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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

金橘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金橘子”,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主角:姜清慈沈确   更新:2024-08-16 0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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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慈沈确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由网络作家“金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金橘子”,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畅销书籍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沈确唰地沉了脸,收回手,目光如炬,钉在柳如烟身上,凌厉如刀子。

柳如烟硬着头皮,牵着羊,一步步走到两人身前,福身行礼。

“这是陈八山先生送你的羊?”沈确没看她,眼神从他身上掠过,落到气死人身上。

“是的。”

想到从前不管有什么都要先献给顾宴礼的姜清慈,沈确眸色沉沉:“皇叔同你要过吗?”

姜清慈一愣,抿抿唇,继续一本正经说瞎话:“要过,但是臣没给,这只羊是臣特意留给陛下的。”

她从柳如烟手里接过来装草料的小布囊,顺手掏出来一把草给羊吃,“陛下如果喜欢的话,现在可以牵走。”

气死人若有所感,吞咽下口中的草料,“咩”地长叫了一声,旋即也学着三遍经书的样子,咬住沈确的衣袍下摆,短尾巴一抖。

姜清慈忙学着陈八山的样子呵斥:

“不许拉!”

气死人被吓了一跳,又憋了回去,哀怨地用脑袋上的角顶了顶沈确的手背。

沈确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知道真相但不敢说出来的柳如烟低着头,咬紧了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姜清慈面不改色扯瞎话:

“陛下,它看起来很喜欢您,臣只是怕它惊扰了您的龙体。”

沈确满意地低哼一声,从她手里接过来牵绳,“它叫什么名字?”

“气死人。”

沈确:???

“为什么?”

想到顾宴礼那张黑脸,姜清慈估摸着这对叔侄之间应该不是很好,说话就更加理直气壮了:“因为王爷被它气到过。”

沈确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格外明媚了起来,连带着看气死人都顺眼了很多,

“既然是姜卿的一片心意,朕也不好推辞,气死人交到朕手上,朕会替姜卿照顾好它。”

烫手山芋终于被送了出去,姜清慈只觉得未来的相府一片光明。

当晚沈确便下旨赏了她两箱黄金。

姜清慈一一清点了入库,连带着还给柳如烟涨了工钱。

然而第二日早朝,姜清慈对上沈确那双阴沉沉似笑非笑地眼睛时,就知道气死人随地拉屎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她心不在焉地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听着两派官员吵得不可开交,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临到散朝却被沈确叫住:

“姜卿留下,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顾宴礼要走的脚步顿住,警惕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沈确一副乖巧无辜的表情:“皇叔忘了吗?姜卿现在是朕的新夫子。”

“没忘。”顾宴礼收回视线,抬脚离开。

姜清慈跟着沈确去了昭华殿,白犬哼哧哼哧迎面扑了过来,沈确弯腰,将它抱在怀里。

她在殿内搜寻了一圈,也没看见气死人的影子,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沈确现在心情正好,姜清慈也不好出声打扰,自顾自地走到案前,拿出书卷刚要讲习。

沈确单手撑着下颌,笑吟吟地问:“姜卿不问一下朕怎么处置气死人的吗?”

“既然已经送给陛下了,怎么处置都是随陛下开心。”

“还是姜卿对朕好。”

姜清慈不再应话,公事公办地讲完课,布下课业,提心吊胆了一下午,也没等到沈确发难,又提心吊胆地离开。

在她离开后,沈确也不笑了,让太监把洗好的气死人从冷宫中牵了出来。

“陛下。”太监一手牵着牵绳,一想到昨日晚上,就是他手上的这只羊在皇宫内到处拉屎,就怕得忍不住打哆嗦。

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他还从来没见过陛下那样生气的时候。

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没有人会怀疑她会对顾宴礼有二心。

看吧,她就是这么忠诚。

送走裴知聿后,姜清慈让人准备了热水。

这几日一直在外奔波,她需要好好泡个热水澡。

对着镜子放下长发,从顶部梳通到发尾,姜清慈从怀中拿出从兄长身上得到的那块玉佩,轻轻地拉开梳妆台右下侧的一个小匣子。

里面放的都是些女儿家用的簪子步摇,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大多都是从前兄长和阿爹给她做的。

她轻手轻脚将玉佩放在里面,合上,放回原位。然后绕到屏风后褪去衣袍,踩进浴桶中,将自己整个人没入到其中。

热水将她包裹,许久她才探出头,露出来半截身子,伸手去够一旁的澡豆。

加了木香香料碾磨制作成的澡豆,即使隔着一臂的距离,也能闻到其散发出来的恬淡的清香,还有几丝微不可察的草药的苦涩味,在室内升起的水雾中发酵扩散。

等等……草药?

姜清慈心跳漏了一拍。

一只带有薄茧的手从木托盘中捏起一枚杏黄色的澡豆,递到她手心,包裹住她的手掌。

温热的气息自身后打来,停在耳畔,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伸出的手臂被缓缓推回,重新没入到水中。

“姜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朕?”

声音低低沉沉的,淬着冷意。

因为背对着,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大致从她的语气中推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姜清慈垂眸,看着他那只手覆在她的手背,没入水中后便徐徐落在她的腰侧,被浮在水面上的花瓣遮挡。

黄色的澡豆一入水就扩散开黄色的沫子,碾磨在其中的木香也因此被水汽扩散。

狭小的空间里,水汽氤氲,木香层层叠叠,自下而上荡开层层涟漪。

姜清慈颊上飞红,捏紧了浴桶边沿,斟酌着措辞说:

“臣刚回来不久,想着陛下日理万机,就没敢去打扰。”

身后沈确“啧”了一声,声音很小,她却听得清楚:

“是啊,朕日理万机,姜卿不敢来打扰;皇叔就是闲人,以至于姜卿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去见他了?”

“日理万机”四个字被他咬得很重,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姜清慈却心里一沉——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去见了顾宴礼?

他在监视他,还是监视顾宴礼——又或者,二者都有。

姜清慈不敢细想,也不知道自己今日和裴知聿的话,被他知道了多少。

但转念一想,今日她拉着裴知聿去王府登门赔礼道歉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上京,沈确能知道,也不奇怪。

这样一想,姜清慈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因着他手上的动作,身体却仍旧紧绷着。

“姜卿在心虚什么?”

沈确收拢了手,从屏风上拿过一方长巾,擦去手上的水渍。

姜清慈下意识绷紧了后背,一口气还未吐完,沈确已经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转头看他。

见惯了她穿男装时的俊逸出挑,沈确只在偶尔才能窥见她卸下男装伪装时的风情。

便如此时。

她颊上飞红,皮肤在水汽的蒸腾下更显晶莹如雪,卷长的睫羽跳起又落下,双光潋滟的眸子中沉浮着水光,因为惊魂未定,还微微喘着粗气。

沈确喉结一滚,冷不防就想起来她被他压在身下无限凌乱的样子。

姜清慈仰头避开他的眼睛,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稳得和平常一样:


姜清慈愣住。

反应过来时,手上的白犬已经到了沈确怀里,自己的手却被他捏在手心中,对着从门外照进来的夕阳余晖细细打量。

葱白玉指纤纤,因为常年握笔,中指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掌心却密布血痕。

那是……她昨日被捏碎的瓷瓶碎片划到的,南蛮三年,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只是被划破手指而已,姜清慈并没将其当一回事,是以只是简单清洗了下。

方才在摄政王府时连阿娘都没注意到,竟然会被沈确发现。

低头,冷不防撞进一双潋滟的眼眸,眼角低垂,黑压压的,澄明熠亮,像初生的小兽,布满无辜和担忧。

“陛下,美人计对臣没有用。”姜清慈脑中又浮现那太监的死状,垂眸淡定地抽回手,后退两步转身将门带上,然后回到他面前,平静道,“您有话直说便好。”

“这都瞒不过姜卿呢。”

沈确倏然唇角轻扬,眼尾挑起,嗜着笑,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做出来的无辜纯良样儿?

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白犬的狗头,右手手肘压在桌上,撑着脑袋,语调轻快,“过几日陈将军领兵镇守碎叶城,聪慧如姜卿,应当也有法子帮朕插个人进去吧?”

姜清慈心头微震,小皇帝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只是军事大权并不在她手上。

顾宴礼这个人又谨慎得要命,军队里进去只蚊子都要被严查祖上十八代,她很想说她没有法子。

但是她不能。

“有的。”

“还是姜卿可靠,那朕就等姜卿的好消息了。”少年帝王笑得眉眼弯弯,抱着狗起身要走。

姜清慈心想着总算能把这尊大佛给送走了,也跟着去送,沈确似乎是想到什么,人到门前又猛地转身,从袖中拿出来团东西。

姜清慈连忙刹住步子,才没让自己继骂完上司被抓包后又撞上上司。

但待看清楚沈确手上的东西时,姜清慈瞬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浑身都在发抖。

那是她的肚兜。

她分明已经故意将那日的一场荒唐抛之脑后,这人却又旧事重提。

“姜卿那日走得急,有东西落在了昭华殿。”沈确瞄着她涨红的脸,红得发烫的耳垂,喉结滚动,眼眸暗暗,兴味盎然地舔了舔唇畔,将东西塞还给她,“朕洗干净了,今日上门,顺便还给姜卿。”

姜清慈藏在袖中的手捏紧了又松开,迟迟没接,地上黄犬似乎是饿了,嗷呜嗷呜地绕着她的脚边跑。

见她不动,沈确讶然,又复收手将那团东西展开在眼前来看,眼神无辜:“是朕记错了吗?不是姜卿的吗?”

鸦青绣青竹的图纹刚呈现在眼前,立刻就被一只手夺去。

姜清慈紧攥着肚兜捏成一团,皮笑肉不笑:“陛下慢走,臣不送了。”

天杀的沈确!

顾宴礼当初选他做傀儡皇帝的时候,她怎么就一时脑抽给同意了?现在倒好,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又接着一个坑。

目送着沈确离去,姜清慈将东西一把火烧了,让下人打来水给三遍经书洗了个澡,又想到应了沈确的事,回到桌前写了封密信让人送了出去,而后才坐回到桌前开始抄经书。

要抄的东西并不算多,从前顾宴礼犯了错惹得老王爷生气,被罚抄的经书,都是她代笔的,久而久之,再晦涩难懂的经书,也都能完整一字不落地背了下来,落笔也日渐娴熟。

只不过她毕竟是三年没碰了,好多东西都忘得七零八落,再捡起来,有些难,又加上握笔时牵动着手上的伤口裂开,隐隐作痛,抄起来磕磕绊绊的,以往只用两个时辰能完成的任务,今日却用了整整一个晚上。

东方天色即亮,姜清慈简单洗漱后,在下人的服侍下用了早膳,就亲自又去了趟摄政王府,将抄好的经书交给刘伯:“劳烦刘伯替我转交给王爷。”

“大人,您还是自己给王爷吧。”刘伯一脸为难,小声道,“昨日王爷送走宋小姐后,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交代下来,今日您若是来了,让您去见他。”

刘伯这样说,姜清慈便知道今日顾宴礼这个霉头,自己是躲不过了。

“不过大人,您也别担心。”刘伯领着她进门,小声安慰道,“您和王爷素来亲近,他不会为难您的。”

大抵是刘伯自己也觉得心虚,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发的微不可察。

姜清慈捏紧了手中的经卷,神色如常地岔开话题问了他些家常事儿。

顾宴礼在书房,书童通传片刻,便引着姜清慈推门进去。

一进门便迎面甩过来份奏折,“啪”跌在脚边,但凡角度错开一点儿,就要落在姜清慈的脑袋上。

房内气压低沉,书童打了个冷战,给姜清慈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先溜之大吉,“吱呀”一声将门带上。

姜清慈弯腰捡起脚边的那份奏折,连同自己带来的经卷一同放在书桌前,然后便安安静静地垂首站到一旁。

他不问,她不说。

安静得出奇。

顾宴礼对她的反常忍不住皱眉,将方才那一卷扔到她面前:“看看。”

姜清慈这才不紧不慢地摊开那一份奏折,飞速从头瞄到尾,看了个大概。

奏折是右相上书的,大致内容很简单,无非是陈将军陈飞即将出关,却被人参了一本,指责其克扣军饷,中饱私囊。

“有什么想说的?”

姜清慈垂了垂眸,将奏折重新递还给他,神色淡淡:“臣不敢妄言。”

顾宴礼被她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气到了,冷笑:“明哲保身?还是因为本王昨日罚你而置气?姜清慈,你如果在南蛮三年只学会了这些,本王不介意放你回去再多学几年!”

“臣不敢。”

强权压人,姜清慈只得打起来精神,“宋小姐与您交好,不日便结秦晋之好,是件喜事。宋丞相为人正直,今日这事,想必也只是公私分明,不是故意同您过不去。”

“那你是觉得,本王选人的眼光有问题?”

“臣不敢。”

陈飞是顾宴礼一手提拔起来的,说起来,他和顾宴礼、姜清慈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也算知根知底。

姜清慈抿抿唇,不疾不徐地回道:“这件事也许是有误会,不妨派人去查查清楚,给宋丞相一个交代,也还陈将军一个清白。”

顾宴礼冷眸紧盯着她,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在桌面上,等着她的下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防伤了陈将军的心,臣以为,可以先将折子按下不表,暗中派几个人去军营里暗中调查。”

“至于宋丞相那里,臣明日会去拜访,就昨日吓到宋小姐登门致歉。”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在门外跪成一排,大气儿不敢出。

顾宴礼长腿越过门槛迈进寝殿内,清贵淡漠的凤眸在殿内逡巡了一圈儿,抬起步子一步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寝殿内寂静一片,倒显得顾宴礼迈进的脚步声越发清晰可闻。

姜清慈侧耳凝神听着,紧咬着唇不敢用力呼吸。

“皇叔,朕已经歇下了。”沈确突然出声,脚步声也在距离床前六尺远停下。

沈确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困意:“皇叔深夜造访,是有什么要事?”

因为他的动作,被子顶部被掀起一丝缝隙。

光亮从缝隙中晃进来,姜清慈心跳骤快,紧紧抓住被子。

也不知是不是高度紧张时引起的错觉,她能感觉到顾宴礼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穿透衾被,落在了她身上。

手背上却倏然覆上一只大手。

五指蛮横地挤进她的指缝,将她扣牢。

姜慈心弦紧绷到了极点,任由他扣着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什么大事。”顾宴礼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今晚接风宴你走得早,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谢皇叔关心,只是昨夜没睡好,乏了。”沈确眼微低垂,乖巧地应道。

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微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姜清慈的掌心。

“既然这样,我就不叨扰你了,你早些歇息。”顾宴礼垂眸,转身离开。

姜清慈耳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不动声色地要抽回手。

沈确却突然开口:“皇叔请留步。”

脚步声停下。

姜清慈被吓了一跳,刚要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敢再动。

顾宴礼回头,眉头微皱:“什么事?”

“皇叔和宋小姐的婚期是哪日?提前告诉朕,朕好托人筹备贺礼才是。”

沈确的话好似一盆冷水,兜头从姜清慈头顶浇下,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姜清慈脑中彻底一片空白。

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进去,除了顾宴礼那一句“婚期还没定,不着急”。

也不知顾宴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沈确拉开被子,吊儿郎当地对她打趣儿道:

“人都走了,姜丞相该出来了,省得明日被人发现闷死在朕床上,朕有嘴也说不清了。”

姜清慈垂眸,下床捡起簪子束好发,往外走:“臣先告退了。”

“对了姜丞相。”

沈确在身后叫住她,提醒道,“皇叔和右相府宋小姐两情相悦许多年,不日便要成婚,你是皇叔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将,最了解皇叔,就麻烦你替朕选份贺礼了。”

姜清慈眸光微动。

说起来她和顾宴礼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父亲生前是顾宴礼父亲的幕僚,临终前将她一家上下托付给了顾宴礼的父亲照料。

她的兄长,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顾宴礼的刀。

兄长死后,她便代替兄长留在了他身边。

他教她平戎策,教她定国安邦,也教她如何步步为营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他允诺她一生顺遂,也许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却没想到,他登上高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右相府提亲,求娶宋婉。

几年的陪伴和承诺都成了笑话。

她气不过,便骑马过长街冲进了摄政王府,冷声质问他为何出尔反尔,却被他寻了个由头,贬去南蛮。

美其名曰,让她磨砺心性。

一去便是三年,她在南蛮苦病缠身几度垂垂欲死,寻常的乡野小儿都能往她门前扔石头骂她“欺上瞒下的狗贼不得好死”,污名骂声她替他背负,他却在上京稳坐高位倒是没了后顾之忧。

姜清慈垂眸拱了拱手:“谢陛下提醒。”

姜清慈的身影渐渐远去,沈确也收敛了脸上散漫的笑。

他抬手,手起又落下的刹那,黑影闪过。

影卫单膝跪地,禀道:“陛下,给姜丞相下药的人都已经找到了,现在关在地牢里,要怎么处理?”

“问出来是谁指使的了吗?”

影卫摇头:“他们应该是收了买命钱,一问三不知。”

“买命钱……”沈确咬着这三个字回味,语气森然,桀然一笑,“那就挖了眼拔了舌头,都杀了罢。”

……

从昭华殿出来,姜清慈避开宫人,绕小路到南宫门出去。

天色已晚,露色渐浓,清风朗月的夜里看不见星子,抬头也只能看见鸟雀从枝丫上惊起的黑影。

这样的情形她在南蛮的夜里早见过许多了,多少日被病魔和瘴气折磨得垂垂欲死却吊着一口气,便会从窗户窥见这样一方冷月。

现在回来,却还是头一次见。

姜清慈出来得急,身上只兜了件官袍,身上各处都混了汗,现在被风一吹,就有了冷意。

又加上被沈确那个狗东西折腾了许久,浑身酸痛,便加快了步子,想尽早回去泡个热水澡。

路过右相府时却被一个清丽的声音叫住:“王爷,那不是姜丞相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姜清慈突然更想死了。

她刚从一个上司床上下来,又遇到另一个上司兼前任,没有什么能比这更点儿背了。

但眼下这个节骨点儿,装没听见也不合适。

姜清慈不动声色扯了扯官袍,缓步走过去:“宋小姐,王爷,好巧。”

姜清慈人生得漂亮,身材纤瘦,比寻常的男子还要高些,气质出众,属于丢到人群中也能一眼瞧见的人物。

年少时跟着顾宴礼打马过长街,眉眼肆意,张扬飒拓,也是上京不少女儿家的闺中情人。

宋婉听着她同自己问好,瞬间红了脸,抿着唇偷眼打量着她,言语间带着女儿家的雀跃:

“好巧啊,姜丞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顾宴礼也扭头看过来,眼里写满了探究的意味。

借着昏黄的光,眸光扫过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官袍,最后落在她颈侧的一圈红痕上,眸光骤冷。

“晚间接风宴上喝多了酒,头晕得很,就出来走走。”姜清慈神色淡淡。

对上宋婉时,心里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其实早在被贬南蛮之前,她就想过很多种自己和顾宴礼的未来。

好的坏的,有的没的,却全被南蛮那三年磨成虚无。

而今千帆历尽,她才看明白。

她对他而言,就是一把刀。

但也仅此而已了。

至于那些所谓的承诺与温情,也不过都是喂养她这把刀的养料。

一把刀有一把刀的使命,不属于她的,她不该过分期待。

“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王爷和宋小姐了。”姜清慈拱手,转身离开。

顾宴礼在身后不知道和宋婉说了些什么,也抬脚跟了上来。

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姜清慈想装作注意不到都很难。

两人一前一后抬脚转进巷子里,光亮的衔接处是墙体打在地上阴影。

姜清慈没走两步,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攫住她的脖颈。

顾宴礼手上用力,粗暴地将她带到他跟前,迫使她仰头同自己对视。

他声线冷冽:“接风宴后去哪儿了,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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