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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文章全文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穿越重生《娇妻万福》,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石锦绣宇文炎,是作者大神“蔷薇晓晓”出品的,简介如下:宇文炎?再三思量了一番后,石锦绣就回房拿了那枚宇文炎给她的玄铁令,直奔陈记医馆而去。因之前就来过一次,陈记医馆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了她,并帮忙传话暗云。没想来的却是宇文炎本人。一见到急得似乎要哭的石锦绣,宇文炎便皱了眉:“怎么了?这次真被人欺负了?”“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在通州莫名被官府的人给逮了,我就想来问问大统领可知其......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25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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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宇文炎那边却是一连几夜都不得好眠。

他散出去的暗卫都陆续回来禀告并未发现异常,也没有发现有人在谋划焚烧杂板房。

“你这消息到底是从哪来的?”为这事,整个镇抚司都被闹得人仰马翻,特意从羽林卫大营赶回的副统领蔡桓更是忍不住同宇文炎抱怨。

“你又不是第一天来镇抚司,不该你打听的事,不要打听。”正在对着棋盘打谱的宇文炎脸黑得能挤出水来。

“行行行!我不打听!”蔡桓就举双手讨饶,“可你也不能让弟兄们就这样整天的瞎忙吧?其他的案子还查不查了?我可是听闻今早陛下对前吏部尚书陈亭私下里卖官鬻爵一案大动了肝火,你这边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宇文炎低垂着眼,照着棋谱落了一粒白子后,这才冲着蔡桓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带人去抄的陈府,没能找着那本暗账,怨我?”

“不是,我哪敢啊!”虽然是个副统领,蔡桓还是自认没有同宇文炎叫板的实力,“我是想说,陈亭不会已经把那本暗账烧了吧?”

“烧了?”宇文炎却是一阵冷笑。

他又拿起一粒黑子,踌躇了一会才放下:“他陈亭要不想活了,才会去烧那本暗账。他现在之所以在天牢里安稳地住了两个月,全是因为他的那些同伙投鼠忌器,倘若没有了那本暗账,他们怕是早就将陈亭干掉了。”

“这么说来,那本暗账还是在陈亭手上?”蔡桓便若有所思。

“不好说在不在他手上,但他一定知道那本暗账的下落。”宇文炎不动声色地啜了口茶,随即冲窗外大喊了一声,“暗云,茶凉了!”

暗云赶紧进屋换了茶。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同他们这么耗着?”蔡桓就有些不耐烦。

宇文炎却是端起了茶杯轻饮,却想到了他在石锦绣那喝到的那杯茶。

回味甘甜。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他就冷眼看向了蔡桓,“没有就等着吧!”

有些急性子的蔡桓就一甩身后的大氅:“要等你等,我先回大营了!”

说完,他就牛饮了暗云刚换上来的茶,放下茶杯就走了。

看着蔡桓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宇文炎就失笑地摇头,难怪庆德帝要将镇抚司交与自己,就蔡桓那火爆脾气,也就带兵还行。

“暗云,永盛门那边还是没有新的消息回来吗?”他的眼神又瞬间冷似了铁。

暗云就入得屋来抱拳道:“回大统领的话,还没有新消息传回,但我们已经按照大统领的意思重新布人,并且大张旗鼓地让明面上的弟兄都撤了回来。”

“让弟兄们都机警着些。”宇文炎从棋盘上拿起一粒棋子在手中把玩。

据他所知,永盛门外的那些房产最近变动得有点大,而最先告诉他这一消息的小丫头也牵扯其中。

也就是说,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去那边买了宅子。

不管实情是什么,至少是真的有人在打那一片地的主意。

时间很快就进入了四月,一切还是显得风平浪静。

石锦绣担心的那把大火并未烧起来,而石楠这边却开始准备考篮,等着下场。

石楠自回来后,也就是最初那几日带着许砾在京城里东奔西走,待将以前的恩师都拜访了一遍后,他便整日地将自己关在屋里温书。

若不是有时候许砾还会在自己的跟前晃一晃,石锦绣都以为她这个弟弟还在江南,没有回来。

“你爹不是说会回来送楠哥儿入考场么?这都几号了?为何还不见人影?”刺绣的间歇,简氏就忍不住同石锦绣抱怨。

“或许在路上了吧。”不忍母亲劳累,石锦绣总会在研香之余,来帮忙分线。

简氏看着窗外已是花繁叶茂的庭院,就叹了口气。

石岗还没有出正月就启程去了山东收账,照以往的惯例算算日子也该回了,更何况石楠这边就要下场,最关心石楠学业的他不可能不赶回来。

她正想着这事,就瞧见出门去绣庄送绣品的玉兰又提着之前的那个包袱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怎么回事,玉兰就噗通的一下跪在了简氏的跟前,一脸急色地道:“我刚才出门,听闻咱们家四老爷在通州被官府给逮了!”

“什么?”简氏听得心中就一惊,她急急地自炕上站起,却不料眼前一黑,整个儿就往绣架上倒去。

好在一旁的石锦绣眼明手快,虽拉住了母亲,却是唤不醒她。

她赶紧用手搭了母亲的脉搏,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研习从刘记香铺那得来的那本残书,疑难杂症不敢说,普通的脉象却还是看得出来的。

“是急火攻心!”石锦绣赶紧让玉兰搬清了炕上的杂物,让母亲平躺了下来,然后取来一把香,在迎香、合谷、阳溪等穴位炙灸起来。

简氏悠悠转醒,可一见到石锦绣就急急地问:“你爹他……”

“娘,您先躺着休息会,我这就出去打听打听!”害怕母亲又一个情绪激动晕厥过去,石锦绣先是安抚着她,随后交代玉兰看护好母亲。

爹爹怎会无缘无故就被官府给逮了?

可这事,自己应该找谁打听?

去京兆府找李全?还是去镇抚司找宇文炎?

再三思量了一番后,石锦绣就回房拿了那枚宇文炎给她的玄铁令,直奔陈记医馆而去。

因之前就来过一次,陈记医馆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了她,并帮忙传话暗云。

没想来的却是宇文炎本人。

一见到急得似乎要哭的石锦绣,宇文炎便皱了眉:“怎么了?这次真被人欺负了?”

“不,是我爹爹,我爹爹在通州莫名被官府的人给逮了,我就想来问问大统领可知其中缘由?”石锦绣就抹了一把泪,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枚玄铁令,很是倔强地道。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宇文炎不帮她,她就拿着这枚玄铁令去京兆府假传命令。

反正她要弄明白,爹爹为什么被抓。


树林里依旧静悄悄的,只听见鸟鸣和树叶的沙沙声。

脖子上吃痛的石锦绣越发不敢乱动了,她只能用眼睛搜寻着四周。

树林的深处不疾不徐地走出了一道挺拔的深绯色身影。

待那人走近时,石锦绣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这世间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么?哪怕是潘安宋玉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鹰眼剑眉、鼻梁高挺,黑亮的头发压于乌纱之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只是他眉头微蹙、眼神清冷,再配着那身耀眼的红色麒麟服,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不羁气息。

本朝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身着红色的官服,而他这一身还是麒麟服,显然是天子身边的重臣。

“她的死活与我何干?”只见那人微微歪着头,半眯着眼瞧了过来,眼神中还带着些许不耐烦。

他的声音极为冷淡,仿佛熊老六手里拎着的不过是只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石锦绣的心就凉了半截。

传闻镇抚司办案,从不顾忌旁人的性命,今日看来果然是真的了!

石锦绣就在心里叫着惨,正想着要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时,却发现对面的人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什么?

她回望了过去,却见那人用唇语说了一声“躲”。

石锦绣下意识地将头一缩,对方就拔出腰间的软剑顺势削了过来,擦着她的头顶打在了熊老六的身上。

吃痛的熊老六手中一松,石锦绣便趁势逃了出来。

“算你机灵!”麒麟服男子嘴角轻微上扬,很快就招招致命地攻向了熊老六。

看着那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石锦绣整个人都呆了。

这就是所谓的高手出招么?直逼得那熊老六节节败退,不一会的功夫便束手就擒。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败下了阵来的熊老六将眼睛一闭,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麒麟服男子露出一抹讥讽的笑,然后向空中弹出一枚带响哨的黄色烟丸,不一会的功夫一群穿着黑色飞鱼服的羽林卫就赶了过来。

“大统领!”众人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向麒麟服男子行礼,却听得石锦绣心里一紧。

大统领?他就是京城威名赫赫的羽林卫大统领宇文炎?那个传说中被庆德帝赐了国姓却异常残暴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子?要知道他“活阎罗”的凶名甚至能让京城的小儿止啼!

“将人押回镇抚司!”一直眉头不展的宇文炎就冷冷地下令。

羽林卫们就七手八脚地将熊老六给捆绑了起来。

“你还好吧?”好似冰山一样负手立在石锦绣身旁的宇文炎突然开口道。

“啊?”石锦绣却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还……还好……”

对方就微微点头,招呼着众人收队。

眼见着他们要就此离去,不想被落在这荒郊野外的石锦绣就赶紧追上去拉住了宇文炎的衣袖:“能不能带我一起回城?”

刚还在各忙各事的羽林卫就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并且为石锦绣捏了一把汗。

因为他们的大统领有个怪癖,就是不得有人近他三尺之内,否则他就会非常暴躁地将人扔出去。

平日里他们回话都要老老实实地立于三尺之外……

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宇文炎非但没有扔飞这个拉扯他衣袖的人,还破天荒地点了头。

他们的大统领突然转性了吗?

“大统领,兄弟们都是骑的马……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若是要与他们一同回去,就必须和他们其中一人共乘一骑。

这些羽林卫不过都是些十八九的毛头小子,对此自是一个个跃跃欲试。

宇文炎岂会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

“你坐我的马车!”他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个姑娘,与他们这些人一起招摇过市总是不好。

石锦绣却是被吓了一跳。

要她坐“活阎罗”的马车?

“怎么?不愿意?”

见她迟迟不动,宇文炎就半眯着眼,有些探究地问。

“没……没……”害怕自己一个犹豫就被他们丢在这片树林子的石锦绣就赶紧爬上了马车。

宇文炎也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却引得大家面面相觑。

“你们说大统领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大统领动了凡心?”

“好担心这小姑娘……”

众人就悄悄地嘀咕了起来。

对此,宇文炎装作充耳不闻,却在上了车后,就后悔了。

他怎么忘了自己的那个怪毛病了?

从小到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靠近,只要有人一靠近他,他就会开始挠心挠肺,觉得异常烦躁和难受,恨不得将人远远地丢开。

可眼下这小小的车厢横竖都不足三尺,真担心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出手伤到了这小丫头。

“你坐在门边。”宇文炎有些语气不善。

“哦。”石锦绣就像个怂包似的应着。

这也不能怪她,任谁在宇文炎的跟前,都会像个怂包吧!

石锦绣就自我安慰地想。

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就变得很是尴尬,宇文炎一直绷着一张臭脸,而石锦绣更是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马车能快点入城。

沉坐了好一阵的宇文炎有些意外地发现想象中的不适并未如期而至,反倒是眼前这个丫头,满脸的隐忍和纠结。

“你不舒服?”宇文炎就皱着眉问。

“啊?没什么……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有些疼……”石锦绣就小心翼翼地答着。

事实是,这会子她的双手一动就疼,伤口更是火辣辣的,一直在往外渗血。

宇文炎这才注意到她那被血染红的袖口,知道她的伤势并不像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他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这是我们镇抚司自制的秘药,对刀伤有奇效。”

“谢……谢谢……”诧异于这位活阎罗的“温柔”,接过小瓷瓶的石锦绣就忙不迭地道谢。

可这药是内服还是外敷?

石锦绣就在心里犯了难。


自己愿意相信他吗?

被问到的石锦绣也在心里问起了自己。

好似自从认识他起,自己就一直在无条件地相信他!相信他会带着自己走出每一次的困境。

“我信你!”石锦绣便没有犹豫地回答。

“你们石家也算是公侯世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置之不理。”宇文炎就凝色道,“做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多方同时发力,倘若办成了还好,大家抢的不过是一份功劳,倘若办不成……”

宇文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可石锦绣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倘若办不成,那自是互相推卸责任……可最终受害的却是她的父亲!

“我该怎么做?”石锦绣就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宇文炎。

相比家中的祖母和叔伯婶婶,她更愿意宇文炎。

“如果你信我,我希望长兴侯府不要插手此事!”宇文炎就慎重地同石锦绣道。

“我明白了。”石锦绣就重重地点了头,然后从腰间取出了宇文炎之前给她的玄铁令,“这个……之前一直忘了还给你了……”

宇文炎却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你还是先收着吧,这段时间可以方便你进出镇抚司……”

石锦绣一想,也是,为了爹爹的事,她少不了要来找他,也就将那玄铁令再次收了起来。

在镇抚司盘查了小半日后,石锦绣回了长兴侯府,人还没到梨香院,就遇着了大伯母身边的大丫鬟香橼。

“四太太在家吗?”香橼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杏眼桃腮很是漂亮,她一见着石锦绣就不太客气地问。

对此,石锦绣早就习以为常。

“我娘今日不太舒服,已经歇下了。”石锦绣就拦在了香橼的前头,不想她去打扰母亲。

香橼就皱了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大老爷和大夫人找四太太有要事相商,恐怕还是得请她亲自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我去也是一样的。”石锦绣就想到了宇文炎同她交代的事。

“你?”香橼就一脸的似笑非笑,“恐怕是做不了这个主吧?”

“做不做得了主,也得去过才知道。”石锦绣就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香橼就白了石锦绣一眼,想着自己只是来传话的,既然她的话已经传到了,四房派了什么人去梅海园,又与她何干?

“行吧,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香橼扯出了掖在腋下的绢丝帕子,随手那么一舞,就转身离开了。

心里还记挂着母亲的石锦绣还是先回了梨香院的正屋,告诉母亲自己找了贵人相帮,让她不要着急。

简氏一想,石锦绣认识的贵人,恐怕就只有郑国公府了。

这京城里的事,只要他们郑国公府愿意相帮,倒也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你是空着手去求人的吗?”半躺在床上的简氏就问起了石锦绣。

石锦绣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是空着手去找的宇文炎。

可是,自己该送他什么?

一想到宇文炎,石锦绣就觉得他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印象,可实际上,他又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

想到他特意嘱咐自己的事,石锦绣就同母亲报备了一声,匆匆赶往了梅海园。

梅海园是历任长兴侯所居住的院子,自从石老侯爷去了世,长子石崇承了爵后,石太夫人便搬出了梅海园,将院子让给了长子和长媳。

待石锦绣赶去时,梅海园的正屋里已经坐满了大房和三房的人。

三太太鲁氏在瞧见石锦绣时,就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这四房的人也太搞笑了吧,这么大的事,竟派了个孩子过来?”

虽然石锦绣很不待见这一屋子的人,可作为晚辈,该有的礼却不能少。

她规规矩矩地给大伯父、大伯母,三伯父、三伯母行了礼,随后道:“母亲身怀有孕,在得知父亲被捕的消息后就已经晕厥过去一次,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大的刺激,因此锦绣自作主张地过来了,还望伯父伯母们原谅则个。”

今年四十有二的石崇已微微发福,他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冲着石锦绣微微挥了挥手。

四弟妹的个性他也知晓,真要过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有可能像石锦绣说的那样随时晕倒添乱。

“那你就在一旁听着吧。”石崇就揉了揉头,觉得自己就没遇着过这么棘手的事。

他们之前显然是先讨论过一轮了。

见四房来的是石锦绣,几个大人便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人捞出来,再想办法遮掩一二……”石锦绣就听得大伯敲着桌子凿凿地道。

紧接着大伯母李氏也开了口:“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四叔牵扯的可是一桩命案……恐怕不是光使银子就能办到的事。”

“哎,要我说啊,就是这四房太穷了!”三伯母鲁氏却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石锦绣,“所以四叔才会见钱眼开,犯下这样的糊涂事……”

“老四也是,缺钱的话同我说呀!如今犯下这样的事,还不是得让我们帮着他擦屁股!”三伯却是痛心疾首地摇着头。

石锦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虽然一开始就没对这些所谓的亲人抱有希望,但没想到在官府还没定论的情况下,他们便都认为爹爹就是那个杀人越货之人!想着的也不是怎么才能救爹爹,而是坐到一起大发牢骚。

这些年所受的憋屈,就在石锦绣的胸膛里激荡着。

他们果然从未将爹爹当兄弟!

“爹爹是无辜的!”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石锦绣就噙着泪道,“你们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可因为一屋子人都在自说自话,并没有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忍无可忍之下,她只得握紧双拳将刚才说过的话又大喊了一遍。

这一次,大家终于都安静了下来。

可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李氏更是假装关怀地问:“绣姐儿,你在说什么呢?要不为了帮你爹爹,我们这些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就是!你当我们都在这儿玩吗?”鲁氏更是冲着石锦绣翻了个白眼。

“不需要!”眼角含泪的石锦绣,就憋着一口气道,“我自会找人救我爹爹!”

就凭着三伯母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他们不趁机黑四房一把就不错了。

还说帮忙?从梦境中醒来的石锦绣早就不抱这种幻想了。


“沐王爷有没有折腾我们镇抚司,圣上自有定论,这事就不劳沐王爷操心了!”杜鹃就拱手道,“我今日来,却是同沐王爷讨要一个人的。”

沐王爷就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奇了?我这庄子里竟还会有你们镇抚司要的人?”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松口,不管是镇抚司还是羽林卫都无权搜查他的庄子。

对此,杜鹃也很是上火。

两个月来,他一直在同这位沐王爷明里暗里地交手,却也只打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亏是得了蔡襄儿的提醒,才让他占了一丝先机。

而今日,也是因为蔡襄儿,才让这位一直躲在幕后的沐王爷,现了真身。

可这会子蔡襄儿她人呢?

自己可是亲口许诺了她,会救她出去的!

“沐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您的手下掳了个女子回来,我要的就是这名女子!”面对着沐王爷,杜鹃也没有退让。

“那可是本王看上的女人,怎么?宇文大统领也想要?”沐王爷就一脸不屑地看向了杜鹃。

和亲王抢女人,他连杜鹃也没这个胆。

“正是!”只见杜鹃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的羽林卫就好似潮水一样地冲了进来,涌向了庄子的各个角落。

“杜鹃!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擅闯亲王宅邸那可是要判死罪的!”沐王爷就变得恼羞成怒,不断地嚷嚷着他要去告御状。

“沐王爷,我要是您,我就会消停些。”杜鹃却是瞧着他冷哼,说着他就从怀里摸出一本账册扔给了沐王爷,“这是您在找的东西吧?非常不好意思,还是先让我得着了。”

沐王爷瞬间就变了脸色。

待他看清那本账册上所记载的东西后,就气得将那账册撕了个粉碎,完了还用脚踩了好几脚以泄愤。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看着那本被蹂躏得看不出原形的账册,沐王爷就梗着脖子反驳着。

杜鹃更是一脸云淡风轻。

“沐王爷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给您看的是原账册吧?”杜鹃就冷笑道,“这不过是我让人誊抄出来的而已,这样的账册我那还有很多,至于您想要的那份原账册,此刻大概已经呈上圣上的案头了。”

“所以,您此刻与其还在这同我摆着亲王的威风,还不如好好思量怎样应对圣上的质问吧!”杜鹃就冷冰冰地看着沐王爷,眼底不带一丝温度。

沐王爷当场就瘫倒了下去。

两个月来,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杜鹃同沐王爷对峙的空档,就有羽林卫救出了被关在后宅的蔡襄儿。

蔡襄儿一见到杜鹃就很是激动。

“大人……这一次,能救到我爹爹了吗?”她就满是期待地问。

可杜鹃却是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好几遍,最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们没将你怎么样吧?”

蔡襄儿就笑着摇头:“他们只让我给爹爹写了张字条,想必这会子字条还在这庄子里,没来得及送出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另一队羽林卫押着一群人从后宅走了出来,正是那些将她劫至此庄子的护院。

那些人一见杜鹃的那身衣服就明白了过来。

可成王败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全都垂头丧气地任羽林卫带走了。

想着这一场有惊无险,杜鹃对蔡襄儿更是另眼相看:“走吧,我送你回去!”

谁知蔡襄儿竟是摇头。

“我想去见见爹爹!”蔡襄儿就眼带兴奋地笑,“我想将这一消息亲口告诉他!”

“好!”看着蔡襄儿满脸幸福的模样,杜鹃不但满口应下,笑意更是直达眼底。

那些站在周围的羽林卫就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么?

因为石岗所牵扯的红珊瑚案并未结案,因此他还是得继续待在镇抚司大牢里,可送到他面前来的吃食却要比之前好得多。

一度让他以为,自己这是吃的断头饭。

好在后来蔡襄儿及时赶来,同他说清了前因后果,石岗才知道自己在船上的所谓善举,差点害死了他。

劫后余生的他就抱着蔡襄儿痛哭了一把,心中满是后怕。

石岗倒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家中孩子还小,妻子又怀有身孕,倘若自己这出了什么事,真叫他们孤儿寡母的以后该怎么办呀!

“也不知你找的是哪位恩人帮的忙?待爹爹出去后,一定要亲自登门好好谢谢他!”石岗就抹着泪,一脸激动地同蔡襄儿道。

蔡襄儿想到的却是杜鹃的那张面瘫脸。

“您就不必登门了吧!到时候我会去专程谢谢他的!”蔡襄儿都有点不太敢想象父亲见到杜鹃的样子,“这是我欠下的人情,自然是由我去还的!”

石岗一听,觉得女儿说得有几分道理,但他随即又变得很是警惕。

女儿虽说才十六,可也渐渐出落成大姑娘的模样了,莫非对方对她是有了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帮忙?

因此石岗就有些紧张地拉住了蔡襄儿:“他没有对你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吧?”

“啊?”被父亲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蔡襄儿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待她想明白时,却瞧见一身麒麟服的杜鹃不声不响地站在了牢房外面。

她的脸就刷的一红,不好意思地跑出了镇抚司大牢。

他对自己提出过要求么?

站在一棵海棠树下的蔡襄儿就回想了起来。

好似自小树林里初见以来,每一次都是自己相求于他,而他却从未要求过自己什么。

哪怕是这一次的“帮忙”,也是因为牵扯到了她的父亲,说到底还是帮的她自己。

可他为何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帮自己呢?

一个被京城的人冠以“冷血”和“凶残”的人,为何单单对自己这么好?

这里面就真的没有掺杂一点私人的情感么?

蔡襄儿越想,心就越发突突地跳,脸更是一路红到了耳根。

答案好似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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