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的现代都市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今天我干嘛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由大神作者“今天我干嘛了”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原主因争风吃醋,跳河自尽,再睁眼时,她就穿越过来了。当朝长公主的身份,是如此华容尊贵,竟会为了一个男人自我了断?她:“姐妹,道走窄了!”堂堂长公主,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呢?她要有许多个男人!权臣,将军,新科状元,只要是有姿色的,都会被她招进宫中,每一次,这些男人离开时都面红耳赤。衣衫不整。可最后,她连个面首都不曾封……权臣们急坏了,都说长公主未忘旧情,才会如此疯狂,直到那天,她看中了一个头牌,并帮他赎身封为面首。权臣们炸了,纷纷来到长公主府大打出手。她:“别打了!你们哪一个受伤我都...
《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选篇章》精彩片段
而陆忍去了西擒关后,温妤着实无聊了好几天。
毕竟刚一来到这大盛朝,先是进宫救小青梅,然后就快马加鞭的查狎妓一事,骤一下无事可做,还真的是异常空虚。
不过躺平有躺平的乐趣。
做一条咸鱼的快乐是无法言喻的。
温妤靠在小榻上悠悠闲闲地磕着瓜子,听着流冬给她读话本子。
只是这剧情,怎么有点耳熟?
“文厢记?”温妤问道。
流冬惊讶:“公主您竟然知道文厢记?”
温妤:……
这说的叫什么话。
不过,这文厢记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了。
温妤来了精神,唰地坐起身:“走,出门逛街。”
流冬收起话本:“公主,现在?”
“对!把流春叫上!”
临安街还是像之前一样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温妤带着流春流冬朝着记忆中的摊位走去。
却不想没见到那人,位置也被卖糖人的小贩占据了。
温妤微微挑眉,他不是说会一直在此地卖画吗?
神情那么真诚,这才几天,就没人影了?
“这位大叔,请问一下,之前在这里摆摊卖画的书生去哪了?”
小贩看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位小姐,你找他?”
“他啊,被人打了,在家养伤呢,我原本不在这摆,是他拜托我帮他看住这个位置的,说要等人,难道等的就是小姐你?难怪呢……”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温妤抓住话中的重点,皱起眉头:“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小贩东张西望了一会,用手挡住嘴巴,小声说:“被打还能怎么回事?倒霉摊上事了呗。”
“临安街口有家猪肉铺知道吧?猪肉佬的媳妇没事就跑来这画摊看画,他觉得自己被戴绿帽子了,觉得是越公子勾z引他老婆,对他老婆图谋不轨。”
“然后呀就跑来这理论,让越公子搬走!本来要是搬走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老婆一直拦着猪肉佬的,这还得了?火气不更大了?一怒之下就砸了摊子,将越公子打了一顿。”
“动手之后啊,猪肉佬的老婆当众说要跟他和离,还说要去照顾越公子,猪肉佬气不过,又将人打了一顿。”
“这不,到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
温妤:……
不是,这什么毛病啊?
“越公子住在哪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还是我送回去的呢,三从胡同十八号。”
温妤闻言放下一锭银子:“多谢大叔帮衬。”
小贩拿起银子咬了咬,“我滴乖乖,这越公子等的人不一般啊,怪不得对胡大姐誓死不从呢。”
温妤按着地址找过去,是一条老胡同,还算整洁。
刚走进胡同不到两米,温妤就听见了哐哐哐的砸门声。
“你怎么这么倔呢?我都说了我来照顾你啊,你开个门呀!你伤那么重,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一个系着红色头巾,穿着蓝色围裙,手袖挽到手肘,体型略微宽广的中年女人,正在用力拍门,嘴里还一直喊着:“给我开个门!快点!”
温妤脚步停住,有些惊讶。
她看了一眼身旁小院的院牌,上面写的十七。
温妤走到拍门女人的身边,问道:“你认识屋主人吗?”
女人扭头,立马呆住了,似乎被温妤的容貌震慑住,但很快便面露警惕:“你是什么人?”
温妤淡笑:“是我先问你的。”
女人哼了一声:“这是我未来夫君的家。”
温妤眨眨眼:“这里是三从胡同十八号吗?”
“是,怎么了?找我夫君有事?”
温妤:……
“你说他是你夫君,他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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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问道:“流春说你从辰时等到现在?”
“是。”
江起抬眸,还欲说什么,便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公主竟然还未梳妆便召他进来。
温妤放下茶杯:“你不用去大理寺吗?你这算不算旷工?”
江起:……
温妤开门见山道:“昨天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
“辰时太早了,我起不来,我们还是换个时间吧。”
“依本公主看,午时就挺好,正适合学习律法。”
江起皱眉:“午时不适合读书。”
温妤闻言问道:“那适合什么?”
江起面无表情:“适合斩首。”
温妤:……
看不出来,江起还会说冷笑话。
温妤态度诚恳:“江老师,辰时真的太早了,我真起不来。”
江起闻言,淡声道:“陆将军前往西擒关那天,也是辰时,您出现在了城楼上。”
温妤:……
好家伙,要是这么说的话,她还真无话可说。
“公主,一日之际在于晨,您如何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是长公主,我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江起叹气,眼中有着毫不掩饰地不赞同:“话不能这么说……”
温妤托着腮:“我就要这么说。”
江起并不妥协:“今日大理寺还有要务处理,微臣不能再久留,明日辰时,微臣会再来。”
温妤:……
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此坚定要辰时读书,温妤不由低头伸出双手,左手是美色,右手是早起。
和睡觉睡到自然醒比,美色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毕竟美色可太多了,和自己过不去做什么。
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江老师,我看算了吧,我还是不学了……”
温妤话音未落,江起便面色一凝:“不可,公主您还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我就是无可救药了,我就是草包,我就是个花瓶,我就是个废物,我就是条咸鱼,我烂泥扶不上墙,我摆烂了,你爱咋地咋地吧。”
江起:……
他沉默地掏出戒尺,“圣上旨意,无君臣,惟师生。”
温妤:……
皇弟诚不欺她,真的很古板啊!
怪不得昨天那么上道,原来不上道的在后面。
简直是纸糊的棺材,坑死人!
“你不会以为皇弟的圣旨对我有用吧,我可是你家圣上的皇姐,亲的!我说我不想学了,皇弟连夜下十道圣旨不让我学了,你信不信?”
江起:……
按照圣上对公主的纵容程度,不无可能。
江起的面庞颜色变幻,一言难尽。
“公主,但凡您愿意用点功……”
“我不愿意,愿意不了一点。”
温妤有些奇怪:“你是从哪看出来我还有救的?其实我就是没救了,我只想摆烂。”
江起:“何为摆烂?”
“就是爱怎么怎么样,躺平不管了。”
江起皱起眉头,显然无法苟同这种观点。
温妤叹气:“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根本不想学什么律法,因为我根本学不会。”
“那公主为何同意让微臣做您的老师?”
“还能因为什么?”
温妤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因为我看上你了,想跟你多亲近亲近呗。”
话音刚落,江起整个人如遭雷劈。
“什、什么?”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江起后退两步,脸色忽然涨红:“公主莫要拿微臣开玩笑。”
看到他受到惊吓的表情,温妤盯着他,笑而不语。
江起:……
“大理寺还有要事处理,微臣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便吓得落荒而逃,也不说什么辰时再来了。
温妤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她的话有这么吓人吗?
她看向流春,问道:“他是被我吓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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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这蠢妇人又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卑职冤枉啊!”
说着狠狠地瞪着胡大姐,厉声道:“说!你又干了什么?”
“又?”温妤饶有兴致地笑了,“说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也知情。”
郝云闻言抖了抖,后脖颈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温妤眸带促狭,看向江起,“你这大理寺可不一般,有一个在大理寺当捕头的妹夫,就可以直接动手打人,上门骚扰逼亲,闹得人家好好的良民闭门不出。”
江起闻言,眸光陡然染上厉色,紧抿唇角,站起身要谢罪,却被温妤抬手制止了。
她看着堂下的二人,笑道:“有一句话听过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起一怔,眼里闪过一丝丝亮光,这八个字倒是有意思。
下一秒,他冷着脸喝道:“将二人拖到慎刑司!”
“是!”
胡大姐瘪着嘴,对着温妤一直骂骂咧咧,什么狐狸精,狐媚子,妖里妖气……
都是些夸人漂亮的话。
而身为捕头的郝云听到“慎刑司”三字,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像实质一般溢了出来。
他哀嚎道:“大人!大人放过我!我现在就招!我全招!”
温妤看见郝云不似作假的惊恐反应,有些好奇地问流春:“慎刑司是什么?”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你现在都好奇这个了?”
“慎刑司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和天牢一起,属大理寺管辖范围。”
温妤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这拷问不仅是拷问,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不然至于怕成这样吗?
竟然有点想去看看。
二人被硬生生拖走后,江起走到堂下,掀袍跪下行礼。
“大理寺卿江起,拜见长公主。”
后面捕快跟着齐刷刷跪了一排。
温妤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他,并不出声让他起来,而是道:“抬头。”
江起闻言缓缓抬起头,只是目光依然低垂,并不直视。
温妤见状又道:“看着我。”
“……”江起眉头微动,抬眸。
温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堂下的江起一身宝蓝色官袍,眉目清朗,眼神犀利却又沉稳,仿佛能刺穿别人心中所想。
如同北方的寒风,虽然冷峻,却让人无比清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严于律己的气息。
和温妤的“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刚好互补。
世界上哪能找到这么契合的两种精神?
温妤叹气,当时皇弟让江起协助调查狎妓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带上。
真是美玉埋在狗屎堆里,可惜可惜。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温妤不无遗憾道:“起来吧,跪累了吗?”
“微臣治下不严,理应受罚。”
“人就两只眼睛,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下面?就像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想到这就让我痛彻心扉啊!”
江起:?
温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来报官了?说是全家都被贼人杀光了?”
江起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公主如何知道?”
温妤耸耸肩:“我让他们来的啊,那个老太太就是个碰瓷的。”
江起:……
想到那天大理寺的乱象,江起面露一言难尽,随即正色起来。
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恕微臣直言,您作为本朝长公主,微臣觉得您再不学无术,碌碌无能,也多少需要了解一下朝廷各部门的职能是什么。”
“大理寺并不是衙门,不接民告,报案理当去盛京府尹处,他们处理不了的重大案件才会移交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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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大群人围着那老太太往大理寺走,温妤笑出声来。
这时陆忍颇有些问罪意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不是让你回马车上吗?刚才在马车上没看见你,你的侍女又说你没回去,我……”
话才说一半,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卡住了,只板着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温妤饶有兴致地转过头,陆忍正抱着刀,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脸上的焦急神色还未完全褪去。
“你、你什么?你把我丢在那自己跑了,我不能自由活动啊?你还有理了?还来跟我兴师问罪?谁给你的胆子?”
陆忍眸中闪过懊恼,就要跪下,却被温妤一把扶住,“别跪来跪去的。”
“此事是微臣的疏忽,公主怎么责罚微臣都可以。”
温妤眨眨眼,精神起来了:“怎么责罚你都可以?真的吗?”
陆忍:……
看到温妤脸上逐渐兴奋的神情,陆忍心头莫名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这话我可记下了。”温妤哼笑一声,又问道,“你看我不在,是不是很着急?”
陆忍如实点头:“自然。”
温妤满脸兴味:“你很紧张我?”
陆忍一脸认真:“微臣将公主弄丢,是死罪,满门抄斩,微臣自然着急紧张。”
温妤:……你真的很不错。
回到马车上,流春也是一脸着急。
见温妤回来了连忙舒了口气:“公主您吓死我了,要不是怕你回来了我又不在,我都要去找你了。”
温妤让她舒心,哼道:“还不是陆将军乱传消息,这多乱军心啊?这样自乱阵脚可怎么上战场打仗?”
陆忍:……
“是微臣乱了分寸。”
温妤指尖抵着陆忍的心口,幽幽道:“是乱了分寸,还是乱了心?”
陆忍顿时只觉得浑身发麻,被抵着的心口扑通扑通,似乎要爆炸一般。
他立马低下头,嘴唇动了动,正欲说什么。
温妤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一般,又转了话题,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神态,问道:“暗访查到什么了?”
陆忍的心跳还未平稳,就有一种冷水淋头的感觉。
他沉默一瞬,抬眸道:“查到了一些,微臣需要立刻进宫禀明圣上。”
温妤眨眨眼,满头问号:“怎么就直接跳过我了?你把我当空气了?”
陆忍:……
他叹了口气:“公主,不是微臣不说,只是此事涉及到机密要事,你最好不要知情。”
这话的潜藏意思是,这事只能皇帝知道,其他人知道了要倒大霉,甚至还包括她这个长公主。
温妤从善如流道:“我只是个草包公主,你去找皇弟吧。”
说着直接将陆忍赶下了马车。
回到公主府,温妤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自那天后,陆忍消失了三天。
三天后,流春告诉她,陆谨被无罪释放了。
温妤听了从床上鲤鱼打挺起来,一脸激动:“真的?”
流春觉得温妤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过于兴奋了。
她点头道:“真的,您不是交代了我们关注吗?这是天牢的第一手消息。”
说什么来什么,宫里来人说皇帝召她进宫。
温妤收拾了一番,来到皇宫,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见她到了,皇帝欣慰道:“皇姐此事办的像模像样,想要什么赏赐?”
温妤找了把椅子坐下,十分谦虚:“哪有哪有,说的我都要当真了,至于赏赐嘛,皇弟看着给吧,反正我想要的过会儿我自己去取。”
皇帝闻言放下御笔,笑了笑,调侃道:“听说皇姐在茶馆里出手相助了一个应考书生?想必是皇姐看上眼了?”
温妤惊讶,却没有否认:“皇弟你怎么知道的?是陆忍跟你说的吗?”
皇帝好笑地摇摇头,他瞥了眼侧殿的屏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笑道:“这次查案皇姐没动用大理寺,倒是叫上了丞相……”
话头刚一出来,温妤便摆手:“哪里是我叫的他?我躲还来不及呢?是他说要谢谢我,然后陆忍又多话,我才硬着头皮答应的。”
“哦,是这样啊。”皇帝又道,“那朕给丞相和凌云诗赐婚皇姐觉得如何?”
温妤立即拍手:“干得漂亮啊皇弟!你知道凑成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侣是多么大的功德吗?”
皇帝挑眉,看来皇姐对丞相是真的毫无执念了,便道:“此事再议吧。”
温妤无所谓地点点头,又问道:“皇弟,陆忍那家伙消失三天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皇帝抿了口茶,笑了:“皇姐这是急着去邀功?”
说着话锋一转,“说到这,皇姐你查了这么久,却被朕截胡了,都不问问朕是怎么回事吗?”
温妤顿了顿。
然后也学着他喝了口手边的茶,一脸的奇怪,说道:“我查案是为了知道怎么回事吗?跟我关系又不大,我只是为了美色而已。”
温妤的理直气壮让皇帝沉默了三秒。
只听温妤叹了口气,继续叨叨:“皇弟你可别觉得我很容易!”
“你都不知道陆忍,还有那个林遇之,两个人简直是个木头,管天管地还要管我拉粑粑放屁!”
“我想进青楼两个人死活拦着我不给我去,我一个女人,去女人窝里怎么了?”
“陆忍更过分,说好了带我一起去暗访,结果给我丢在了暗香楼,自己一溜烟跑没影了,完事了还怪我乱跑。”
“至于那个林遇之,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我怀疑我一拳就能给他打趴下……”
皇帝:……
“好了好了。”皇帝听着这些鸡零狗碎,无比头大。
皇姐还是那个皇姐,他竟然还真以为皇姐长进了。
然后又瞄了一眼屏风后,“皇姐别说了,朕听得头疼,你出宫吧。”
温妤挑了挑眉,意犹未尽地闭上嘴,甩袖离开。
还不忘问一句:“陆忍现在在哪?”
而此时站在屏风后的林遇之:……
温妤走后,他闪身而出,脸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波动与端倪。
“咳,皇姐就是这样,不着四六的,她说的话,丞相可别当真。”皇帝无奈道。
丞相摇头:“圣上多虑了。”
皇帝回到正题,问道:“依丞相此行观察,陆忍是否值得信任?这大任能否安心交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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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闻言立马赞同地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林遇之似乎没想到温妤会说出这种话,略微惊讶地抬眸,然后对上了温妤一脸认真的神情。
她道:“你放心吧,你的小青梅头保住了。”
林遇之眸中划过一丝狐疑,并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还请公主移驾,随臣进宫禀明圣上,求一道出狱的圣旨。”
温妤想了想,这小青梅说到底是无妄之灾,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人被砍头。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还是得收收的。
收完以后,两人终成眷属,她也可以美滋滋地享受长公主的快乐生活了。
她巴不得早点和这个大丞相撇清干系。
此事刻不容缓!
而且她身上莫名有种使不完的劲,难道这就是穿越新手的保护期?
于是十分爽快地说:“行,进宫。”
一旁的侍女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互相对视一眼后,都觉得公主是不是落水昏迷之后,还没完全清醒。
这、这哪里像是长公主会做出来的事?
长公主明明很讨厌凌小姐,知道她要被砍头,鼓掌怕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同意拖着病体去求圣旨。
难道,公主是故意的?借此得到丞相大人的好感?
四名侍女默契地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闪过心疼。
“公主,你昏迷刚刚醒来,外面天冷……”
林遇之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微臣备了极其暖和的狐绒大氅和手炉,马车里也都备好炭火,绝不会使公主受凉。”
林遇之话说到这份上,还做好了准备,看来对他的小青梅也是真的情深一往。
再说温妤也的确是有救人之心,更打算尽快撇清关系。
便打了个哈欠让他出去候着,准备洗个热水澡,再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虽然闻着没什么味,但总觉得不舒坦,何况出门必须弄的漂漂亮亮的。
公主府的侍女服侍的也是相当到位,浴桶里的花瓣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公主您昏迷了这么久,圣上也是挂心的很,出宫来看望了您好几次,只是您啊,都没醒。”
温妤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花瓣浴,听到这话眉毛挑了挑。
沐浴完,侍女流春一边替温妤梳头,一边愤愤不平道:“丞相大人也真是的,一来都不问公主您的凤体是否安康,满脑子都是那个凌小姐。”
“奴婢都替公主委屈,还得去替那凌小姐去圣上面前求情,外面多大的风雪啊,公主您才刚醒。”
温妤摆弄着梳妆台上的头钗,流春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并不在意,毕竟以后也不熟。
流春和流夏流秋流冬四人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公主为何如此痴情,那丞相当真是个不懂事的。
公主瞧上了他,竟然还爱搭不理的,让公主遭此大劫,她们看着都心疼。
“公主,梳好了,您还满意吗?”流夏戴好最后一根银钗。
温妤朝镜子里看去,眼波流转,满意的不得了,这梳个发髻比起现代装,还真是别有一番美丽!
几人又将厚厚的狐绒大氅披在了温妤身上。
正是林遇之准备的那一件,毛色雪白,摸之滑手,遍体升温,果然极其暖和。
下一秒她的手中又被塞入一个造型精致的手炉,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准备好一切后,流春领着温妤走出房门。
外面大雪纷纷,白银一般旋飞。
穿越前作为南方人的温妤很少见到这般大雪,忍不住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
而林遇之就站在院中,手持一把油纸伞,眉眼清冷,长身玉立。
在雪中倒像是仙人欲飞的姿态,不像是凡尘中人。
温妤眨眨眼,真不怪原主两眼迷离要生要死,这副长相,谁顶得住啊?
不过与她无关。
温妤将手缩回大氅里,忍不住催促道:“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
林遇之从善如流地行礼:“公主请。”
来到公主府大门口,流春收起伞,直接将温妤扶上了马车。
里面燃着火炉,十分暖和,就连坐垫都铺满了软和和的毛皮,实在是太舒服了。
感觉比头等舱也不差什么了。
这时林遇之掀起衣摆,也要上马车。
温妤心想她必定是要摆脱“痴迷林遇之”这个标签的,界限自然要划清,没有必要再乘坐同一辆马车。
便直接开口道:“林大人,你还是坐自己的马车吧。”
林遇之闻言脸色有一瞬的惊讶,他道:“公主,这正是微臣的马车。”
温妤:?
她一把掀开马车的车帘,目光放到候在马车旁的流春身上。
流春立马朝着温妤眨眨眼,似乎在说:公主快夸我,我做的不错吧?
温妤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感情这丫头又在乱当僚机了。
一时间无语凝噎,又觉得有些微的尴尬。
鸠占鹊巢还让鹊换个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哈哈哈,我以为这是公主府的马车呢。”温妤眨眨眼,“我现在让人去备马车,你等一下。”
林遇之语气淡淡:“公主不必了,事在紧急,您梳妆打扮已经费了好一番时间了。”
说着大步迈上马车,静坐在一侧,闭眸假寐,一张无比俊美的侧脸冷冷地对着温妤。
温妤:……
好家伙,看来是嫌弃她梳妆打扮时间太长了。
不过她能理解林遇之担忧心上人的急迫心情。
只是温妤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从荷包里掏出一面小铜镜,欣赏着自己的古装造型。
素雅中带着艳丽,冷清中带着高贵。
正当她沉迷自己的美貌时,林遇之竟然主动开口了:“此番多谢公主,如果救下了人,微臣必定携凌云诗前往公主府拜谢。”
温妤头都没抬地表示:“本来就是无妄之灾,我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怎么能害她砍头呢?没必要谢我。”
似乎有些惊讶于温妤的通情达理,林遇之微微颔首:“多谢公主。”
“不过微臣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林遇之似乎看了温妤好一会,问道:“公主为何自上车后一直揽镜自照?”
问到这,如果只是狎妓一事,基本可以告一段落,定性了。
但是陆谨比狎妓还要重的罪名是辱骂圣上。
温妤看了陆忍一眼,附耳道:“你弟弟没有狎妓,查清楚了,我的工作也算完成了,你答应我的条件别忘了哦。”
陆忍微微皱眉:“还没查完。”
温妤将陆忍拉到一旁,抱着胳膊说:“说好的查狎妓,已经查完了。”
“但是辱骂圣上不查清楚,陆谨依然要待在天牢里,我的原意是查清案件,救出我弟弟,现在案件已经明显不止是狎妓了,长公主,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完成。”
温妤盯着他,突然笑出声:“你还能说这么长的句子呢?”
陆忍:……
“还请长公主将事情彻查清楚,这样我才好履行之前我们说好的条件。”
温妤小手叉腰:“那是另外的价钱。”
陆忍:……
“好,公主需要多少钱才能继续查下去?我给你。”
温妤一愣:“笨,我说的价钱,不是那个价钱,你凑近点……”
说着招招手示意他再近一点,温妤轻声道:“之前的条件是你脱光了给我当画模,现在我要加一条……”
陆忍忍不住侧目看向温妤。
只听她悠悠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带着令人浑身燥热的魔力一般:“你还得脱光了让我上下其手。”
陆忍脸色一绷,一瞬间耳根便已通红,似乎是冒着热气。
他没有再去纠正温妤的“上下其手”用的不对,而是叹了口气。
“公主……”
温妤打断他:“这就是我说的另外的价钱,考虑考虑?”
“不答应我现在就走了。”
温妤装模作样地转身,下一秒,手臂被一把抓住,陆忍沉沉的声音响起:“我答应。”
长公主如果不查,他也没有名义和权利去查这个案子。
为了弟弟,他只好应了。
反正跟上一个条件也没什么差……
温妤则是一脸满意:“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查一查。”
她说着走回大厅,侍郎父子依然跪伏在地上。
林遇之则是稳如泰山地安坐,定力十足,似乎面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温妤坐回椅子上,继续问秦为安:“狎妓被抓到,后果很严重,你怎么还敢去的?而且还是你这个年龄。”
秦为安跪了这么久,已然没有了气力,知无不言地如实道:“是在茶馆认识的一个朋友。”
“他说有门路,可以隐藏官家身份,不会被发现狎妓,还可以去涨涨见识,所以我就有些好奇。”
“因为我一个人不敢去,才叫上了陆谨。”
陆忍皱眉:“朋友?怎么认识的?”
“在茶馆论诗的时候认识的,他文采很好,经常一起论诗后就熟了。”
温妤又就着茶馆问了许多细节,评估了他所言应该不假后,起身离开丞相府。
林遇之和已经腿软的侍郎父子一路相送出来。
正当温妤要上马车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原本说去公主府道谢,却没想到是公主先来了微臣这。”
温妤无奈:“我不都说了不用道谢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道:“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就帮忙在皇弟面前多多替陆谨美言一番吧。”
林遇之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温妤,“此案微臣或许可以帮忙一起查,就当作是感谢公主了。”
温妤下意识地拒绝:“不用了。”
却不想陆忍说:“如果有丞相助力,自然是好。”
温妤:……
好什么好。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她,觉得有林遇之帮忙更靠谱。
林遇之不急不缓地问道:“长公主为何反应这么大?在马车上不是已经一切都说开了吗?公主净可以将微臣当作普通臣子看待。”
温妤:……
有道理,没道理她以后要躲着林遇之走啊,他可是丞相,很可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那行吧,今天就到这,我累了,明天在小秦说的那个茶馆集合。”
说罢,上了马车,也没带上陆忍,直接将他丢在了丞相府大门口,扬长而去。
原本想上马车,却被无情丢下的陆忍:……
流春好奇:“公主,不带上陆将军吗?”
温妤揣着手炉,哼哼一声:“让他多话,给他一点教训。”
第二天,温妤睡到自然醒,流春见她醒了端来了一碗补药。
“公主,喝药了。”
温妤满脑袋问号,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大郎,“喝药?”
“对呀,太医给您开的药,您身体太虚了,得补补。”
温妤一看到这黑乎乎的中药,口中直接开始泛苦,立马皱起脸:“不用了,告诉太医,我很好,喝了这玩意才会不好。”
“现在什么时间了?”
流春回道:“公主,快到晌午了,陆将军已经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温妤打了个哈欠,真是积极啊。
梳妆打扮完成后,温妤施施然去了大堂,陆忍果然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
不过与昨日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长刀。
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纹路中隐隐透着一丝血色,看上去煞气十足。
也使得陆忍的气息变得更加凛冽。
似乎感应到有人来了,他唰地睁开眼,凌厉之色一闪而过。
发现是温妤后,他垂眸,再抬眼时已变得平静。
温妤并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而是盯着那刀,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刀?”
陆忍回道:“刀名寂月。”
“真帅啊这刀,我能摸摸吗?”
陆忍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沉默一会,最后点头:“可以。”
得到首肯,温妤拿过这把寂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一些,她差点一只手没拿住。
冰凉的触感带来的是无法言喻的刺骨寒冷感。
温妤有些诧异:“这刀,好冰啊。”
陆忍点头:“玄冰铁打造的。”
温妤仔细摸了摸,过瘾后便还给了陆忍,笑道:“到了夏天,这刀可以直接当移动冰块用了,也太爽了吧。不过现在这天气,着实有些冻手。”
“公主不拔刀看看吗?”
温妤摆手:“看看刀鞘就够了。”
“对了,你昨天怎么没带这刀。”
“进皇宫不能带兵器。”
温妤懂了,又问:“听说你等了我一个时辰了?”
陆忍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微臣从未见过睡到日上三竿的女子。”
温妤歪头看他,“你见过很多女子?嗯……你不会已经不是处男了吧?”
“并未见过很多,只是没有哪一家女子会睡到这个时辰。”陆忍皱眉,“还有,微臣不解,何为处男?”
大胆归大胆,但陆忍不带上她,她也没本事跳上这么高的屋顶。
温妤想了想,十分干脆地离开了暗香楼,准备回马车上。
她一个人站在这可不太安全,假如出了什么事,她可能就是那个倒霉鬼。
马车停在邻街,温妤正要走近时,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温妤挑眉,脚步一转,朝着那画摊而去。
看清画摊上悬挂着的画时,温妤的眼眸微亮。
别的东西温妤不一定懂,但是画她懂啊。
“画的真好,这画怎么卖?”
温妤笑意盈盈地望着摊主。
摊主看到温妤明显有些怔愣,很快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小姐,真巧。”
温妤眉头微动:“你认识我?”
“为何不认识?小姐不过是将帷帽摘去罢了。”
这画摊的摊主正是论文茶馆对对子的书生越凌风。
此时的他已换掉身上那件补满了补丁的衣服,穿上了淡青色的常服,是读书人常见的打扮。
虽然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是名副其实的君子如竹,淡雅隽秀。
只是眉间依然笼罩着丝丝缕缕的病气,不曾散去。
温妤并没有问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而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卖起画了?两百两不够用?”
越凌风摇摇头:“小姐,在下只当你是授我以渔,而不是授我以鱼,我便用银子置办了这画摊。”
温妤愣了一下,笑道:“你的思想觉悟可真是高。”
她拿起一幅江山图,“这幅多少钱?”
“三文钱,小姐喜欢的话,便赠予你。”
温妤惊讶:“三文?这么便宜?你画的这么好!”
越凌风笑而不语。
温妤是真的觉得画的太好了,现代的那些国画大师在这些画的面前也只能承认自己是个小儿。
这画中风骨不为外人道也。
温妤挑了三幅自己最喜欢的,往摊上放了十两银子,随后便转身离去。
越凌风垂眸盯着这沉甸甸的银子,随即拿起来追了上去。
“小姐,给多了,三幅画十一文钱,明码标价,绝不多取。”
温妤抱着画转身,笑道:“就当投资你了,我觉得你的画以后一定会很值钱,可能有钱都买不到呢。”
越凌风愣住。
“但是小姐……它们现在只值十一文。”
温妤无所谓道:“价值是人赋予的,我觉得你的画值。”
她说着想到什么,眼眸动了动,嘴角噙着一丝戏谑:“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亏了,这样吧,你答应我做一件事,不可以拒绝的那种。”
越凌风似乎有些惊讶温妤提出这个要求,略微沉吟后,问道:“小姐所言何事?”
“我还没想好,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但是如果我说出来之后,你不可以拒绝我,你同意吗?”
“那如果小姐让我去杀人……”
“不会的,绝不是违法犯罪的事。”
越凌风看着温妤脸上的笑容,眸光颤了颤,沉声道:“好,我答应小姐。”
他的语气十分郑重:“以后我会每日在这里卖画,小姐如果想好了,可以来此地找我。”
“好。”温妤拍了拍怀中的画,十分满意,“这笔买卖,值!”
越凌风看着温妤离去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
天涯何处无知己?
而告别越凌风的温妤顺便在街上逛了逛。
她心里感慨道,这何尝不是一种古代版的繁荣安定?
“这个簪子多少钱?”
“……不值钱,送、送你吧。”
温妤一头问号:“送我?无功不受禄,送我干什么?我有钱。”
摊主是个小年轻,他的脸颊有些发红:“不收你钱。”
温妤:……
注意到他红彤彤的脸色,温妤又环顾四周,捕捉到一些偷偷摸摸又充满赞叹的视线。
因为这些目光并没有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侵略性,所以温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好吧,懂了,只怪她过分美丽。
正当温妤准备回马车时,一名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下一秒直接倒地,抱着她的腿晕了。
温妤:?
“你没事儿吧?”
老太太纹丝不动。
温妤见状将腿往回抽了抽,发现竟然抽不动。
温妤:……
这是什么意思?
但很明显,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不清楚原委的甚至在嘀嘀咕咕地猜测起来。
温妤见状心里冷哼一声,大概知道这老太太想干什么了。
先是不说话抱着不让她走,等围观的人多了,她想说什么,只凭她一张嘴,恐怕就直接泼脏水。
至于目的……
温妤挑了挑眉,垂眸看着这装死的老太太。
她装模作样地蹲下身,然后点点头:“哦哦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老太太抓着温妤的手明显动了动,她抬起头一副刚醒的模样,刚要开口。
温妤便先发制人地拍了拍手,大声道:“各位各位,这位老太太刚才跟我说他家里有歹徒,她丈夫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孙女孙婿为了护着她都被歹徒砍死了!”
“她好不容易跑出来,希望我能帮她去大理寺报案,但我现在被她抱着走不开,哪位好心人能去大理寺报案带官来救救这位老太太,感激不尽!”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我!我这就去!”
“还有我!我也去!”
“竟然会有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带我一个我也去!”
温妤抱拳:“多谢!多谢!多谢好心人!”
老太太:……
温妤一副才发现她醒了的模样,惊讶道:“啊!老太太恢复意识了,能抬头了!要不我们齐心协力直接送老太太去大理寺吧!”
“这样省的官人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被歹徒跑了祸乱其他人家就不好了!谁知道这歹徒会做出什么事来?”
“姑娘说的是!”
“这歹徒不能让他继续游荡!”
“对啊,抓紧时间吧,赶紧把歹徒捉拿归案!”
“那我们一齐送这老太太去大理寺!”
“带上我一个!”
“我也去!”
“行!那我们一起去!”
老太太:……
老太太被七手八脚地扶了起来。
“我不去大理寺!她是骗子,她骗你们的!没有歹徒!我家好好的,没有歹徒,我不去大理寺!”
温妤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便听见好心人们七嘴八舌地劝道:“骗子怎么可能要送你去大理寺?对你又没坏处,对她也没好处。”
“就是就是,老太太别怕歹徒报复,一定要抓起来!犯了这么大的案子,肯定会被砍头!”
“是啊是啊,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骗子?”
老太太:……
皇帝看了温妤一眼,目露无奈,自家皇姐的德行自家知道,这正途怕是走不了了。
这时,江起开口道:“既然微臣要做长公主的老师,那么自然要负责,所以微臣要向圣上求一道圣旨。”
“为师时,只有师生,没有君臣。”
皇帝闻言立马看向温妤,“皇姐意下如何?”
温妤心道,没有君臣?只有师生?这禁忌关系,刺激,太刺激了!
于是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便下旨了。
江起领旨离开后,皇帝将温妤留了下来,再次强调:“皇姐,我可再说一遍,江起是个小古板,你要是受z不了了,招架不住,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温妤挑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陆忍的?
温妤摆摆手:“皇弟,你看我霍霍陆忍的时候,没找你哭鼻子吧?”
“你让我换一个霍霍,我就换一个霍霍,哪找我这么好的姐姐?”
皇帝:……
温妤满意地回到公主府时,江起已经在等候了。
他将一本小册子递给温妤,严肃道:“请公主过目。”
温妤接过一看,愣了半秒,看看江起又看看小册子,“课程表?”
江起沉思一瞬,“课程表?好名字。”
温妤看着册子上写的辰时,眼睛都瞪大了,差点跳起来。
“辰时上课?”
冬天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读律法?
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吗?
温妤合上册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直截了当地说:“辰时太早了,换个时间。”
江起摇头:“不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
温妤:……
她灵机一动:“你早上不是要上早朝吗?”
江起语气淡淡:“早朝是卯时。”
温妤:……早上五点?
太可怕了,皇弟真是不容易啊,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不对,起码四点就得起床了。
江起此时已经明白了温妤的顾虑,语重心长道:“公主,既然您决定学习,那么就要拿出决心,辰时已经不早了。”
温妤:……
青龙偃月刀剌屁股,开了大眼了。
这还不早?
谁家好人七点起床读律法啊,她是要考什么法律系的研究生吗?
她只是为了美色啊!
“那个……”
“公主,就这样定了,明日辰时,微臣会准时来公主府。”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温妤:……
现在尔康手还来不来得及?
温妤又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凝噎。
都是长公主了,还要早上七点起床学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流春掰着手指头,数道:“丞相大人,将军大人,寺卿大人,还有一位想当状元的公子,公主,您是要凑齐四妃了吗?”
“……把林遇之去掉,谢谢。”
翌日辰时。
流春轻轻掀开帷幔,“公主,辰时到了。”
温妤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公主,江大人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温妤纹丝不动,继续熟睡。
流春象征性地叫了两声,便没再叫z床了,退了出去,来到书房。
江起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向门外。
未见温妤的身影,他面色平淡,并不显得意外。
语气肯定道:“长公主还未醒。”
流春点头:“是,江大人明日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如此堕懒如何能行?”江起站起身,手中攥着一把黑色的戒尺。
他语调平稳:“我等到公主醒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日上三竿。
温妤醒来时,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流春适时地走进来:“公主您醒了。”
“江大人还在院子外等您呢,从辰时就开始等了。”
温妤:?
不是,大理寺是闲的长毛了吗?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江起掸去身上的风雪,倾身向温妤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林遇之似乎看了温妤好一会,问道:“公主为何自上车后一直揽镜自照?”
听到这话,温妤才抬眸看了林遇之一眼。
然后有些发自真心的疑惑,反问他:“我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一直看?”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好看?嗯?”
温妤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丝的危险与威胁,满满地透露着不满。
林遇之:……
林遇之从善如流道:“长公主自然是姿容绝世。”
“那不就得了,先别说话,影响我欣赏自己的美貌。”
林遇之眼尾微动,若有所思地看着温妤。
这时,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温妤的镜子直接脱手飞了出去,她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向右前方的林遇之身上扑去。
但温妤怎么可能允许这种狗血情节的发生?
她眼看着就要摔到林遇之的怀里,也是真的不想跟他有什么肢体接触,免得还被冠上投怀送抱的黑锅。
于是拼尽全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拧身将自己扒在了马车的另一侧。
林遇之只是身形微动,但很快便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似乎不受急刹的影响。
然后他被温妤极度夸张的动作惊了一瞬。
林遇之:……?
温妤转头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卧槽,他都可以抵抗惯性了!怎么坐的这么稳?
“吁——长公主!丞相大人!你们没有受惊吧?”
温妤闻声感受到马车已经平稳下来,立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理理裙摆,抚抚鬓角,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林遇之见状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朝着帘外问道:“何事惊慌勒马?”
马夫答道:“刚才一匹烈马经由一旁疾驰而过,导致马儿有些受惊,只得勒马。”
“当街纵马?”林遇之眉头微动,“继续驾车。”
“好的大人。”
林遇之微微俯身捡起脚下掉落的小铜镜,递还给温妤,“公主,您的铜镜。”
温妤见状接过镜子,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刚好还可以把话说清楚。
能用嘴说清楚的,不需要猜来猜去显得高深莫测。
“我刚刚是因为不想扑到你怀里,让你误会我故意占你便宜,所以才扭开的。”
林遇之点头:“微臣知道。”
温妤眼睛一亮:“你知道?你知道就好了,唉,我其实一醒来就想说了,之前是我一时糊涂,做了许多打扰你的事。”
“我这次落水醒来,也想通了许多,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也不美,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了。”
“你当你的国之栋梁,我当我的草包长公主,救下凌小姐后,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吧。”
林遇之闻言问道:“长公主此话当真?”
温妤拍拍胸脯:“当真!自然当真!我可是长公主,公主说的话怎么可能不当真?”
林遇之闻言就要跪下,“那微臣就在这里谢过长公主了。”
温妤一把扶住他,头都大了:“不用行礼,坐好坐好,那我们就说好了……”
这时,马车停了。
“请丞相大人下车步行入宫。”守门侍卫自然认得丞相府的马车。
温妤第一个掀开车帘,这皇宫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宏伟,感觉比故宫还要气魄。
侍卫见到温妤明显一愣,下意识确定一下这是否是丞相府的马车。
却不想林遇之微微探身出来:“这是长公主的车驾。”
“是长公主的马车,放行!”侍卫的目光没敢在二人身上过多停留,立马放行。
见马车驾远后,侍卫心里泛起嘀咕,这长公主怎么和丞相大人坐到一辆马车上去了,怪哉怪哉。
马车一路驶进宫门到达大殿外,然后由宫人将温妤和林遇之从侧门领进大殿。
宫人小声道:“见过长公主,丞相大人。”
“长公主您可醒了,消息传来圣上高兴极了。正准备出宫看您呢,您进宫的帖子就递上来了,圣上正在大殿等您呢。”
这时,温妤注意到大殿正门阶梯下,跪着一人,身上已经披上了浅浅的一层雪。
看清楚他的身形后,温妤两眼放光,我的天呐!这身材!这比例!比维纳斯还维纳斯啊!
她停住脚步,压制住语气中的激动,问宫人:“跪着的是谁?”
宫人看了一眼:“是刚刚调回京的骠骑将军,他一直待在边关,公主您不认识也是正常。”
说话间,宫人推开了侧门,一股暖意瞬间包裹住了温妤。
“将军?”
温妤一边问,一边解开身上的大氅,一旁侍奉的宫女立马接过。
此时已走到大殿,宫人不敢再多话,否则可是会掉脑袋的。
温妤抬眸看向上首的弟弟,这位圣上比温妤想的还要年轻俊美。
毕竟姐姐的容貌摆在这,作为弟弟能差到哪去?
不同的是,这位圣上俊美里还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
“微臣林遇之拜见圣上。”
皇帝却压根不看丞相,而是目光关切地看着温妤:“皇姐醒来可有不适?朕听到消息正要去公主府探望皇姐,却不想你人就来了。”
温妤摇头:“我好的很,来宫里是有一件事情要说。”
“想必是为那凌云诗来的吧?”
皇帝一副看透了的模样,不争气地看着温妤。
“丞相去找你了,皇姐你便身体未愈就进宫求情来了,是与不是?”
温妤:……
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这位圣上的语气怎么感觉怪怪的。
“其实那天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掉进冰湖里的,跟小青梅,啊不是,跟凌云诗没关系。”
“她就是倒霉站在了我旁边而已,可不能误杀了。皇弟你就把她放了吧。”
皇帝听了恨铁不成钢道:“皇姐啊皇姐,为了丞相,你竟然愿意说出这种谎言,只为了讨他欢心,你真是……唉!”
温妤:……
“我不是,我没有。”温妤无语,“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自己掉进湖里的,凌云诗没有推我。”
“此话当真?”
“一百万、一千万个真,比珍珠还真!”
皇帝仿佛听明白了弦外之音,一脸痛心道:“皇姐竟然为了丞相,甘愿冬日里跳下冰湖!”
温妤:?
不是,这不是她说的吧?
却不想皇帝继续道:“此情天地可鉴,皇姐你放心吧!朕这就成全你的一片痴心,马上为你和丞相赐婚。来人,着笔墨!”
温妤闻言大惊失色,这皇帝的脑回路什么情况啊?!
一旁从头到尾被皇帝冷落的林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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