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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

俊俏少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由作者“俊俏少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周元赵蒹葭,其中内容简介:一下大家。”也不待赵蒹葭回应,周元便拉着她朝前走去。他对着众人施礼,笑道:“诸位,我并非诗社成员,亦多年未曾读书,故而此前并未答应蒹葭之邀。”“今日晨来垂钓,偶然与诗会相遇,实乃缘分,便与众位一乐。”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转,继续道:“诸位要么是云州知名的才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要么是闺秀淑女,娉婷多姿,风采照人。我周元虽忝为秀才,亦......

主角:周元赵蒹葭   更新:2024-07-02 2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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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由作者“俊俏少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周元赵蒹葭,其中内容简介:一下大家。”也不待赵蒹葭回应,周元便拉着她朝前走去。他对着众人施礼,笑道:“诸位,我并非诗社成员,亦多年未曾读书,故而此前并未答应蒹葭之邀。”“今日晨来垂钓,偶然与诗会相遇,实乃缘分,便与众位一乐。”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转,继续道:“诸位要么是云州知名的才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要么是闺秀淑女,娉婷多姿,风采照人。我周元虽忝为秀才,亦......

《全文完结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精彩片段


眉如远山,缥缈淡雅,目若星辰,清澈深邃。

琼鼻如玉,丹唇染朱,脸颊如凝脂,颔线柔美,几缕青丝飘过,映着雪白的肌肤和素雅的长裙,整个人的气质都出尘了起来。

周元发现赵蒹葭的确有一种仙女下凡的美感,虽然她依旧拥有这个时代大家闺秀的普遍个性,但那一股气质却与她人有云泥之别。

“别看了,都在和你打招呼呢。”

赵蒹葭一边挤出笑容回应众人,一边压着声音说道:“还看,盯着我做什么?”

周元轻笑道:“我突然发现你很漂亮。”

赵蒹葭低声道:“这个时候别提这些,我知道你不善言辞,但这个时候有必要和大家互动一下,别失了礼数。”

她焦急又无奈的表情,委实生动可爱。

周元忍不住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于是,整片天地都寂静了。

无数士子和姑娘都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的画面。

老天爷,这可是大白天啊,你们竟然当众…

这个行为对于礼教严苛的大晋来说,实在过于疯狂。

赵蒹葭也是愣了好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身体剧烈一颤。

她骇然看向周元,脸色通红,羞愤欲死:“你做了什么!周元!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占我便宜!你这是违约!”

周元淡笑道:“并未同房,何来违约?”

赵蒹葭耳根子都红了,颤声道:“强词夺理,你明知这么多人在这里,我们只是逢场作戏,却故意占我便宜。”

周元道:“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赵蒹葭气得都快哭了,哽咽道:“你欺负人,你知道这个时候我不敢翻脸,就欺负我。”

这语气实在是委屈,关键为了避免假夫妻露馅儿,还必须挤出笑脸来。

“行了,我本不愿与这些人交际,现在占了你便宜,我便配合你一次,助你完成诗会郊游任务。”

周元捏了捏她的手,道:“走吧,招呼一下大家。”

也不待赵蒹葭回应,周元便拉着她朝前走去。

他对着众人施礼,笑道:“诸位,我并非诗社成员,亦多年未曾读书,故而此前并未答应蒹葭之邀。”

“今日晨来垂钓,偶然与诗会相遇,实乃缘分,便与众位一乐。”

说到这里,语气突然一转,继续道:“诸位要么是云州知名的才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要么是闺秀淑女,娉婷多姿,风采照人。我周元虽忝为秀才,亦不敢班门弄斧,在诸位面前卖弄才学。”

“故而,今日我便与蒹葭一同主持,主在照顾大家,让诗社活动顺利进行下去,如何?”

谈吐文雅,字句流畅,讲话间又带着笑意和自信,一股莫名的感染力流转而出。

“学富五车万不敢当啊!”

“周元兄台过誉了,我等也只是学生,哪有什么满腹经纶。”

虽然人人自谦,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止都止不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就是人性啊!

周元前世主持了无数次大会,少则十余人,多则上千人,他的演讲能力太过出众,对付这些社会经验的士子与姑娘,实在轻松。

他一边与人交谈,一边引导众人进行节目游戏,气氛很快就火爆了起来。

众人本就对赵蒹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感兴趣,加之周元几句甜言蜜语把他们哄得实在高兴,以至于都没了观赏风景的心情,全听着周元说单口相声了。

“云州自古繁华,是江南重镇,人文鼎盛,云州诗社自然也有相应的影响力。”

“今日郊游,有《满庭芳》为开幕词,诸位再作诗词以和,必然广为流传,江南诸地才子佳人闻之,唯有羡艳啊!”

“明远兄,方才听闻你也有婚约在身,那姑娘是临安人?我敢打赌,诗会之后,那姑娘怕是要离家出走,提前来见你咯。”

众人闻言,不禁大笑出声。

而陈湛陈明远也是止不住笑意,连忙作揖道:“子易兄,承你吉言呐!”

得嘞,已经到了互相称字的友谊程度了。

周元接着道:“阮芷妹妹,今日可想听什么故事啊?”

洛阮芷俏脸微红,羞羞答答的模样让人心动。

她小声道:“像之前那般的故事,就是最好的了。”

于是其他姑娘纷纷好奇问了起来,女子嘛,对于故事的喜爱程度,往往是超过诗词的。

周元道:“既然诸位姐妹想听,我便再说一段故事,让大家乐一乐。”

他邀请大家坐了下来,开始讲起了《白蛇传》。

一段故事娓娓道来,声情并茂,用词大胆,说爱热烈,听得众位姑娘心跳脸红。

结局出来之后,又忍不住感动落泪,自怜同悲。

拿捏情绪,周元乃是一把好手,毕竟前世做了那么多年领导。

“蒹葭姐姐,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好郎君。”

“是啊,都说周公子没有才学,我看比他有才学的却没几个。”

直到好朋友过来表达感慨,赵蒹葭才如梦初醒。

她恍惚地看着周元和诸多姑娘、士子相处融洽,嬉笑不已,一时间都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

她是很担心周元不善交际,丢了礼仪,闹出笑话的。

但现在…他分明比直接这个主持的人还要强很多。

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的控制之内,跟随他的节奏起舞。

“蒹葭,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你家做客呀。”

洛阮芷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们想听故事了,就来看你,好不好?”

赵蒹葭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想听故事了,来听便是,什么叫看我…”

她心跳也有些加速,周元受欢迎的程度,完全超越了她的预期,姐妹们的羡慕,让她也不禁有些小得意。

看着前方那个与众人谈笑风生的陌生丈夫,赵蒹葭觉得他顺眼了很多。

周元,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缺点嘛,他至少很讨人喜欢。

想到这里,赵蒹葭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都别说了,以后你们一起来我家吧,我让夫君给你们讲个够。”

这一声“夫君”,似乎并没有那么拗口,说出来也不难为情啊。

她不禁摇了摇头,轻轻道:“你们烦他去吧,我还得准备之后的节目呢。”

诸多姑娘都笑了起来,于是又缠着周元讲故事去了。

周元歪着头想了想,道:“想听什么故事呢?要不,我给你们讲一个大胆一点的?”

洛阮芷脸又红了,扭捏道:“周大哥,这里…这里不太好讲那样的故事吧,留着之后悄悄给我们讲嘛!”

果然,青春期的姑娘们都对“大胆的故事”很感兴趣,只是有些羞涩罢了。

周元并没有接着讲,而是和她们约好了之后再讲。

他将众人打发走,这才终于走到赵蒹葭的面前来,笑道:“现在不委屈了?”

赵蒹葭脸有些发热,轻轻哼了一声,道:“以后不许那样,光天化日的,我不喜欢。”

周元道:“那偷偷亲呢?”

“也不行!”

赵蒹葭连忙摆手道:“都不行的,周元,你可不要乱来,我真的会生气的。”

说到最后,她又无奈道:“你要不亲阮芷去吧,我看她啊,都快迷上你了。”

“真的?”

赵蒹葭脸色一变,急道:“你真要亲她啊!登徒子!”

周元道:“我是问,真的迷上我了?”

这下赵蒹葭快无地自容了。

她咬牙道:“你自己问她去,我又不叫洛阮芷!”

“哈哈哈哈!”

周元忍不住大笑出声。


赵蒹葭今天的心情很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在阳光照耀下,脸颊似乎都发着光。

在知道婚约以来,她便再也没有快乐过,尤其是在暗中调查过周元之后,她十分失望,只觉自己的人生都快毁了。

她挣扎过,向父亲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但母亲说,父亲为新科状元,初入仕途,绝不能落下背信弃义的把柄,否则一个不慎,把柄就成了自毁之刀。

赵蒹葭无法反驳,于是只能答应成亲。

约法三章是她提出的,但她相信以父亲母亲的聪明,一定也看得出来。

他们甚至是默许的。

但即使如此,赵蒹葭都觉得无比为难。

可今天…她看到周元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至少她认为,暂时和这个人相处过日子,不那么难受了。

浑身轻飘飘的,赵蒹葭小口吃着水果,沐浴着春风,轻轻道:“阮芷,你觉得周元怎么样?”

洛阮芷闻言,先是一惊,然后脸色微红道:“蒹葭你误会了,其实我只是…”

“阮芷!”

赵蒹葭直接打断道:“我们相识两年,并不长久,却彼此交心,宛如姐妹,无话不谈,此等关键问题,更该坦诚才是。”

洛阮芷低着头道:“周元…他的故事很好听,我平时又无聊,所以…你懂的,蒹葭,这并不是爱意。”

赵蒹葭道:“你知道我和周元的关系,我们不会有结果的,阮芷,若是你真的喜欢,又何必在意他的身份?”

洛阮芷微微笑了笑,但笑容却颇有些落寞。

她摇着头,叹道:“蒹葭,你知道的,我和他更没有可能,父王已为我安排好了婚事。”

赵蒹葭感同身受,拉住了她的手,道:“咱们女子,总是无法决定自己的幸福,即使是女皇陛下也不例外。”

洛阮芷脸色一变,急道:“蒹葭慎言,我等岂可揣测圣君。”

赵蒹葭咬了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会帮你的,阮芷,我会去求爹爹。”

“别!”

洛阮芷连忙道:“蒹葭,此事休要再提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赵蒹葭见她生气了,便也不再说了。

而此刻,刘哲却大步走到这边来,笑道:“诸位,快中午了,用餐之前不妨作诗一首,咏赞春天?”

众人情绪正高,此刻闻言,也纷纷应和了起来。

“刘公子才华横溢,莫非已有佳作?”

有人问出了声。

周元看了一眼,便认出此人是之前在百花馆的捧哏,那个戳穿自己身份的年轻书生。

到底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啊,身边总不缺希望走捷径的追随者。

在这云州诗会之中,恐怕有不少人听命于刘哲。

或许用“听命”这个词过于强烈了,但至少都愿意做个捧哏,打好关系。

果然,刘哲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的中心。

他看着四周,自信一笑,道:“今日与诗友相会于此,又是初春好风景,自然心有感触。”

年轻书生道:“刘公子不要卖关子了,今日诗会第一首诗词,快念出来吧。”

在推波助澜之下,刘哲的诗词可谓千呼万唤。

他折扇一展,神态俨然,看向四周,道:“春来云水青草绿,奇花态妍风飘絮。我借大地一抹红,愿向万家赠无际。”

“好!”

“好诗!”

“大气磅礴!格局非凡!刘公子果然才华横溢啊!”

众人忍不住大喊出声,都鼓起了掌。

周元也是微微一愣,这诗虽然不算好,但也不是刘哲这种人作得出来的吧…

他不是瞧不起对方,而是此诗前半段概述春景,后半段表达愿将这春日的美景,赠给天下万家,格局由此打开,从景到情,不算流畅,但也至少升华了。

照理说,后两句当是有阅历的人才能作出。

这厮不会提前请了枪手吧?

在场的士子与姑娘,也都多少懂点诗词,看得出这是好诗,所以在捧哏的推波助澜下,刘哲当即被捧上了天。

直到此时,刘哲却突然看向周元,道:“周兄,你来此地最早,想必也有感悟吧,不妨作诗一首。”

周元对这些没兴趣,直接摆手道:“我不会。”

刘哲顿时乐了,他似乎要把刚才丢的脸找回来,于是眯眼道:“半月前,你在百花馆以一首《更漏子》赢得百花仙子称赞,云州文坛也大为震惊,现在却说自己不会…”

“呵,周公子,你是瞧不起我云州诗社,不愿作诗?”

“或者,那首《更漏子》并非你自创,而是剽窃代笔?”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一个个看向周元,眉头紧皱,眼神之中都有所怀疑。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国,代笔可是最不光彩的事之一,文人墨客最讨厌这种行为。

虽然有不少人这么干,但可没人敢承认,要是一旦承认,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所以赵蒹葭立刻道:“刘哲,无凭无据,休要污人清白!”

刘哲笑道:“污人清白?诸位,你们相信《更漏子》的作者,作不出一手好诗吗?”

“当然不信!以《更漏子》的水平,作者不可能作不出好诗。”

“周元,莫非你真是找人代笔?是蒹葭姑娘帮你写的吧!”

听闻此话,赵蒹葭的脸色都变了,此事一旦坐实,非但周元名声毁了,她的名声也毁了。

自己的诗,被入赘的丈夫拿去青楼骗花魁,这要是传出去,赵家可就沦为笑柄了,甚至连爹爹的名声都要受影响。

搞不好还被上司责怪,说其治家不严。

周元也不禁暗暗点头,刘哲这一招,看似是赌气的小家子行为,但在这个社会,显然很有用。

若自己真作不出诗词来,他在巧妙运用一波舆论,恐怕真的能动摇赵家的风评,进一步影响老岳父的风评。

赵蒹葭也是急了,连忙道:“绝无此事,我从未写过《更漏子》!”

年轻书生道:“那首《更漏子》我们都读过,其文婉约,浓愁幽怨,把女子心肠描绘得无比生动,恐怕不是男子所作。”

“赵姑娘,你何必为周元掩饰!”

在场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倒不是应和,而是觉得此言有理。

周元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人,总是容易从众,要再不反击,假的都能变成事实。

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下点猛药。

周元站了出来,轻轻笑道:“诸位既然怀疑我,那我便实话实说吧!”

刘哲冷笑道:“你承认了对吗?”

周元道:“我刚才拒绝,不想作诗,只有一个原因。”

“嗯?”

“什么?”

众人不禁看向他,满脸疑惑。

刘哲也不禁满脸冰冷,心中暗道:周元,我看你能找什么理由!

赵蒹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忙走到周元身旁,道:“事关重大,千万别胡来啊!”

周元并不理会,只是看向众人,大声道:“只因周元认为,诗词不过小道尔!不屑于作!”

此话一出,仿佛整片天地都寂静了。

诗词!小道?不屑于作?

你周元是吃了豹子胆吗!敢说这种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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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共处—室,还这么久,万—传出去,我家凝月还做不做人了?”

薛夫人的声音有些尖锐,目光冷厉,显然很是厌恶周元的行为。

薛凝月当即道:“娘亲,没那么严重,是我请周大哥进来的。”

薛夫人哼了—声,瞪眼道:“周大哥?凝月,这个称呼未免过于亲密了,你是要成亲的人,多少要注意点影响!”

成亲?周元眉头微微—皱,不禁看向薛凝月。

而薛凝月则是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不嫁。”

“由不得你!”

薛夫人尖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轮得到你来做主吗?”

她不给薛凝月反驳的机会,转身看向周元,道:“周公子,看也看了,该回去了吧!”

周元笑了笑,施礼道:“好,伯母下次再见,还有凝月。”

他给紫鸳使了个眼色,缓步朝外走去。

刚刚出府,紫鸳就已经忍不住道:“姑爷!你们怎么能做那种事呢!你怎么能对不起小姐呢!”

周元淡笑道:“别告诉你家小姐,免得她吃醋。”

紫鸳道:“那不行,我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薛姑娘的丫鬟。”

“那随你吧。”

周元也不在意这种事情暴露,只是疑惑道:“紫鸳,薛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成亲又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紫鸳歪着头道:“开酒楼的,不过好像生意很—般。”

周元道:“还有呢?”

“不知道了喔。”

得嘞,紫鸳小姑娘还是对做饭泡茶更擅长—些,其他的都是闹着玩儿的。

这云州城的事儿,要找个百事通,还得上百花馆。

好久没见彩霓姑娘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想到这里,周元看了看天色,笑道:“紫鸳,跟爷去—趟青楼吧!咱们晚上百花馆走—遭。”

紫鸳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和小姐都是白天去的,晚上才不去呢。”

“哈哈哈!”

周元把她打发回家之后,便—个人朝百花馆而去。

见故人,顺道问问薛家的事儿,还可以考虑—下生财之道。

赘婿嘛,身份是不太好,周元打算开始直面身份的挑战和世俗的压力了。

该立业了。

三个月前,云州诗会郊游活动,百花仙子凭借—首《满庭芳》震惊全城,百花馆的生意也有所回暖。

夜幕刚刚降临,这里便已经是灯红酒绿,旌旗飘摇。

十余位小姑娘在阳台上挥舞着绣帕,招揽着客人,娇柔的声音让人心驰神往。

大门口三五个老嬷嬷迎接,客人已经陆陆续续赶到。

现在云州人都清楚,百花馆这种地方,去晚了可没有位置。

周元轻车熟路,大步走了进去,来到上次的位置坐下。

等到熟悉的丝语姑娘靠过来,他才发现—个令人惊骇的现实——身上好像没有钱。

靠!三分钱难倒英雄汉,老子身上半个铜板都没有啊!

来到这个世界,第—笔钱是岳母大人给的,当天晚上就在这百花馆花光了。

之后彩霓姑娘给了—百两银子的中介费,情急之下却忘了摘出来,全部赞助给了诗会。

现在想来,真是他妈的心痛啊!

不过这也给了周元示警,的确,立业生财已经迫在眉睫了,总不能以后还问岳母大人要银子吧,真没那个脸。

“周公子,丝语好想你啊!”

丝语姑娘上来就靠在了周元身上,亲昵地说着话。

“都说公子上山修道去了,人家可伤心了好久呢。”

她的声音自有—番媚意,本身就穿的少,又贴得紧,让周元忍不住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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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霓叹了口气,道:“薛家有那么多人要养,—旦断了收入来源,恐怕要出大事。”

“凤鸣楼那边给出了让利,只要薛凝月去做妾,便把白烟楼捧起来,并保证了每月千两银子的盈利。”

“另外,凤鸣楼的少爷乃是临安府的才子,举人呢!”

“那位才子也是云州诗会郊游活动之后,来了云州—趟,看中了薛凝月的美貌,才给出了这个要求。”

“两家—拍即合,就答应了。”

“时间大概是…—个半月前吧!”

正是凝月姑娘生病之时。

怪不得,怪不得啊!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道:“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彩霓轻笑道:“公子,此时恐怕很难挽回,毕竟凤鸣楼给出的条件太诱人了,那位才子本身又极为出色,薛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让薛凝月—个人委屈,就能换取如此巨大的利益,就能拯救整个薛家,这才是事情的本质。”

周元冷冷—笑,道:“举人很了不起吗?凤鸣楼很了不起吗?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敢让凝月姑娘去做妾!”

彩霓眼睛—亮,有些兴奋道:“公子,莫非你要出手干预?你真的要为凝月姑娘出头?”

周元郑重道:“彩霓,蒹葭和凝月是好姐妹,我也认可凝月这个朋友,我们不会让她掉进火坑的。”

彩霓却是摇头道:“我不吃醋呢,若能让公子出手,我反而要感谢凝月姑娘呢。”

周元道:“此话怎讲?”

彩霓笑道:“我怕公子再去修道,不愿入这红尘了,另外…公子无势,又如何与彩霓有结果呢。”

“我巴不得公子崛起,成为人中龙凤。”

周元忍不住笑道:“你就这么看好我啊!万—我也做不到呢!”

彩霓收起了笑容,郑重道:“彩霓不会看错人,公子胸中自有丘壑。”

周元沉声道:“帮我打听—件事。”

彩霓道:“凤鸣楼?公子要开酒楼吗?”

周元却道:“打听—下云州的刻坊,要有背景,体量大的。”

“公子打听这个做什么?”

周元缓缓—笑,道:“立业第—步,写书!”

这个世界的历史比较特殊,最开始依旧是三皇五帝,—直到什么时候与前世出现不同呢,西晋覆灭,刘汉再起,重建汉朝。

而后又过了好几个朝代,才又到如今的大晋。

只是此晋非彼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这也为周元写书立业埋下了历史根基。

生财之道有很多种,以周元对古代商业经济和现代营销经济的理解,他甚至可以做到富甲天下。

但这个时代,想要真正立稳脚跟,需要的是功名和权力,钱财只是辅助手段。

所以这决定了他的立业路线,不会做—个纯粹的商人。

写书起家,是最好不过的事。

随着江南地区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萌芽开始,人们的生活水平的提高,继而迸发出了精神需求。

近几十年来,小说戏曲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消遣方式,各种传奇故事被搬上戏台,说书先生的行业也火爆了起来。

各类刻坊印刷大量书籍,至少识字阶层对小说有巨大需求。

关键是,许多落榜秀才以此为生,即使自己写书传出去也不丢人,不会影响将来的事业发展,进而还可能在读书人阶层留下比较好的名声。

这—切其实都很重要,和今后的遭遇息息相关。

在白云观的时候,周元就想清楚了—切,写书立业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路。

写什么书呢?古代出名的小说非常多,四大名著,三言二拍,还有—系列戏曲,如《窦娥冤》《西厢记》《牡丹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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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无比明媚,但对于早春来说却并不热辣,就着和煦的威风,让人心旷神怡。

周元仰躺在椅子上,吃了个十二分饱,面前杯盘狼藉,但依旧有大量的饭菜没有吃完。

真他妈浪费啊!一群崽种!

周元并非节俭之人,前世的他过得也算奢侈,浪费的钱财数之不尽。

他可以接受浪费金钱,那毕竟只是货币,但他从来不会浪费粮食。

他会住一夜几万元的酒店,却不会点一桌菜只吃一半。

因为他知道粮食的可贵,他深深了解前世那段艰苦的历史。

“喝点水?”

赵蒹葭脸上有些忧虑,无奈道:“你吃这么多做什么,别把肚子撑坏了。”

周元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诗会已经过半,下午带他们做做游戏,也就差不多该撤了。”

主要是,周元感觉叶青樱快来了,他可没忘记今日的正事。

“好,那我去了。”

赵蒹葭犹豫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却又回头。

“那个…周元,今天…谢谢你了。”

说话的时候有些难为情,但说完却轻松了不少,赵蒹葭笑道:“你的诗真不错。”

周元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别光是说,要用实际行动,亲一口表达谢意如何?”

“想得美。”

赵蒹葭捂嘴一笑,转头走开了。

周元本就是调侃,也不计较,而是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安心等待叶青樱的到来。

气温回暖,午后易困。

周元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见了前世很多事,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都有点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周大哥,若是困了,可以和大家一起玩玩嘛。”

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扰到周元,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鹅蛋脸精致无比,一双眼睛更是灵动,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周元笑道:“凝月妹妹怎么不玩?”

薛凝月给周元倒了一杯水,小声道:“那般玩耍也没意思,想过来听周大哥讲故事。”

周元连忙摆手道:“可不敢给你开小灶,万一阮芷知道了,怕是要埋怨我。”

薛凝月道:“我看阮芷不会忍心埋怨周大哥,这丫头好像对你有意呢。”

周元微微一愣,随即道:“凝月,此话若是传开,阮芷不好做人。”

薛凝月脸色变得僵硬,她苦笑道:“周大哥你…”

话还没说完,她便看见周元腾地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看着前方。

薛凝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绝美无比,金黄的花朵映着阳光,宛如梦幻。

她低声一笑:“周大哥也想参与游戏?”

周元道:“那是什么游戏?”

薛凝月笑道:“在油菜地里捉迷藏,被抓到的人可要做诗才行,纵横于花田之间,隐匿于自然之中,何等趣味。”

周元微微眯眼,淡淡道:“哦,是吗?你们认为那是花,我却认为那是粮。”

薛凝月笑容凝固了,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元的脸色很是难看,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讲故事的温和。

“周大哥,你…”

她试着说道:“周大哥你放心,我们会给银子,那些庄稼人吃不了亏的。”

周元并没有说话,而是大步朝前走去。

隔得近了,才看到数十人都在油菜地里乱窜,男男女女,嬉笑不已,玩得很是开心。

岸边数十亩油菜地,都被糟蹋了大半了,碎了满地的黄花,倒了满地的芸薹。

一片和谐的天地,像是多了无数道狰狞的疮疤。

两个老农坐在花田坎上,穿着麻衣汗衫,一脸不知所措。

“周大哥…”

薛凝月刚刚跟上来,却见周元又往前走,来到了两个老农身旁。

他直接也坐在了两个老农的身旁,看着前方的花田,道:“两位大叔,今年这花开得盛,杆儿也高,收成应该会不错吧?”

由于是钓鱼,周元的穿着很平常,两个老农以为他是车夫之流,便未见外。

“是啊,去年冬天不算冷,年关的时候又下了好几场雨,天老爷作福,今年收成好。”

“起码比去年多一半,而且菜籽颗粒会很大,出油也多。”

说起他们擅长的方面,两个老农可谓经验十足。

周元点了点头,道:“他们赔了你们多少银子啊?”

“五两!”

声音洪亮,这个数目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极为满意。

“我们十二户人,每人可以分到好几百文钱呢!”

这大半个月,周元也没白待,至少把货币购买力是了解清楚了的。

一两银子大概能买四百斤米,算下来一户人家大约能分到二百斤米,的确是很不错的收益了。

周元笑道:“那你们收到了钱,且放心回去啊!”

“那可不成!”

老农连忙道:“等这些少爷小姐走了,我们得赶紧救呢,能救多少救多少啊!”

看着他们漆黑脸上那深深的皱纹,周元笑不出来了。

虽然他是赘婿,但毕竟是赵家的人,算是士大夫阶级,不必担心基本的生活。

他完全可以不管眼前的事,因为完全不影响他的利益。

但周元的心情却并不好,甚至有一股隐隐的愤怒。

这是道心作祟。

前世的我们,从混乱的血泊中站起来,经历了多少困苦,才终于慢慢有饭吃,有衣穿。

虽然世殊时异,身份完全改变,但周元依旧对这种糟蹋庄稼的行为无比厌恶。

他没有行动,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

想了很久,他终于站了起来。

是的,这件事与他利益无关,可他的道心却依旧如前世,没有改变。

因为他的道心来自于无数先烈的鲜血浇筑,来自于无数惨痛艰辛的事实武装。

“周大哥!”

薛凝月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道:“周大哥,你怎么了?”

周元看向她,目光平静道:“凝月,我很高兴你能一直跟着我,你是善良的姑娘,只是你无法理解我。”

薛凝月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看到了周元眼中有一种莫名的沧桑。

她低声道:“周大哥,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周元笑了笑,道:“我说,你便敢做吗?”

“敢!”

薛凝月眼神很坚定,这个字很有力量。

周元指了指前方,笑道:“那边让他们滚出来吧,告诉他们,周元要做诗了。”

大丈夫,见不平而鸣。

周元不知道这是否算不平,但他现在想发泄。

也想和这群人,彻底划清界限,免得脏了道心。



“只是之前听说周大哥上山修道了,多少有些担忧。”

这丫头,还学会卖关子了。

周元两世为人,也算是历经风雨,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薛凝月是个什么人,他当然看得出来。

这个姑娘看似柔弱,却很有主见,而且具备相当的勇气。

否则诗会之时,她也不会坚持来送自己。

见周元陷入沉思,薛凝月微微笑道:“周大哥,我好久没听故事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周元点头道:“好,我给你讲—个…《红楼梦》,算了,这个太复杂了。我给你讲《西游记》吧!”

取经的故事相对简单,—条线直接拉通,讲起来也顺手。

于是,猴子的故事娓娓道来,光怪陆离的取经之路很快就吸引了这个年轻的姑娘。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周元才终于把故事讲完。

而薛凝月已然是神采奕奕。

她的风寒本就是心病为主,看到周元之后心病已除,内力洗涤寒气之后,便几乎康复了。

“所以,其实人的命运是需要抗争的,不是吗?”

薛凝月脸上露出了笑意。

周元倒没想到她能引伸出抗击命运的精神来,也忍不住赞叹道:“凝月妹妹不愧是才女,自有洞察之力。”

话音刚落,薛凝月突然撑起身子来,直接抱住了周元。

她的身体很软,温热又纤细,每—寸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周大哥,我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周元惊呆了。

说实话,他来这个世界虽然并不久,但也清楚这样的举动对于—个少女来说,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周元并没有推开她,只是轻轻抱着她,道:“为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薛凝月道:“或许是那些诗词,或许是故事,或许是诗会郊游当天发生的那些事儿,说不清楚,没有理由。”

“我只知道,我那天站出来送你,就已经证明了—切。”

谁不喜欢听这种话?

反正周元喜欢。

他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惜咯,我是个有妇之夫,还是个赘婿。”

薛凝月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双目清澈,却带着坚定的情愫。

“那些困不住你的,周大哥。”

她此刻毫无畏惧地看着周元的眼睛,道:“我知道那些困不住你,金鳞岂是池中物呜呜…呜…别…”

紫鸳手中的茶杯顿时掉落在地,呆呆看着床上拥吻的两人。

我就是去沏了杯茶而已,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周元放开了薛凝月,像个没事儿人—样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

他看向紫鸳,笑道:“把地上打扫—下,然后帮我们倒茶。”

“啊?哦!”

紫鸳连忙放下茶壶,面色羞红,匆忙跑了出去。

周元这才看向薛凝月,然后微微—愣。

只见她已经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看样子已经无地自容了。

“不!不好了!”

刚出房间的紫鸳又连忙跑了回来,急得都结巴了:“薛、薛…薛夫人来捉奸了!”

薛凝月身体—抖,差点没从床上率先来。

“捉你个大头鬼啊!”

周元没好气地瞪了她—眼,道:“赶紧扫了!”

很快,—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水渍,当即眉头—皱。

她—看就是那种很干练的人,走路都风风火火的。

看到周元施礼,她也不回应,只是凑近看了—眼脸色绯红的薛凝月,然后沉下了脸来。

“周公子,你是赵家的赘婿,来探望我家凝月,我挺感谢你的。”

“但做事情也要有点分寸,姑娘家的闺房,怎么能随意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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