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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全文阅读

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是作者“留”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花芷顾晏惜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主角:花芷顾晏惜   更新:2024-06-30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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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芷顾晏惜的现代都市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是作者“留”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花芷顾晏惜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三叔太太的脸都白了,一直哭的四叔太太也止了哭,二叔太太揪着帕子,显然也是生了惧意。

“这样的话三叔奶奶以后还是不要再说的好,免得惹祸上身,几位叔奶奶的担心祖母也是知道的,放心,只要我们有一口干的就不会让你们喝稀的,祖母,您说是不是?”

“这是自然,花家同气连枝,如今出了这等事自然更应该互相扶持,不要让人说我花家没有男人撑着就连脸面也都跟着丢了,今天大家都不好过,我也不留你们,回去好好安抚家人吧,也需安排人给当家的送些衣裳去,北地冷得早,别让他们到那边就冻着,其他的待我们这边定下章程会让人告知你们。”

几人被花芷吓得魂都飞了,这会也没了心思再纠缠,告了声罪就一起离开了。

苏嬷嬷的眼睛红着,脸上却带着笑意,怪不得老话都说患难时更见人心,这些人平时得了好处怎么不说?出了事就知道来嚎,眼睛瞎了似的装看不到,老夫人连坐都快坐不稳了。

幸好大姑娘回来了,几句话就连敲带打的把人吓了个够呛,她们大姑娘可真是能干!

老夫人握着花芷的手拍了拍,“别和她们计较,出了这样的事谁不心慌,她们也是怕日子过不下去。”

“听您的。”花芷示意苏嬷嬷和她一起将人扶起来,“今天大家都受了惊吓,先缓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如晚饭就在各自屋里解决了?”

“你做决定便好,忘了掌家权已经交给你了?”

“不问问祖母总觉得心里没底。”

哪是心里没底啊,分明事事条理分明,没有一处不妥,老夫人心头宽慰,天不绝她花家,就算她哪天没撑住也不怕花家散了架。

送了祖母回屋,花芷又马上去了她娘屋里,她那个爱哭的娘怕是眼睛都哭肿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本来止了眼泪的大夫人,在看到她来后又掉着金豆子,花芷叹了口气,拿过她手里的帕子要给她拭泪,可摸着,感觉帕子湿得都能挤出水来了,只得让丫鬟重新拿一方帕子来。

“爹很好,您就是为了爹,这眼泪也要省着点流,别等到见着面的时候没眼泪掉了。”

“说的什么话。”大夫人被逗笑了,眼泪却没有止住,“娘真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你来安慰我。”

“您只要好好的待在这里,什么都不用做我也心里安稳,您是我娘,您就是我的底气。”花芷轻轻给她娘擦泪,她的母亲是不能干,但对丈夫对儿女是真的好,温柔贤惠,轻声细语,她永远都记得她初来月信的时候她怕自己害怕,来陪着自己睡,和自己说小话,搂着她教她女儿家的事情,那是她两辈子觉得最温暖的时刻。

“娘,我一点也不害怕,花家会好的。”

“对,会好,会好。”大夫人紧紧握着女儿的手用力点头,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爹……真的能回来吗?”

“能,祖父犯的并不是死罪,一定能回来。”就是不能,她也会拼尽全力让他们回来。

大夫人立刻被女儿的话安了心,连连点头,“对,能回来,一定能回来,我不哭,芷儿,娘不哭,你不用担心我,只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不给你添乱。”

“这不叫添乱,是让我安心,有事还是要和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大夫人摸摸女儿虽然笑着却难掩疲惫的脸,心疼得眼泪掉得更急了,她娇养在深闺平时连门都不出的女儿,现在却要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奔波,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还有她的婚事……

把这事压到心底,大夫人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回屋去吧,好好歇一歇,念秋,给你们小姐好好按一按,不然明天怕是一身都会疼。”

“是,夫人。”

“那女儿回屋了,晚饭您多少吃一些,身体要紧。”

“娘知道,快去吧。”

花芷往自己的院子走了几步,突然想到怀孕的四婶不知道有多担心,只得拐了个方向,她得对得起四叔的托付。

念秋心疼小姐忙了半天连口水都没顾上,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闭紧了,她家小姐现在是当家人,要顾大局。

花家四夫人出自京中吴家,闺名海棠,脸圆圆的生就一脸福相,其父是大理院少卿吴真,和花家比虽然差了一些,家世却也不差,教养自然也是好的,不然也入不了老夫人的眼。

花平阳虽然风流,但对自家夫人也是真好,在外边再怎么玩乐也没把家里的正妻抛到脑后去,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是歇在正妻屋里的,夫妻感情非常好。

吴氏进门三年,第一年就生下了长子,现在肚子里又揣着一个,大概是为母则强,出了这么大的事硬是撑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很安稳。

花芷来的时候她正一口一口逼着自己喝汤,见到她来,忙放下碗要站起来,两人年岁差得不多,再加上夫君又疼爱这个侄女,她爱屋及乌,两人向来处得极好。

花芷快走两步扶着人坐下,“身体怎么样?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都好,孩子疼我,很安稳。”四夫人眼神灼灼的看着她,“你四叔他……怎么样?”

“您放心,以四叔的本事,他会比花家任何人都适应得快。”花芷苦笑,“上有年迈的老父,不通庶务的兄长,下有从没吃过苦头的晚辈,他不敢不好。”

吴氏自然是相信自家夫君的,要不是花家一门双翰林,还有一个国子监祭酒已经够打眼,以她夫君的本事什么官当不得。

握住花芷的手,吴氏轻轻捏了捏,“这一大家子人,都要靠你了。”

“自己的家人当然要好好护着,四婶,您什么都不要多想,每天吃好喝好,做做小衣服,养好身体等孩子出生,花家垮不了。”

陪着四婶吃了点东西,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想着这漫长的一天,花芷在心底叹了口气,世上从来没有白得的好事,享了花家十五年的福分,到她回报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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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花芷到底是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

因着这一天的变故她睡得很浅,一听到外边有人说话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不一会就听到开门声,念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老夫人有些不好……”

花芷瞬间清醒,猛的坐起来边掀被子下床边问,“来报信的是谁?快把人叫进来。”

念秋这边给她穿衣服,那边迎春就领着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进来了,一见着她就像见着了主心骨,急声道:“大姑娘,您快去看看老夫人,一直说胡话,全身烫得厉害……”

“现在什么时辰?”

“丑时一刻了。”

才丑时,花芷皱着眉头往外走,“刘香在不在?”

刘香从门外应声,“小姐,婢子在。”

“你去二门等着,天一亮就让二门提前开锁,叫你爹去把楚大夫请来。”

“是。”

刘香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外院,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是花柏林身边的书童,她自己则是大姑娘屋里的二等丫鬟,平时大多是在迎春手底下做事,这种时候用她最合适。

老夫人院里处处亮着灯,丫鬟婆子来来去去,个个都是满脸急色。

花芷快步在床沿坐下,伸手一探祖母的脖侧大动脉,手底下的温度热得吓人,估摸着怕是差不多有四十度了,这样不行,老人这样烧一晚怕拖出大病来。

把老人身上压着的两床被子掀了,花芷让开位置,“把被子抱走,拿一床薄点的毯子来。”

“大姑娘……”

“照我说的做。”这样捂汗都捂不出来,再这么下去情况只会更糟。

苏嬷嬷牙一咬,真就把被子都抱开了,陈嬷嬷赶紧拿了平日里盖的毯子过来给老夫人盖上。

“去找点烧酒来,后宅实在没有就去外边找。”

“可是大姑娘,现在这个时辰……”

“性命要紧。”看其他人都是一脸不赞同的神情,花芷也不勉强,在这个名节比命重要的年代,就是祖母醒着怕是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去四夫人院里找,四叔在这边住过。”

“对对对,四爷往日好这黄汤,定然是有的。”陈嬷嬷一拍大腿,前脚打后脚的走了。

“打几盆温水来,细软的帕子也拿几条,把祖母的衣服全脱了。”

花芷的镇定影响了所有人,有了事做大家也不再绕圈子干着急,动作麻利的都忙活开了。

等一切准备妥当,花芷把毯子上上下下的扯了扯盖住重点部位,挽起袖子道,“看着我的动作。”

颈部、胸部、腋下、手臂、手心、脚心,花芷拿着细软的布巾把每个位置都轻柔的推拿一遍,“记住了吗?”

看着的丫鬟都点头,苏嬷嬷道:“动作倒是不难,只是力度要怎么用?”

“轻柔一点,什么时候退烧什么时候停下来。”

“明白了。”苏嬷嬷二话不说,点了几个丫头接了大姑娘手里的活,那动作比花芷要细致多了。

“黄汤找着了。”陈嬷嬷抱着个酒坛子快步进来,“要怎么用?”

这是一坛还没有开封的酒,花芷开了封盖,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她拿手指蘸了点放进嘴里,估摸着有个四十度,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高的度数了,虽然没达到要求,但多倒一些就是了。

她往各个盆里倒了些,一时间满屋子都是酒香。

“娘怎么样了?”吴氏被丫鬟扶着进来,她本就没睡沉,陈嬷嬷问丫鬟要酒她就知道事有异常,这满宅子的女人谁能用得上酒?

一问后知道是老夫人病了她哪里还睡得着,忙披了衣服过来。

“四婶,您回去歇着,别过了病气。”

看着屋里人虽然多却不乱,吴氏捂着狂跳的胸口松了口气,花家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她也不在这添乱,去了外面等着,怕酒不够,又让丫鬟回去取了一坛过来,明知道婆婆病了却自个儿去睡,吴家不是这么教女儿的。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半宿忙下来温度好歹是降下来了,天亮没多会楚大夫就被请进了府,由管家和几个管事婆子陪着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衣衫已经穿好,帐子也放了下来,楚大夫嗅了嗅,这酒味儿可有点重。

花芷福了一福,“楚大夫,麻烦您了。”

“大姑娘有礼。”

楚世堂是楚家药堂的东家,楚家世代行医,从他爹那一代起就给花家看诊,一听说是老夫人病了忙不迭的便赶了过来,就怕老夫人再有个好歹让花家雪上添霜。

号脉半晌,楚世堂开口问老夫人的情况。

苏嬷嬷一一答了,听到楚世堂问她们做了些什么处理,她看花芷点头后才把这半宿做的事详细说明。

楚世堂看了看平时名声不显的花家大姑娘,“敢问大姑娘,用酒擦拭那些地方是个什么道理?”

花芷自然不会说酒精的挥发能带走热度,只是道:“我素来爱看闲书,恍惚记得在哪本书上有记载,当时祖母烧得人事不知又无法去请大夫,我便壮着胆子冒险一用,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

楚世堂也不再追问,只把这些都记下来想着回去后再研究。

“楚大夫,我祖母病情如何?”

“老夫人这是急火攻心,一病起来便来势汹汹,幸亏你使了这么个法子,不然能不能挨到我来还说不好,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老夫瞧着暂时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便好好将养吧。”

“是,一大早的多谢您跑这一遭。”

“应当的。”

楚世堂开了个方子递给管家,收拾好药箱后迟疑了下,道:“若是老夫把大姑娘这个法子教给别人不知是否使得,许多人家请不起大夫,这法子花费小,说不得便能救人一命。”

“这法子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没有我用得别人用不得的道理,楚大夫尽管用。”

“大姑娘心善,定有好报。”

“承您吉言。”

看着进退有度落落大方的花家大姑娘,楚世堂也替花家高兴,由着徐管家接过药箱背着,他徐徐行了一礼往外走去。

花芷回头看了一眼,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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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花芷也来到了花家城外的别院。

为了出入方便,她让管家买了两匹矮脚马,家里女眷多,不能没有马车。

带的人也多,大丫鬟里就留下了迎春在家,二等丫鬟带了四人,徐管家还从前院挑了六个可靠的下人,他让自己的二儿子徐英也跟来了,也算放心。

这处别院看着不大,环境却非常好,竹林环绕,风一吹刷刷作响,这种大热的天行走其中竟也不觉得热。

四叔最喜欢呼朋引伴来这里饮酒作乐,四叔基本上会在这里度过半个夏天,之前也是在这里被带走,不知道当时四叔是醒着的还是醉着的,不过就算醉着也吓醒了吧。

想象了下那种场面花芷不厚道的笑了,笑完鼻子又有些酸,以四叔的秉性,恐怕就算一开始被吓了一跳也会很快适应过来,他早就说过,都是吃皇家的饭谁倒霉都有可能,这下,轮到花家了。

“小姐……”抱夏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心里也跟着难受,四老爷和小姐最要好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小姐,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吃苦头。

“我没事。”

别院的八个下人齐齐过来行礼,花芷虚扶了一下便进了院子,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尽可能的将东西放回原位了,可他们再努力也不可能将这里恢复到最初的样子,那些搬走的东西他们变不出来。

看着那些空了的地方,花芷心底的涩意又起。

这就是皇权,皇帝一句话,午门血流成河,相比起来花家只是流放已经算幸运。

花芷往后院走去,便吩咐道:“徐英跟着,其他人各自去忙吧。”

“是。”

徐英出来的时候就被父亲嘱咐过了,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

这个别院花家人默认是花平阳玩乐的地方,平时其他人并不会过来,花芷却是随着四叔来过几次的,每次四叔都会得意的拍拍后院的一棵槐花树,在那周围走上一圈。

四叔以为她早忘了幼时的事,却不知道她连出生时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都记得,更不会忘记她三岁生日时,也还是个少年郎的四叔抱着她,神秘兮兮的在她耳边说他会给她攒一笔丰厚的嫁妆,比那什么十里红妆还要给她长脸。

在这个从嫁妆看在家是否受宠,从嫁妆决定进入婆家后会不会被看轻的时代,花芷知道这是一份多重的心意。

所以每每四叔拍那棵槐花树的时候她就知道四叔的秘密在树底下。

那里,埋着四叔为她准备的嫁妆。

花芷在树前站了片刻,上前两步在一个地方用脚尖点了点,“挖。”

这种事自然用不上几个女人,徐英从杂屋里找来锄头试探着往下挖,感觉下面有东西的时候就换了工具,慢慢的把上面的那层土弄掉,露出里面的大箱子。

在花芷的示意下,徐英把箱子搬了上来,在土坑里往旁边抠了抠,禀报道:“大姑娘,旁边还有,可要继续挖?”

“继续,慢着些用力气。”

“是。”

泥坑越挖越大,阵阵酒香扑鼻,花芷站在上边看着下面数排用红泥封着的大酒坛,左手用力抠住右手虎口,牙齿咬住舌尖,用痛意提醒自己此时绝对软弱不得。

在江南一带,有爱护女儿的人家会在女儿出生后埋下黄酒,到女儿出嫁时才会挖出来待客,所以这酒也叫女儿红。

她不知道四叔从哪里知道了这个典故,竟然埋了许多的酒在这老槐树下,要不是花家出事,明年她成婚时这些酒一挖出来不知道要羡煞多少女儿家,而她,大概会哭吧。

徐英以为这是四公子自己喝的,抬头正要询问这些酒如何处理,可一看到大姑娘此时的神情他识趣的闭了嘴。

片刻后,花芷蹲下身拂去箱子上的泥土,摸摸箱子边缘,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把箱盖掀开。

意料之中的,箱子里并非黄白之物,东西看起来也不是很多,五花八门的,有字画古玩,有宝石,甚至还有一对夜明珠。

默默的数了数,数量和她年岁相等,不多不少十五样,能让京中有名的平阳公子当宝贝收起来的恐怕无一不是无价之宝。

净了手,花芷拿起一卷字画打开,看着落款,视线久久没有移开。

她对字画并不感兴趣,平时也没有收藏的嗜好,可该知道的她都知道,比如这个无闻居士,往前推两个朝代的书法名家,他的吝啬和他的书法一样出名,相传为了不让人得到自己的作品,平时每每完成一幅作品,自己欣赏够了后就会烧掉,在外边流传的少许作品都是他赠予好友或者遇上了他拒绝不了的人,比如当朝皇帝。

因为少更显稀罕,无闻居士的作品一直是有价无市,多少收藏家求而不得,真不知道四叔是从哪里找到的。

小心的放回去,花芷拿起盒子里的一方砚台细细观察,果然在底下看到了一个刻印和两个印章,三人里一个是史书上有详细记载的人物,另两个也是千古流芳的大文豪……

再看一眼其它的,花芷想,在出嫁的时候把这些东西一样样摆出来,不知道多少人会红了眼,她不许个门第高的人家怕是都防不住贼人登门。

放下砚台,花芷合上箱盖,如果把这些东西变卖了,足够支撑花家几年的开销,还能有余力往北地送银子去,让祖父父亲等人能用钱换来轻松些的生活。

但是赚钱难吗?对花芷来说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把赚到的钱有质量有好处的花出去,最后成为助力,让花家的男人一个不少的从北地回来。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份难得的心意她不想变卖,四叔做到了他说的,他真的在认认真真的给她攒一份风风光光的嫁妆,这些东西她要好好的收一辈子,便是她不成亲,这也是属于她的嫁妆!

“徐英,你带人亲自把这些酒送回去,路上小心些,一坛都不许少。”

“可大姑娘您还要去庄子上,小的怎敢先行回去。”

“这些酒,是我四叔埋了十多年要在我出嫁时用的。”花芷没有解释更多,徐英却瞬间明白了这些酒有多重要,低头应是。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话还没说完陈冲就被一拳放倒,吴大扯了床上的被子扔到昏过去的陈冲身上,免得污了大姑娘的眼睛。

跟进来的刘江也顾不得其他了,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脱下自己的褂子披在妹妹身上,从她僵住的手里夺了瓷片扔了,咬着牙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妹根本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是晚来一步被陈冲发现这一点……

只要想到那个后果,刘江就恨不得把陈进父子剁了。

“哥?”小姑娘哑声喊了一声,眨了眨眼,死死的看着刘江,像是确认似的又接连喊道,“哥……哥……”

“哥来了,不怕啊,哥来了。”高大的汉子红着眼眶,用他最轻柔但依旧显得粗声粗气的语调应和。

“哥……”小姑娘放声大哭,把所有的害怕所有的委屈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不要说心软的丫鬟,就是吴大几人都觉得心酸,今天是她幸运遇上大姑娘来了,不然……

啧,陈进这一家子可真不是个东西,花家待他们可不薄。

花芷神情淡淡的听着这哭声,迈步下了台阶,一众人忙跟了上去。

陈进心里虽然直打鼓,可对花芷却也并没有多少害怕,他爹可是老夫人的奶兄弟,平日里老夫人待他们都同别的人不一样,大姑娘就算是主子又能把他们怎么着?那可不是打老夫人的脸吗?

“不知道大姑娘今儿会过来……”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吴大。”

“小的在。”

“把陈进一家老小关到柴房,去打听打听这些年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大姑娘,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不能……”

“如果祖母知道你仗着花家的势做了些什么,只怕头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她老人家。”花芷笑着,笑意却不及眼底,“真是笑话,花家的主子尚没有仗势欺人,你倒在这狂上了,还等什么?”

吴大立刻上前扭住陈进,另外几人分开行动,把陈家一家老小全推进了柴房。

陈进这些年日子过得跟个地主老财似的,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扯着嗓子就老夫人老夫人的喊,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跟着大喊,就好像真受了冤枉。

抱夏走过去对着几个女眷啪啪就是几个耳光,“学不会闭嘴我可以将那两片肉z缝起来。”

陈家的长孙看起来不过五岁左右,看到母亲被打跳着脚的就要去打抱夏,吴大提着他的后领拎高,陈家媳妇腿都软了,生怕这男人一个不小心把儿子弄伤,立刻就说起软话来。

吴大也没真打算对个孩子如何,往她怀里一扔,壮实的过了头的孩子把她撞了个踉跄差点没能站住,“自己进去或者我扔进去,选。”

这下再没人敢拖拉了,小跑着进了柴房,并且自觉将房门关上了。

雷声轰隆,迟了好一阵的雨一下下来就是暴雨倾盆,花芷站在廊下看着豆大的雨珠溅起一朵朵水花,莫名就出了神。

“小姐,这账本无处不是漏洞,婢子翻到前年的瞧了瞧,明明一眼就能看出的问题花家帐房怎会……”

向来话不多的念秋一脸愤怒,记起小姐不喜欢她们背后道人是非,咬牙切齿的顿住话头。

“连你都看得出的问题怎么可能瞒得过家里那些老帐房,自是祖母按下了。”花芷从念秋手里拿过账本翻了翻,“祖母大概也没想到他们会胆大到这种程度。”

可不就是胆大,二十顷田,一季水稻一季麦子,一年到头除了供给花家的竟然没有多少余粮,说出去怕是要笑掉人大牙。

这时光着膀子的刘江半揽着妹妹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花芷眼前一亮快走几步带着妹妹倒头就拜,“小的拜谢大姑娘救命之恩。”

吴大劝阻不及,只得赶紧把自己外面的褂子脱下来扔到他身上。

刘江这才记起自己衣衫不整污了大姑娘的眼,忙伏着身子把衣服穿好,又是一连声的请罪。

“起来吧。”看着还在打着哆嗦的小姑娘,花芷眼神柔了柔,“我记得你叫刘娟,上次我过来这里是你领我到处走了走。”

之所以记得除了记性好,还因为她圆脸上随时随地挂着的笑,哪怕日子过得清贫,没有漂亮的衣裳,没有绢花红绳,手也因为做家务变粗,甚至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可她的笑却是打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她的快乐并没有因为物质的缺乏而打折扣。

而这一切都被陈冲毁了,经历了这番劫难,那样的笑再难见到了吧,花芷有些遗憾,这世间已经足够多的苦难,她要是来得再快一点说不定能让事情更圆满一些。

刘娟重又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小的刘娟,大姑娘的救命之恩小的、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来回报。”

“受你这么大礼我倒是心虚得很,陈冲是花家的下人,是我花家管教不严才会发生这种事,该我向你道个不是才对。”

刘娟有些慌,“大姑娘……”

拂冬走过去将人扶起来,本就柔软的语调这会更软了,“咱们小姐不喜欢拜来拜去的,快别跪着了,我上次也跟着小姐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给了我很好吃的糕点。”

拂冬最喜欢听人说她做的东西好吃,刘娟这话立刻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笑得整个人都闪闪发光,“我正准备给小姐做糕点,你能来帮我打个下手吗?”

刘娟当然是想的,她回头看看大哥,又偷偷看了看大姑娘,不知道该不该应。

拂冬哪会看不出她意动,拉着她往厨房走去,边道:“上次你吃的是不是绿豆糕?正好今儿天热,小姐还上着火,我们还做这个……”

声音渐行渐远,刘江看着妹妹被丫鬟姐姐几句话就从之前的情绪里带了出来,红着眼睛又朝着花芷跪了下去,“从今往后,小的任大姑娘差遣。”

“倒确实有用得上你的地方。”示意他起身,看到抱夏从那头过来便先止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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