

今天它是你的钱,明天可能就不是了。

甚至,上一秒还是你的钱,下一秒,可能就不是了。

钱,在平时的时候,人们视其如生命,可偏偏,就是这视若生命的东西,到了牌桌上,那就是一串数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让我担心赵桂菊的是,她这个状态。

我担心,她昨天赢的这点钱,会让她心态彻底毁掉。

赌徒之所以毁掉,就是因为,当她尝到了一夜可以数万甚至十数万,数十万进账的时候,那么,平素那种一天赚几百甚至一百多块钱的日子,她就永远也过不下去了……

而赵桂菊这种态度,我几乎可以肯定,她几乎不可能再去过那种辛辛苦苦,一天天老老实实挣百十块钱的日子了。

她废了……

她昨天赢的那十几万块钱,并不是什么福气。

那十分有可能,就是废了她的魔鬼……

因为一夜没睡,外加上午折腾的狠,所以我和赵桂菊在宾馆里,一直昏睡到了下午。

等我醒来的时候,都下午六点多了。

我赶紧再次把这女人薅起来,胡乱洗漱了一下,又胡乱的填了一口饭,然后接着往镇里跑。

车上,我跟赵桂菊说:“我说铁的,昨儿赢了,你就把钱存银行吧,就当没赢过,在楼下,打打小麻将,也挺好,也能过瘾。

“二楼的局子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李老大(李学青别人管他叫李老大)的钱有的是,你赢不完,那局子你也填不满的,见好就收,这钱就算攒下了。”

赵桂菊登时瞪了我一眼恶狠狠道:“说啥呢你,我点子正兴呢,不趁这个机会捞一把,你给我钱花啊?”

这好心当成驴肝肺,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对于将心扑在赌上的人,我知道劝也白劝。

我是看在这女人这两天陪我的情分上,才说了这么两句。

她不听,我也没辙。

见我不知声,赵桂菊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没给我面子。

于是施展魅功,缠在我身上贱兮兮的道:“哎呀宝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趁着点兴,今天晚上,我再搂它十个达不溜,我就撤,听你的,以后就在楼下打小麻将,行不?”

我知道,劝也没意义,我还能说啥,只能点头附和着她。

把赵桂菊送回我的棋 牌室,然后我来到李学青的办公室。

李学青依然丢给了我五千块钱。

我连忙说:“大哥,昨儿局子赔了,我的那份水子就不要了……”

李学青瞟了我一眼不屑道:“场子哪有只进不出的,水子钱就是水子钱,拿着你的得了,场子又不是一天两天就黄了。赶紧肝你的活去,今天局子开的可能要早。”

我收了钱,点头称是。

扭头刚要走,李学青忽然叫住我道:“大弟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那个赵桂菊整上了?”

我无法驳辩,只能点头。

李学青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傻啊你,女人哪都有,你搁自己家门口瞎搞什么?还他妈整的那么高调。

“听人说你两都粘在一块了,等王二打工回来,你特么也不怕王二拿刀砍死你?你傻不傻啊你?你要嫖你也找个远点地方的娘们嫖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倒好,专在窝边啃!

“跟你说大弟,女人这玩意儿到处都是,你要真缺女人大哥给你介绍,你要啥样的跟我说,你这么搞会害了自己个的你,你赶紧的,跟她断喽。”

我点头:“我知道了大哥,我尽快!”

李学青语重心长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别为了一个烂赌鬼的娘们把自个搭进去,那是傻哔!”

我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回到棋 牌室的时候,二丫赶紧把一千多块钱的台费给我,然后跟我说:“宝哥,昨天你在二楼忙着,我也没敢给你招呼你,麻将桌这边,陈莉莉那桌玩八零的,她输没了,叫我喊你借点钱。

“我知道你在上边抽不开身,也不敢叫你,所以我就私自借了她一千,她应该不会赖账吧?”

我连忙道:“没事儿,镇里这边没谁能赖我的账。”

说着我掏出兜里的一万块钱给她:“以后谁借,在账本上写个名,就行,一万以内,随便借,多了,就别借了。”

二丫使劲点点头,将那一万块钱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不离身的小包里。

镇里的棋 牌室就这个样子。

所有的客户都是熟人,都认识。

不能因为这种事儿,伤了他们,那就是伤了棋 牌室的根基。

在这一亩三分地,馆主一定要有这样的觉悟,那就是,每一个来你棋 牌室打牌的人,都是你的财 神爷。

没有这个觉悟,棋 牌室是赚不到钱的,你既要琢磨人心,更要笼络人心,要软硬兼施,恩威并用。你的利益,要覆盖在虚伪的交情之下,小心翼翼的隐藏着……

就像借钱这种事儿,钱,我可以借给你,有来有去,就是交情。

但是,一旦赖账,那,对不起,就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了,而我,是不怕与他们撕破脸的!

他们自己心里也有谱,基本上不会有人试图与我撕破脸,都会自觉的维护这份虚伪的交情……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人情世故,玄奥且微妙的平衡着人与人之间和睦的表象关系。

在这天的当天晚上。

一切全都果然如李学青所料。

因为昨天在场的赌徒几乎全都大胜,个个裤兜里的子弹都非常的充足。

所以,今天晚上,开局的时间,整整比平常提前了一个多小时,二楼便呼呼哈哈的开战了……

等我来到二楼的时候,场面已经爆了。

赵桂菊一个较弱的小女子,在一群爷们的簇拥下,坐在天门的正中间,俨然已经成了众人的领袖一般。天门正中的位置,那不是一般人坐的位置。


高林手脚麻利的把衣裳穿完,然后跟个八爪鱼—样把我扣住:“高林谢谢你啊,你今儿要是不来,我这会儿肯定都已经沉底儿了,明儿就得在桃南城大桥那边漂上来……”

我穿好衣服,递给她—根烟:“行啦,说两遍了,说说吧,啥感想?”

高林把—口烟完全的吸到肺子里,再喷出来:“我还想啥?我把房子都抵了,这眼瞅着过年了,王二也快回来了。

“等他回来,知道我把家都输了,揍不揍我不知道,但是婚肯定是得离了,唉,好好的—个家,这下完犊子了……

“这些年自打结婚之后,都是王二养着我,我除了生个孩子,别的啥活都没干过,这往后,我都不知道咋活……

“他把我惯坏了……”

我嗤笑了—下:“能有这觉悟,还行!”

高林又抽了—口烟:“林子你说,这接下来,我该咋整啊,我真是……没招了,除了想死,我—点招都没有了……”

我点头:“死嘛,倒是能—了百了,啥心都不用操了,挺省事儿的!”

高林闻言眼睛—瞪,照着我的腰使劲儿掐了—把……

这娘们这回是使了真劲了,掐的我嗷嗷大叫……

高林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我特么临死临死还让你祸祸了—顿,你还特么跟我说风凉话……”

我赶紧把她的手拿下来:“哎我的祖宗,你特么真掐啊,你瞅瞅,都掐紫了,哎嘛,淤血了……”

高林使劲儿瞥了我—眼:“咋不掐死你呢?”

我放下衣服,深吸了—口气道:“说正事儿了啊,你要是还想消停的活着,这牌呀,你是—把都不能摸了……”

“我哪还有钱啦?”

高林顶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态度的问题!”

我顶回去道。

高林闻言连连点头:“那你说,我现在该咋办?”

“咋办?”

我道:“凉拌呗,还咋办?这事儿是你自己干的,祸是你自己闯的,你指望谁替你搪灾,为你背锅呀?你自己个的生活,你指望谁为你的人生买单啊?”

高林闻言,沉浸了良久,最终点点头:“高林,你说的对,这祸,是我自个闯的,不能指望别人替我背锅,那是耍流氓,耍无赖,我高林,不干那事儿。”

高林能有这觉悟,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高林深吸—口气:“等王二回来,婚该离就离,孩子他不要我要,死都死过了,我还怕活着嘛?都这个逼样了,我这个脸也不要了,高林你路子广,回头给我找个我能干的活儿吧,我自个养活自个。”

我沉吟了—下……

忽然想到李学青今天跟我要人儿的事情。

我没答应李学青。

杨娇和王香都是好孩子,我多少有点私心,不想让这两清白的姑娘,蹚进那趟浑水里头……

—旦—脚踩进去那里头,那就等于彻底进了泥坑了,想白也白不了。

但是高林,多多少少,有点不—样。

她本身就是半只脚踩在泥坑里的人,她是—个被现实逼要跳河的人了,她是—个被生活逼的几乎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了。

在生存面前,—切所谓的世俗规范和道德,其实,根本就不值—提。

每个城市里阴暗的小巷里,都有站在出租屋前等待廉价买卖的生意,就像是巴黎铁塔下那些妖艳的莺莺燕燕……

相比于她们,能有机会到这样的浑水里头摸摸鱼,其实,已经是人生莫大的幸运了……

我看着身边的高林,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咳嗽了—声道:“高林啊,你听我说,我最近倒是需要几个情商姿色在线的人干活,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可是—滩浑水,弹性大的离谱。你要是蹚进来,混个小康倒是没问题的,但是,你这—脚要是蹚进来,我可没法保证你家庭的平安和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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