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思为沈国平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易子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何思为沈国平,《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上一世家中突逢巨变,心机继母带着她的女儿回了老家,私自把父亲留给我房子对外租了出去。我年纪小不经事,脑子一热就跟着竹马去农场。重活一世,我不会再被任何人拿捏。极品继母想出租房子?我趁她不在家马上拿房产证直接租给其他人十年!伪善女邻居跟继母串通?我反手就跟她划清界限:跟你不熟,我家的事你别操心。父亲留下的祖传医书无比珍贵,我要仔细研习。这一世,我要去北大荒当知青。...
《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李学工点头。
孙向红不赞同,“参加过北大荒建设的知青,哪个没有经受过天寒地冻里住帐篷?大家都能吃的苦,为什么我们不能吃?三个农场等着取暖,咱们只有二十个人干活,再盖房子,等十月初能交上多少柈子?我个人觉得我们要传承前辈们的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在集体面前,建议先将个人享受放到后面。”
孙向红集体主义和个人享受一出口,帐篷里的气氛明显僵了一瞬。
这是思想问题,可不是小事。
思想觉悟跟不上,那就不是好同志。
李学工是场长也扛不住,立刻坐直身子,端正态度,“孙向红同志说的很对,我们要将个人的事放到一旁,全身心的投入到集体大生活中。”
做为一个农场场长,李学工决不能让他管辖的地方出现‘利己主义的叫嚣’。
得到认肯,孙向红发言也越发积极,
“场长,我个人建议开荒放到一旁,明年春天开化之后再开荒也不会耽误种口粮,眼前要做的还是将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
李学工没有多想,“那就明天都上工。”
之后,李学工也将得工分的事说了一下。
正常上工不缺席,每天记十个工分,两人搭伴一道锯。
李学工是场长,他一锤定音,没有人反驳。
这时,一直沉默的肖寿根开口道,“明天都上山伐木,人员分配还是要重新分配一下。”
李学工点头,他看何思为一眼,小姑娘娇弱,最后又看看高大的王国栋。
“这样吧,明天让张胜民和姜万财带带两个女同志,让她们先适应一天。”
只是带着学,没有说搭伴,王国栋同意了。
李学工的安排,便是孙向红也没意见。
男的干活出量,如今因为带两个不能干活的而耽误进程,反而适得其反。
会议大体也就这些内容,明天还要早起上工,李学工早早结束会议,让大家休息。
何思为出帐篷时,被孙向红叫住,“明天你和王桂珍不用早起做饭,我和别的同志做就行,你们多睡一会儿。”
何思为说知道了,然后出了帐篷。
从她开口提出意见被说成享受主义后,就没有开过口,李学工也没有再问她的意见。
何思为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如果这个时候给你扣上一顶不跟着红旗走只顾着自己享受的帽子,日子可就难熬了。
重生之后,何思为想过重新好好活这一生,也因为今日孙向红的话,突然意识到她有些‘超前的思想’,是这个时候不该有的。
而这件事,并没有就此过去。
帐篷里,李学工留在最后,他交代孙向红,
“刚刚组建的新队伍,平时上工,晚上回来思想教育也要跟上,你组织一下,明天晚上开始,每天晚上都给大家上上课,思想政治面貌也不能放下。”
“场长,同志们都很累,又新到一起,每周抽出一晚学习半个小时就行。何思为和王桂珍年纪小,她们两个可以每天单独拿出来谈话。”
李学工想了想,同意了她的提议,“这事交给你来办。”
孙向红郑重的应下。
干了一天的活,众人早早歇下。
何思为回到帐篷,把明天不用做饭,和大家一起进山伐木的事说了,又让王桂珍早点休息,她则翻出一双新袜子和针线、剪子,出了帐篷。
营地很安静,隐隐有说话声从帐篷里传出来,大家都在交着声音说话,生怕打扰到同伴,所以在外面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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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这本连载中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现代言情、重生、年代、佚名现代言情、重生、年代、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338章 精神病院出事,已经写了736496字,喜欢看现代言情、重生、年代、 而且是现代言情、重生、年代、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太好看了。别的小说看不进去了,每天翻着什么时候更新[偷笑]
给了五星,作者功底很好,既使不是重生角度,以现实笔法也是一本好小说,写出了人性,和那个时代,还有那样一群人。女主不过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优缺点一应具有,金手指只有重活一次。象不象我们历经一生回顾过往,如果当时我那样就好了,只不过我们没有机会罢了。人生最重要的是选择,其次才是坚持。没有正确的方向只有离成功越来越远。也有无心插柳柳成荫,那是只有天才才会有的迹遇吧,我等只是普通人是过客。
纱巾真的是很让人不解,别人送你的东西,别人都很珍贵,你怎么能随便剪破了呢,这是要表达什么呢?这么久了,一直帮这个帮那个,也没见给弟弟做了什么事,而且有的人一直蹦跶是不是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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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将东西在竹背篓里塞的满满的,何思为回了家。
大门还是她走时的样子,后妈林家秀没有回来过。
她打开锁进去,将东西背回自己屋。
东西放到床上没归拢,先拿着白面、食用油和糖去了后厨。
灶上升了火,将油倒进锅里,油温热了之后倒进白面,小火把白面炒香最后又倒入白砂糖,翻炒一会儿将油茶面盛到盆里,端进了自己屋。
她衣柜里有很多的铁皮的饼干盒子,都是从小到大吃饼干攒下的。
她将里面的杂物倒出来,盒子洗干净晾着,又把柜子里的大提包掏出来,回到床上收拾其他东西。
新买回来的生活用品都放到提包下面,摆整齐后回身把油茶面倒进铁皮盒里,最外面用平时的头巾包裹斤实,然后放到提包中间,弄了整整三盒子油茶面,油茶面上面是平时穿的旧棉衣和旧衣服。
大提包拉上拉链后,又找来绳子在外面捆绑了几圈,捆紧实了。
何思为提起来试了试。
提了两次才提起来,虽然很重,但是这能让她到北大荒后日子过的舒服些。
最后就剩下被子还没有整理。
等出发前叠好捆上背在身上背着就行。
而何家祖传的医书和房契,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决定放在身上带着。
何思为都收拾好了,才坐下来把剩下的钱和粮票拿出来。
买生活用品时,她用二十的全国通用粮票换的生活用品票,所以现在全国通用粮票还有150,而钱还有266.4.
粮票她拿出一百,钱拿150,这些是要给弟弟何枫,这样她自己粮票有五十,钱是116.4.
她将自己的一部分收好,剩下的放到了床上。
从早上起来忙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一口东西。
她起身又去了后厨,看到还有几个剩下的馒头,一碗咸菜条子,就着咸菜条子吃了两个馒头。
北大荒那边冷,她心想最好还是能买张毛皮,可以偷偷缝在旧棉袄里面,既不打眼,还能保暖。
****
出去的林家秀,在天黑之前,心事重重的带着儿子回来。
走进院子,也强打起精神来。
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女儿王书梅。
路上,王书梅已经听说何思为把房子租出去了。
她一路小声分析,“是不是趁着咱们不在家,有人给她出主意了?不然好好的她怎么还把房子租出去了?”
林家秀眉头紧锁,“今天你林叔去部队事情没办成,还差点被她扣个罪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风声了。”
王书梅不信,“想多了,她怎么可能认识林叔。”
“你林叔说明天往部队写举报信试试,看看能不能行得通吧,只要对方主动退房,这事就成了。”
两千块钱已经进兜了,林家秀哪舍得再还回去。
到家门口了,母女两个才结束谈话。
之后,看到何思为分给他们的钱和粮票,林家秀哪能看得上,况且这些东西明天还要还回去。
她做着面上功夫,又装出大度的把钱和粮票推回去。
“思为,不管怎么说书梅接了你爸的班,每个月都有工资,以后搬到厂子寝室住,也不用花钱,而我带小枫回老家,老家有房有地,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你下乡去北大荒那边人生地不熟,这些钱和粮票你都收着吧。”
何思为推辞说不行,“林姨,小枫是我爸的儿子,现在我爸走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养。”
林家秀仍旧强硬的把钱和粮票塞回她手里,按着不让她还回来。
认真且严肃的说,“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嫁过来后,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我一个女人也没多大的能耐,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不要再推辞了。”
回头她又问身边的儿子,“小枫,是不是啊?”
何枫用力点头,“姐,你收着吧,我饿不到,我妈....”
林家秀心惊,打断儿子的话,“你看小枫都这么说了,快收着吧。”
王书梅也在一旁劝着她。
“思为,听话,收着吧。一个人到那边需要钱和粮票的地方多,那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记得给我来信,姐能帮你的一定帮。”
何思为稍作犹豫,点点头,“林姨,书梅姐,那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
原本她也是假意推辞,之所以没有马上收下来,也是让林家秀把话说死了。
等林家秀得不到卖房子的钱,再想回头和她要分这笔钱,天下可没这样的好事了。
林家秀说在外面吃过了,又关心的问了何思为准备的东西,最后也解释了她要回老家没有先说的原因,说是怕何思为多想。
何思为说起了三十号对方来收房子,让她们也抓紧收拾东西,林家秀敷衍的应了几句,就打住了话。
第二天。
何思为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她还要准备些药材带着,而林家秀则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何思为去了四一厂的职工医院。
爸爸跳楼自杀这件事,她两世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会这样。
爸爸性格温和,是个儒雅的人,在他们市都是小有名气的中医,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前世因为承受不住打击,又要下乡,她没有空去询问。
如今还有两天下乡,她也想趁着这两天,尽可能打探一下有用的消息。
何思为母亲去的早,她从小就待在爸爸身边,也算是在职工医院里长大的,对这里很熟。
她从小跟在爸爸身边耳濡目染和学习,对中药和中医看病,这些年她也早就练了出来,职工医院里职工也常打趣喊她小何大夫。
只是何思为性子安静,每次只是笑笑,与医院里的职工走动的并不亲近。
到医院后,她先去了药房。
看到是管事的孙叔叔在,便说了下乡想抓买些治风寒和呼吸感染的药丸带上。
都是医院里的老人,又看着何思为长大的,如今何父去了,都心疼她。
她一开口,孙世峰就抓了一大包的药塞到她怀里。
“带着方便的我都给你抓了一些,都带着,能用就用,能用不上更好。”
“孙叔叔,谢谢你,多少钱我....”
“不用给钱,院长交代过,你的事能帮就帮,这些药你就拿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院长那里您帮我带个好。”
孙世峰微胖,性子和蔼,是医院里出了名的性子好,与何父的关系也好。
点头应下后,他小声问,“思为,你后妈有身孕要留下孩子的事,和你说了吗?”
何思为脑子一空,“林姨有身孕了?”
孙世峰看着何思为,察觉她并不知道。
他道,“你爸走的突然,你后妈又有身孕,还有小枫要养,再生一个...一个女人想养两个孩子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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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知青,你在这啊,我还想着让人去找你,这下也省事了,我直接和你说就行。”许海匆匆走到两人身边,“滕知青,刚刚营部医院那边来电话,说眼下还不缺人手,但是汤原农场场部那边需要人手,汤原农场的人正好过来接人,你收拾一下东西,先跟他们过去,等营部医院这边缺人手,我再调你回来。”
滕凤琴嘴巴微张,愣在当场。
“时间紧迫,卡车还在等着,谢晓阳你送一下滕知青,还有别的农场过来接人,我要过去安排一下。”许海交代一句,匆匆走了。
滕凤琴看向谢晓阳。
“走吧,我送你过去。”
滕凤琴准备好要说她没事的话,结果又被噎了回去。
....她以为谢晓阳会安慰她几句,甚至放话会帮忙,结果.....
而另一边,何思为和王桂珍已经坐上卡车,往柈子农场而去,开始北大荒生活。
卡车中途停下下过两次人,最后只剩下何思为和王桂珍。
天暗下来,纵然卡车在行驶中,蚊子小咬也迎面往脸上扑。
何思为早有准备,她行李里揣着方头围巾,可以用围巾包在脸上,这东西透气又不妨碍呼吸。
王桂珍没有准备,但是她也聪明,听到何思为拿围巾做什么用之后,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件上衣,脸朝着衣服后背,将两只衣袖绕着头往后一打结,将头也包上了。
车很颠簸,两人坐在李行上紧靠在一起,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不时传来一两声鸟的尖叫声。
这种鸟叫声听了让人觉得渗的慌,平时根本没听过。
何思为前世也很害怕,后来待的久了,便知道这是一种叫夜猫子的鸟,还不是猫头鹰,但是具体是什么鸟,何思为也不懂,只知道北大荒的人都这么叫。
凌晨一点多,卡车一停,何思为就醒了,她推推王桂珍。
王桂珍一机灵坐直身子,“到了吗?”
何思为已经把围巾摘下来了,看着蒙面的王桂珍扭头四下看,被逗笑了。
“应该是到地方了,把衣服挂下来吧。”
王桂珍摘下衣服,“俺地娘啊,总算到地方了,再不到地方,俺这身子真要零碎了。”
许是与何思为在一起亲近了,王桂珍放松后,话也多了起来。
这时,卡车司机在车下喊两人,“两位知青同志,下车吧。”
之后,两人在司机师傅的帮助下,先把东西扔下车,又搭手跳下车。
四下里漆黑一片,卡车灯照亮的地方,仍旧是一片荒草。
“师傅,农场的房子呢?”
卡车司机看着两个女知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可是看她们一脸茫然,不说又不行。
他回身指着山上,“看到了吗?那边有灯,农场就在山上。”
“何知青,出来时周师傅特意交代要多送你们一段距离,这边已经是离山最近的地方,顺着这条小路再往前面走,卡车开不进去,农场里的人下来也不容易,不过已经给他们递过信,在山上挂一盏灯,再找两个男同志下来接你们,算算时间,应该是在路上,我先陪你们在这等着,等你们与农场里的人汇合,我再回去。”
“师傅,天晚,你也赶路吧,我们两个自己慢慢往山上走,今天多谢你,麻烦你回去也代我谢谢周师傅。”
司机客套的说没事,看何思为她们要先往山上走,也就同意了何思为的意见。
突突突,卡车开走了,最后一丝光亮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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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秀扶着墙,想回院子,却让邻居发现了,被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
之前是在家里闹,只有住的近的几个邻居知道,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点,又都围在何家门口,何父又刚过世,大家也好奇何家出了什么事。
结果当天吃晚饭的点,四一厂家属院里的人就都知道林家秀有身孕的事了。
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等回到家里时,外面的天早就大黑了。
又惊又吓,林家秀当天晚上就发起烧来。
何枫住到何思为西屋,也没有人发现,还是第二天早上何枫起来跑到东屋,才发现林家秀躺在地上已经晕迷过去。
何枫吓的当场哭起来,何思为听到动静过来,看到林家秀倒在地上,愣了一下,然后上前蹲下身子给她把脉,这才发现人浑身滚烫。
“小枫,去喊人过来帮忙。”
何枫立马跑出去喊人。
何思为将林家秀搬过来面朝上,刚要起身,就被身后传来的力道扯着肩膀推开。
本能的自保,何思为松开手,及时的撑住地面才没让自己摔倒。
稳住身子后,她回头就看到王书梅扶着林家秀喊了两声,见人没反应,吓破了声音。
“思为,我妈怎么了?你快把把脉。”
何思为不急不缓的起身,“书梅姐,林姨只是发烧晕厥过去了,我已经让小枫去喊人了,咱们先把人扶床上吧。”
“要是这时能扎两针人也能醒。”
两人把人扶回床上。
王书梅道,“思为,你不是会针灸吗?你快给我妈扎两针。”
何思为叹气,“书梅姐,我爸的针应该是在柜子里吧,钥匙在林姨那....”
“那你还等什么?快去找啊。”王书梅急的瞪她。
“林姨把钥匙放在哪...”
王书梅抿抿唇,四下里翻找起来,也不指望她,转身翻找起来。
最后在枕头下面把钥匙找出来,又打开柜子,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牛津布的布卷,塞到何思为手中。
“施针吧。”
何思为轻轻握了握布卷,在王书梅的催促下走到床边,将牛津布外面的带子扯开,慢慢将布圈平铺开,只见一排银针的整齐的出现在眼前。
这是何家祖传下来的一套银针。
前世因为爸爸去世,她只顾着伤心,这套祖传下来的针灸针也要回来。
何思为原本是想这两天找机会偷回来,如今有机会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拿回来。
她拿出一根鑱针,抓起林家秀手指,十只手指肚都戳出血,一番操作下来,最后一只手指放完血,林家秀嘤咛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
王书梅挤开何思为凑到母亲身边,“妈,刚刚过来看到你倒在地上,可吓死我了。”
“没事。”林家秀目光越过女儿,落在何思为手上,原本还精神萎靡的人,眼睛骤然放大,“思为,那套针.....”
何思为道,“林姨,针我会收好的,这是我们何家祖上传下来的,就是我把自己弄丢,也不会把针弄丢,你就放心吧。”
林家秀:......
“妈,你看看你自己都什么样了,还操心那些,你现在能起来吗?我扶你去医院。”
何思为也说,“是啊,林姨。你就是太劳心,才病倒的,还是先去医院吧。”
说完,又坏心思的补了一句,“书梅姐吓坏了,翻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套针翻出来,要是不给你施针,还不知道你多久才能醒呢。”
这话听着是王书梅关心母亲。
林家秀没有感动,反而气女儿把这套针拿出来。
她一口气吐不出来,硬生生又把自己气晕了。
“妈、妈?”王书梅吓到了,回头拉何思为,“这怎么又晕过去了?”
“书梅姐,不用着急,林姨只是身子太虚了。”
这时,跑出去找人的何枫也带着几个邻居来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着林家秀出了屋,将人放到何家院门口的平板车上,拉着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还不等检查,林家秀就醒了,她挣扎着要回家,送她过来的好心邻居和王书梅没同意,何思为也陪在一旁。
直到医生检查说只是感冒,因为她有身孕,不好打针,开了点退烧药让她回家养着。
等再折腾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中午几个人就在职工医院食堂打饭吃的,何枫也似被吓到了,安静的待在林家秀身边。
林家秀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人也没精神。
王书梅只当是生病才如此,叮嘱一番,就回医院上班了。
林家秀如吃了屎一般难看的脸色,何思为却知道是因为什么。
王书梅不知这套针灸的针的贵重,只当是一套铁针。
林家秀定然是看重这套针是祖辈传下来的,有年代的老物件,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值钱。
只是这样还不够,何思为要护住何枫,就得让林家秀有念想,不能轻易舍了何枫。
她在床边坐下。
将绿色的斜挎包扯到身前,把那套针掏出来,在林家秀面前铺展开。
“林姨,你只知道这套针有一百八十根,其实这套针是三百六十根。这下面还有一个夹层,这里面是另一套针,也是一百八十根。”
“露在外面这套是银的,氧化后变黑,看着像铁的,而下面这套针是金的,除了我爸也只有我知道。”
金针的材质特殊,与普通的针灸针相比:痛感小,但质地相对其他金属较柔软,应避免进行比较复杂的行针手法,以免弯折;传导速度快,在进行温针灸治疗时,避免升温太快而造成烫伤。
银针优点有二:导热性能优于铁,温针灸效果好;具有消毒杀菌作用,针孔不易发炎。刺激量比普通的针灸针要大很多。
何思为抬头,林家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针,这样的效果正是她要的。
“林姨,何枫是我弟弟,何家的东西将来他也有继承权,等他长大了,若是想学医,我会把何家这套祖传下的金针传给他。如今他还小,我会代他保管好。”
林家秀贪婪,前世林方也是个商人,可以说与林家秀是一类人。
知道有一套金针,还是祖传下来的,又怎么可能舍弃。
所以他们 为了得到金针,一定会好好照顾何枫。
弟弟也就不会像前世那般,早早过世。
林家秀从痛心疾首到失而复得,只觉得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
“你...你真的会把金针传给小枫?”
何思为笑笑,“小枫是我亲弟弟,不传给他传给谁呢?”
林家秀咬咬牙,“好,那等将来小枫学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何思为抚着一旁弟弟的头,“那也麻烦林姨照顾好小枫。”
“小枫是我儿子,我自然会照顾好他,你大可放心。”林家秀不喜欢听这话。
仿佛她是虐待孩子的人似的。
今天是何父烧头七的日子。
何思为因为生病,被留在家里。
趁着家里没有人,她掀开炕席,把那块活动的红砖拿开。
一个画着年画娃娃的铁皮饼干盒子露了出来。
打开铁皮盒子,上面是两张对折的纸,纸下面是两本泛着暗黄色封皮的古书。
两本古书是何家祖上传下来的中医药方子和一些病例案件。
她只拿起两张纸。
第一张纸打开,先看到纸上的花纹。
红色显眼的十面红色锦旗,锦旗中间是个红色的五角星,黄色的美穗连着锦旗在白纸上圈成长方形。长方形中间最上方写着毛主席语录: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下面一行字,是四个大字:
毕业证书。
随后又是两行小字写着;
学生何思为性别女现年18岁...学习期满,符合毕业条件,准予毕业,特给此证。
右下角卡着革委会的印章和日期:一九七一年七月十八日。
她又打开第二张纸。
这是一张房契。
白纸黑字,上面几个大字从右往左念:土地產所有證。
中间的小字皆是从右往左念,最后写着日期是一九五一年四十一日。
何思为将房契折好揣进兜里。
铁皮盒子又放回原处,最后将炕席放下铺平。
她是昨天晚上重生回来的。
71年夏天发生的事,隔了一世,她仍旧记忆犹新。
中医大夫的爸突然在职工医院跳楼离世,她与后妈处理完爸爸后事,就病倒了。
又正值她高中毕业,趁着她生病,后妈偷偷让异父异母的姐姐顶替了爸爸的工作,按照现在规定没有工作单位接收,就要下乡。
何思为只能下乡。
前世,在下乡前一天,后妈留下条纸偷偷带着五岁的弟弟离开,说回老家了,而何家的房子也被后妈租给亲戚,何思为孤身一人,揣着兜里的十块钱,还是同父异父母的弟弟前一天晚上偷偷塞给她的。
前世的悲惨,也是从这里开始,将她的人生一步步推入深渊。
何思为没耽误时间,她要赶在后妈回来前,把房子的事情处理好。
换好衣服走出家门,她出了一身虚汗。
抬手将额头上的的汗拭去,她快步走出四一厂家属院。
在胡同口,看到一个院住着的邵阿姨,和一位穿着军装的陌生男子在说话。
男子声音低沉,“....房子不用太大,位置安静就好。”
何思为一喜,大声问,“同志,你是要租房子吗?”
她激动的将手里拿着的白纸朝男子递过去,白纸上正写着‘招租’两个字。
穿着军装的男子看过来。
何思为愣了一下。
形容男人长的好多用英俊。
但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他身材高大,高挺的鼻梁薄唇,面容冷硬,黑眸锐利,浑身透着清冷气质,一身绿色军装在身,又带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
对方很高,何思为看他时要仰着头。
他声音低沉,也和他的气质一样清冷,“你有房子出租?”
何思为回神,“是,我家现在住的房子要出租,我正要出去粘广告呢。”
一旁的邵阿姨也开口帮忙推荐。
“何家的房子在家属楼最里面靠墙角,还有一处院子,夏天也能种些菜,在咱们市区可不好找这样的,你要想找安静的地方咱们家属院还真只有他们家合适。”
一个院住着,大家对何家的事也了解。
她也心疼何思为这孩子,“这位同志不如去看看,或许就能合你的眼。”
沈国平点头。
然后,就看到穿着粉色碎花白衬衣的女孩高兴的扬起唇角。
女孩看着十六七的样子,娇柔怯弱,一双水眸看你时像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让人心生怜惜不忍说重话。
沈国平清冷的眸子扫过女孩的脸,快的让人来不及发现便移开。
何家的房子是独门独院,红色的大瓦房。
后面是正房,前面是厢房,连着两房的是中间一片菜园。
何父医术很好,在四一厂职工医院上班,当年救过厂长母亲,厂长就批了房号给何家,何父盖了这座红砖瓦房,也是家属院里独一份。
何父五年前再次成家后,妻子把前面厢房改成了小卖部,收入也不错,这几天因为何父离世,小卖部也关了。
前世何思为以为后妈是因为父亲离婚伤心才没有心思去经营小卖部,后来才明白是后妈早就和别人好上了,把父亲留下的工作抢走,就是父亲留下的房子也以租的名义卖掉了。
何思为重生回来的太晚,工作下乡的事都扭转不了结局,但是房子的事还来得及。
沈国平打量了一番,对房子很满意,“我这边打算长期租,如果你只短租,怕是不合适。”
男人清冷的声音引得何思为收回思绪。
“我这就是长租,只是不知道你要租几年?”
何思为心里默默算着前世恢复高考的日子,“能租十年吗?”
考回来后,她也不一定能回到家里住,那就时间越久越好,拿到的钱也越多。
对方没接话,而是直视着她。
清冷又似带着窥探的眸子,这样的气场,何思为有些招架不住。
她稳住心神,解释道,“我过几天就要下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后妈又要带着弟弟回老家,长租租金多也能让我们生活轻松一些。”
四周很安静,何思为只觉得自己心砰砰的乱跳,似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生怕对方看出她在撒谎。
她也心急,要是后妈这时回来,房子想租出去会生出很多变故。
沈国平沉默了一会儿,“十年可以,租金多少?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之后再....”
见事成,何思为笑了。
“全国通用粮票也可以。房租每个月五块钱,一年是六十元,因为你租的久,我收你五十,年就是五百块钱,你看可以吗?”
沈国平,“好,那我明天...”
“我现在就可以写合同,你身上带多少钱?可以先少给我点押金就可以,其他的明天拿来给我就行,或者你告诉我地址,我去你那里取也行。“
沈国平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抬起头,“现在是十一点十分,我十一点半要赶回部队。”
“时间来得及。”
何思为转身就往屋跑。
明天,后妈就会带着租房的人上门,可真相是卖,拿到卖房子的钱,后妈第二天就带着五岁的弟弟回了老家。
可直到前世她回城,辗转打听,才知道后妈当年是带着卖房子的钱改嫁,嫁给对方第二年生了一对双胞胎,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后来也被双胞胎害死。
今生,她一定要阻拦这些,救下弟弟的命。
何思为将写好的合同递给对方,“上面我签好字了,你看着没问题就签字吧。”
她又把印泥举过去,爸爸是医生,这些东西家里倒是都有。
合同内容简单,只有几句话,却交代的很清楚。
沈国平是军人,做事效率也快,扫过没问题直接签了字又按了手印。
合同回到手里,看着上面刚劲有力的字,何思为终于吐了口气。
偏巧这时一道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思为,你家来客人了吗?”
说话间,人已经走进来,更是几个大步到了何思为身边。
何思为手里的合同收的不及时,被对方看到,尖叫声也同时响起,“思为,你把房子租出去,你后妈他们住在哪啊?”
滕凤琴笑容亲和,“知道你谦虚,我不说了。”
“不是谦虚,是事实。就说癫痫不只有羊角风,还有犬痫、牛痫、鸡痫、猪痫,由于羊痫较多见,所以世人常把癫痫都说出为羊痫风,也就是羊角风。我跟在我爸爸身边多是做助手,看诊的时候并不多,所以经验也不足,眼下我说周师傅是羊角风,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就比如先前凤琴姐说周师傅是低血糖才抽搐一样,都有可能会误诊。”
滕凤琴不在乎何思为把她架到火上烤了,她早就有了准备,“我只是个护士,误诊说得过去,你学的是中医,如果误诊了确实问题很严重。”
随后,她故意不去看谢晓阳,只对许海和董继兵提议,“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送周师傅去医院吧。”
滕凤琴不想让何思为出风头,已经达到目的,整个人也越发放松。
谢晓阳不满滕凤琴多事,将这么好的机会推出去,同时心里也没底。
如果治好了周师傅,周营长那边能搭上线,这样的机遇难求。
换个角度看,如果耽误了周师傅的病情,就他与何思为的关系,一定会受牵连。
内心矛盾,谢晓阳一时也做不出取舍。
这次,许海也不敢不谨慎,他征询董继兵的意见。
“董警卫,你看呢?”
董继兵没回他,而是询问何思为,“何知青,如果按中医的方法治,要怎么治?要多久能看到疗效如何?”
滕凤琴假好意的提醒道,“思为,周师傅的病耽误不得,你要谨慎啊,实在不行也不要硬撑,大家都不会怪你。”
她没搭理滕凤琴,沉思了一会儿,对董继兵道,“中医认为羊角风属痰火及肝热生风,故将治法概括为清痰、凉肝、熄风等。周师傅是初次发作,又不是遗传,连服十剂药,癫痫停止发作,再改用大金丹常服,应该就可以了。”
“药方我写下来,你按着上面去抓药,一剂熬成两份,早晚各服一份。大金丹中医局应该有卖的,直接买现成的就可以。”
许海很有眼色,从上衣兜把钢笔抽出来,“谁有纸?”
“我这有。”谢晓阳热络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笔记本递给何思为。
满脸期待的盯着何思为,可惜对方不曾抬头,接过笔记本就去一旁写处方了。
其间,按着周师傅的几人也兴奋的喊起来。
“周师傅好了,不抽搐了。”
众人围上去,关怀的话不绝于耳。
何思为安静的写着处方,察觉到身边有人凑过来时,何思为已经收了最后一笔,将钢笔扣上盖,处方从笔记本上撕下来。
“思为,给我吧。”滕凤琴伸手拿处方单。
何思为避开,“这点事不用麻烦你。”
活了两世,滕凤琴撅个屁、股,何思为都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从滕凤琴开口,就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
何思为刚刚才那么说,故意让滕凤琴觉得她上当了。
不过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还不知道呢。
如今她病看了,也没让滕凤琴和谢晓阳得到好处,何思为心情很好。
滕凤琴眼里闪过抹嫉色,虽掩饰的快,何思为还是看到了。
“思为,刚刚我还和谢晓阳说你不该去开发新农场,你有医术,留在营部这边的医院,会有很大发展空间,正好那边还没有来接你,我去和谢晓阳商量一下,想办法将你留下来。”
“凤琴姐,你们的好意我心领的,不过我的事以后就不操你们操心了。”
火车上没有活动空间,何思为就掏出原来的高中语文课本看。
在学校时这些看的并不多,多是搞活动。
重活一世,知道78年恢复高考,这一世何思为已经做好考中医大学的想法。
她要把延续何家世代为医的手艺,更要把何家的药方发扬光大。
火车里像何思为这样看书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她也很打眼。
小姑娘长的娇弱,会医术不说,还喜欢看书。
现在的人识字的都不多,更不要说这种高中毕业又会医的,长的也好,哪能不让人喜欢。
滕凤琴开始看到何思为掏出书还以为是医书,结果看到是高中课本后,心下不屑的笑了。
“思为,我记得你不是有很多小说吗?”
滕凤琴凑过去,做出压低说话的样子,可是声音不见得低,左右的人还是听到了。
这个年代,文化思想方面条条框框太多,有很多书是被禁的,所以书籍匮乏。
如今政策逐步宽松,有些被认可的作品可以出售,但是还是有限制的。
小说这种东西,让人听到更是直觉敏感。
何思为淡淡看她一眼,“凤琴姐说的是哪一本?是苏联作家肖洛霍夫的?还是法国小说家雨果的?”
“对,就是那两本书,我见你平时很喜欢看。”
何思为点头,“我确实很喜欢看。”
段春荣也很喜欢看书,“你看的是哪两本?我这次也带了些书过来,如果咱们分到一个农场,可以换着看。”
“《静静的顿河》和《九三年》。”
聂兆有眼睛一亮,“《静静的顿河》有四卷本,你都有?”
何思为点头。
段春荣也激动不已,甚至不自觉的念出书首题词,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聂光有声音朗朗,“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何思为也来了兴致,“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噢噫,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
噢噫,静静的顿河,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啊呀,我静静的顿河的流水怎么能不浑!
寒泉从我静静的顿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银白色的鱼儿把我静静的顿河搅浑。
”
三人相视而笑。
嘈杂的车厢开始还有人在说话,等聂兆有开口后,便不自觉安静下来,三人接力的朗诵完诗歌后,四下里有叫好声,鼓掌声也响起。
“好。”一穿着军装的男子站起身来,“刚刚听到你们看过《九三年》,那本书我也看过,写的是法国大革命狂飙时期激烈残酷的阶级斗争。”
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少不得要讨论里面的情节。
读书都让人打开思维和视野,又能让心灵得到滋养。
何思为放下手中的书,也加入到了几人的讨论中。
她提到了看过的一些法国名著,除里面的革命思想外,更喜欢里面的浓郁的人文色彩。
何思为他们这边是三个人,军人男子是一个,讨论到一半,明显他的知识含量跟不上了。
他却豁达洒脱,“我看的书不多,但是我们这还有一个看书多的。”
他侧身喊身边的战友,“国平,你看的书多,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和大家一起聊聊。”
国平?
何思为听到这个名字,心想不会那么巧吧?等看到自信从容站起来的穿着军装的男人。
何思为笑了,还真是他。
滕凤琴惊讶,笑着打招呼,“沈同志,是你啊,真巧,咱们又遇到了。”
这回换成沈国平的战友惊讶了,“国平,你们认识?”
先前滕凤琴想在思想方面动手脚,又是偷鸡不成啄把米,反而成全了何思为,把这三人的关系推的更近了。
她只是初中毕业又没有念过书,根本不知道怎么插嘴。
此时,终于有露脸的机会,她声音清脆,又带着熟络。
沈国平跟身边的李国梁解释,“我租的房子是那位何同学的。”
滕凤琴已经兴致勃勃地向他们喊话,“沈同志,你们要不要过来坐?”
越往北去,火车上下的人越多,这是在火车上的第二天,没有座位的人,却可以将包放在过道上坐在包上。
沈国平和他的战友两人就是坐在车厢过道的包上,只不过先前是背对着他们方向坐的。
李国梁有着军人的洒脱与豪爽,小姑娘开口,又不好拒绝,加上讨论文学近些更好,就移到了何思为他们这边。
沈国平没意见。
他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青年军人常有的无所畏惧的表情。
上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军衣,下身配一条深绿色的军裤,安静的坐在过道的包裹上,也让人无法忽视军人那英武逼人的气概。
坐下后,大家重新介绍了一下,也简单的知道对彼此的名字。
李国梁发现两位男同学比刚刚拘谨了许多,暗笑是被沈国平的冷漠给吓到了。
不等他开口,滕凤琴已经笑着打破沉默。
“国梁同志,你们是中途上的车吧?”
李国梁笑笑,“前天上的车。”
滕凤琴惊讶,“呀,昨天竟然没有看到你们。”
李国梁,“第一天上车人太多。”
说话时,他看了一眼何思为。
其实第一天上车,他们就注意到这边了。
小姑娘被质疑品行有问题,之后又反转,可是一出好戏。
身边的好友的反应也有些怪,今天因为讨论文学,他这才主动些,结果才知道竟然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
“那你们什么时候下站啊?我们要到佳市下车。”
“我们也是到那边下车。”
“我们下乡还不知道分哪个农场,也不知道和你们去的地方会不会顺路,如果顺路就好了。”
李国梁笑着点头,这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滕凤琴聊的这些话题,更偏重于唠家常,气氛有些冷场,明显不如刚刚更引人瞩目。
而李国梁也不习惯像妇女一样老较长,又将话题引回到文学上,问聂兆须和段春荣两个。
“你们看的文学著作,有看过关于军事类的吗?”
两人摇头。
李国梁也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的年轻人能看这些书已经是极少的,他们只是学生,又不是当兵的。
正要开口安抚两个年轻人不要多想,一道软而甜的声音响起。
“我看过些军事文选。”
周围视线都落在何思为身上。
她微微不自在的笑了笑。
前世她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人,重生回来,她也没想过像滕凤琴那样想吸引人注意。
他们几个人讨论文学,已经成了车厢里最惹眼的,此时她一个女孩子又说看过军事文选,大家惊讶又震惊的目光,她能理解。
滕凤琴眼红,故意很惊讶的低呼一声,虽然没有将质疑的话说出来,可火车上的人知道两人很熟,最熟的人都惊讶,那也就是在说谎了。
何思为笑笑,并没有因为滕凤琴的反应而露出不悦,也没有急于解释。
总不能别人质疑她就要去证明给别人看。
人活一世,别人的目光不重要,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是怎么看待辽沈战役的?”
何思为侧头,对上沈国平平静的眼睛,眼里拥有一双藏锋卧锐智慧的黑眸。
何思为,“我只能通过自己看到的了解的,阐述一些我的看法。”
之后,何思为从步骤到过程,去分析辽沈战役,‘围而不打,隔而不围’,已之长攻敌之短等战略思维,分析了她的看法。
李国梁惊艳道,“小姑娘,行啊。”
何思为笑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这一套术语下来,别管说的对不对,就能唬住一堆人啊。”
“这话可不对啊,从你的分析来看,就知道你看过很多军事方面的理论书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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