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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精品篇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穿越重生《娇妻万福》,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石锦绣宇文炎,由作者“蔷薇晓晓”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在水里扑腾够一盏茶的功夫,我就答应你!”“襄儿!好襄儿!我不会水呀!你快救我上去!”在水里扑腾的石珊瑚是又怕又恼,要不是她娘带着她来同蔡襄儿说和,她才不要来呢!也不知这蔡家是用了什么手段,竟逼得鲁家的舅母三番两次地上门找麻烦,而且还放话说,如果她不和蔡襄儿和好,鲁家就不再给每年那十万两的零花钱了。“怕什么,这儿的水还比不过你们家荷花池,根本淹不死人!......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24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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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精品篇》精彩片段


宇文炎走后,留下了一脸懵逼的石锦绣。

他的神情,她可是都瞧在了眼中。

他……是生气了吗?

可之前还瞧着好好的呀!

难怪被人叫做“活阎罗”,翻脸比翻书还快。

石锦绣小声嘟囔着,却听到了好大的一声“噗通”,显然又有什么东西落水了。

她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远远地就瞧见蔡襄儿站在岸边,一脸看好戏似地盯着在水里扑腾的人。

怎么不救人呢?

天气虽热,可水里却凉,把人弄生病了可怎么办?

石锦绣就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发现在水里扑腾的不是别人,而是石珊瑚!

这又是唱的哪出?

刚才她们不是和好了么?还一块抖蛐蛐来着,怎么这会子落了水都不捞一下?

“石珊瑚!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傻的?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虚情假意地哄一哄,我就会原谅你?”蔡襄儿神情冷淡地瞧着在水里扑腾的石珊瑚,“你不是说还要和我做好朋友么?只要你在水里扑腾够一盏茶的功夫,我就答应你!”

“襄儿!好襄儿!我不会水呀!你快救我上去!”在水里扑腾的石珊瑚是又怕又恼,要不是她娘带着她来同蔡襄儿说和,她才不要来呢!

也不知这蔡家是用了什么手段,竟逼得鲁家的舅母三番两次地上门找麻烦,而且还放话说,如果她不和蔡襄儿和好,鲁家就不再给每年那十万两的零花钱了。

“怕什么,这儿的水还比不过你们家荷花池,根本淹不死人!”岸上的蔡襄儿瞧了眼走近的石锦绣,竟说出了当初石珊瑚所说过的话。

“真的不会有事吗?”虽然不待见石珊瑚,可石锦绣却不想闹出人命。

“不怕!没瞧见那边架船候着的婆子么?只要我点头,她们便会下水去救人!”蔡襄儿就朝着不远处指了指,她办事可比石珊瑚有分寸多了。

石锦绣见状,便不再多话。

那日的事,本就是石珊瑚不对,可她却仗着一张巧嘴,不但逃避了所有的惩罚,还反咬了自己一口。

让她当圣母救人,她可做不来。

在水里扑腾的石珊瑚一见到石锦绣,也不再求饶,而是张嘴骂了起来:“好你个石锦绣,以为自己攀高枝了?了不起了?竟敢伙同别人来害我!你等我上去,看我不撕烂你的皮!”

“四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过是路过而已,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害你了?”如今的石锦绣也不愿乱受窝囊气,站在岸边就反驳。

“你不害我,你会刚好出现在这?你不害我,怎么不知道救我?”石珊瑚越气越急,冰凉的湖水也开始让她冷得打哆嗦。

“照你这么说,我更不能救你了,到时候你反咬‘不是我害的,我干嘛要伸手救你’之类的话,怎么办?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石锦绣就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想理会求人都不会的石珊瑚。

一盏茶的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够将石珊瑚折腾得筋疲力尽。

瞧着水里那张渐无血色的脸,蔡襄儿就冲着远处的婆子们挥了挥手,婆子们果然就撑着船过来,将水里的石珊瑚给捞了起来,不但给她裹上了厚毛毯,还给她灌了一碗热姜汤下去。

可不知是她太乏了,还是在水里喝足了水,这一碗姜汤下去,却引得石珊瑚大吐了起来。

府里有人落水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当大家急匆匆地赶来,发现落水的是石珊瑚后,又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蔡襄儿在长兴侯府落水的事,大家不是亲历就是耳闻,今儿个又有人落水,还是长兴侯府的人……是不是碰巧,大家还真不好说。

湖水本就冷,冻惨了的石珊瑚出水后,先被风一吹,然后又一吐,禁不住的她双眼一翻,就晕厥了过去。

闻讯赶来的石三太太鲁氏一见这阵势,扑到女儿身边就开始哭天抢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淹死了人。

“郑国公夫人,您恐怕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看着姗姗来迟的郑国公夫人宁氏,鲁氏就红着眼,咬牙切齿道。

“这能有什么说法,不就是孩子们淘气,不小心落了水么?”郑国公夫人垂着眼,说的话像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一样,那轻描淡写的模样,好似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

石锦绣听着这话,却在心里喊着妙,那日蔡襄儿落水,身为长兴侯夫人的大伯母不也是这么替石珊瑚开脱的吗?

“这能是淘气么?”鲁氏显然是不满意这个说法的,她一抬眼就瞧见了一旁站着的石锦绣,也就恶狠狠地道,“绣姐儿,你来说!珊姐儿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问她?她怎么能知道!

“我……我也是听到了落水的声音才从那边过来的……”石锦绣就指了湖边长得最为茂盛的一撮芦苇,“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绣姐儿!珊姐儿可是你四姐!”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鲁氏就冲着石锦绣咬牙切齿,“你再好好想想!”

“没瞧见就是没瞧见嘛,想也没有用啊……”石锦绣就委屈地低头嘟囔。

她再明白不过三伯母的意思了,平日里那么精明算计的一个人,肯定是想借着石珊瑚落水的事讹人混好处了。

“绣姐儿,你不肯说实话,是不是你也和她们一起害我珊姐儿了?”见着不肯合作的石锦绣,鲁氏就开始威逼。

嘿!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威胁的话都是一样的!

石锦绣正想着要如何反驳才好时,却突然听得背后有人道:“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这话马上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回过头看去,只见穿着一身火红麒麟服的宇文炎负着双手站在不远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是活阎罗!

现场就有人害怕得变了脸色。

“不可能!我的珊姐儿又不傻,她为什么要跳到水里去?”鲁氏就几近疯狂地吼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跳下去?”一丝不耐就爬上了宇文炎的脸,神情也变得越发冷酷,“还是你在质疑我的话?”


“姑娘,你怎么了?”睡在窗前大炕上的杜鹃就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被吓出满身大汗的石锦绣心有余悸。

杜鹃就起身掌了灯,帮石锦绣打来了热水擦身,并换过一身干爽的衣裳后,又重新安置她睡下。

天还没有亮,侧躺着的石锦绣隐隐约约听到了敲四更梆子的声音。

可她已无心睡眠。

梦中那哭天抢地的场面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身在其中。

可她为何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而梦到的又是哪里呢?

石锦绣就忍不住回想起来。

那个梦境太嘈杂了,所有人都在慌乱地逃命,只有那些和父母走失的年幼孩童,无助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只是那些熊熊燃烧的木板房,为什么又觉得有些眼熟,像极了她之前在永盛门外瞧见的那些杂板房。

杂板房?火灾?永盛门外?

忽然间,石锦绣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前些日子在永盛门外见到的情景与她梦中的场景有不同了!

在她的梦境中,永盛门外曾有过一场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

那些聚居在永盛门外的穷人本就一无所有,一场大火之后,让他们连最后的栖身之所也没有了,只得在京城里做起了流民。

后来还是官府出面,向城中的富户募集资金,在京城之外搭建了简陋的草棚,这才将这些流民安置了下来。而永盛门外的那片焦土也被人重建,慢慢成为了胡商们的聚集地,后来才有了石锦绣梦境中的样子。

既然永盛门外的那些杂板房还在,也就是说那场火还没有烧起来!所以周边的那些宅院才会卖得那么便宜,还无人问津!

石锦绣的心里瞬时就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自己趁着这个时候买下那几座宅院,将来岂不会大赚?

石锦绣越想就越觉得可行,正好她手头又积攒了一些钱。

本来就睡不着的石锦绣这一下彻底失眠了,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的她,直到天快亮时才微微合眼,但很快又被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

石锦绣索性不再睡了,而是起床、穿衣、洗漱了一番。

“姑娘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一大早就开始忙碌的是在小厨房里当差的陈妈妈,因为要准备院里所有人的早饭,她总是要起得特别早。

陈妈妈是玉兰的母亲,她们当年是逃荒进的京城,简氏见她们孤苦无依差点冻死在路边,便问她们愿不愿意入府为仆。就这样,她们一个做了简氏的贴身丫鬟,一个成了梨香院的烧饭婆子。

“因为睡不着。”瞧着陈妈妈拿了个小圆簸箕往后园子去,石锦绣也跟了上去。

梨香院的后园子原本是个小花园,简氏为了节省日常的开销,便把小花园子里的花草都拔了,改种了瓜果蔬菜。

菜地不大,却被规划得井井有条,这边的丝瓜、苦瓜刚栽下苗,那边的甜豆、豌豆却早已熙熙攘攘,就更别说那在地里长成一丛一丛的荠菜和莴苣,全都挂着薄薄的晨露,分外的精神。

“陈妈妈,早上炒几个鸡蛋吧!”看着香椿树上冒出的红色嫩芽儿,石锦绣就忍不住一边摘一边道。

“好!”陈妈妈就笑盈盈地从地里直起腰来,“正巧今儿个早上捡了几个鸡蛋,到时候摊个香椿蛋饼给你们吃!”

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吵闹着,从她们头上掠过。

石锦绣就抬头看去,和煦的晨光就这样从屋脊上照射了下来,让她下意识地眯了眼,然后她就闻到了柴火的气息。

还是这种有烟火气的日子才让人过得舒心呀!

石锦绣就在心里感慨着。

陈妈妈早上准备的是青菜粥,配上了几碟爽口的酱菜和一盘香椿鸡蛋饼,让一家人都吃得很开心。

因为石楠也打算带许砾着去拜访之前在京城的老师,石锦绣便同他们相约着出门。

可他们刚一出长兴侯府的侧门,就遇着了乘车而来的蔡襄儿。

“绣姐儿!你要去哪?”蔡襄儿就撩了车帘问。

“襄姐儿?你怎么来了?”石锦绣只得让石楠和许砾先走,自己则留下来同蔡襄儿说话。

“我昨天不是派人送了帖子说我今天过来么?”见石锦绣竟要出门,她就有些不高兴地翘嘴。

“帖子?什么帖子?”石锦绣笃定从昨天到今天,自己从未见到过任何一张帖子,更不知道蔡襄儿今天要上门的事。

蔡襄儿身边的丫鬟就站了出来:“石姑娘,是真的,昨天是奴婢亲手将大小姐的拜帖送至长兴侯府的门房,然后门房里当值的人说会帮我转交姑娘你。”

拜帖送至了门房?

石锦绣就转身看向了身后的门房,发现正有人在那探头探脑。

“襄姐儿,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石锦绣就轻声交代了蔡襄儿,然后往门房走去。

门房里就响起一阵叮啷哐啷声,待石锦绣走进去时,就只见一个身形消瘦的管事正双脚搭在桌上眼神睥睨地磕着瓜子,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婆子。

而蔡襄儿使人送来的拜帖就明晃晃地摆在屋里的那张方桌上。

“哟,是五姑娘啊!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小小的门房来了?”那管事在瞧见石锦绣后,嘴里虽这么说,可他的神情依旧倨傲。

石锦绣就微微眯了眼。

不过是个小小的门房,竟敢这样同自己说话,要说背后没有人给他授意,打死她也不信。

“为何不将郑国公府蔡大小姐的拜帖送至梨香院?”石锦绣就压住了心中的怒气,缓缓开口问。

“哎呀,姑娘您这就冤枉小人了,小人使了人去送了,可梨香院里没人啊!”那管事就继续狡辩。

“你使了谁去?”石锦绣的目光就扫过那两个有些瑟瑟发抖的婆子,“什么时辰去的?怎么就知道院里没人?”

“自……自然是收到帖子就去了呀!大概……大概未时吧!”那管事明显没想到石锦绣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就开始信口胡诌。


郑国公府是武将之家,蔡襄儿的父亲和长兄手握重兵镇守着边疆,二哥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羽林卫副统领,姑姑则是宫里圣眷正浓的皇贵妃娘娘,因此从小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她也就比旁的人生得骄纵一些。

打定了主意的蔡襄儿一骨碌地爬起,刚准备抬脚时,却回头看向了石锦绣:“今日的事,你愿意替我作证吗?”

杜鹃一听,就担心地拉了拉石锦绣的衣角。

二姑娘和四姑娘都是三房的人,他们四房的可惹不起。

“当然可以!”没想石锦绣却是笑着回答。

梦中的她因为活得很是温吞,所以总是任人搓扁捏圆,因此她想尝试着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蔡襄儿听了,便高兴地携了石锦绣的手,也不顾二人的狼狈模样,就这样往供女客休息的荷院走去。

荷院就建在了荷花池边,因夏天能赏到如星辰般开在荷叶间的荷花而得名,可如今才四月,除了刚冒出尖的小荷叶,荷塘里并无荷花。

此时,那些午睡的奶奶和小姐们都已经醒了过来,正由各家的丫鬟服侍着穿衣起床。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还有的则是打打闹闹笑闹成了一团,好不热闹。

蔡襄儿一眼就瞧见了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像没事人一样与人说笑的石珊瑚,而石珍珠则不在屋内。

而屋里的人显然也瞧见了浑身湿哒哒和脏兮兮的蔡襄儿,因此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眼睛里喷着火的蔡襄儿径直冲到了石珊瑚的身边,二话不说就将石珊瑚簪在头上的一朵南珠珠花和挂在耳朵上的一对镶玉石金耳铛给撸了下来,痛得石珊瑚嗷嗷直叫。

“蔡襄儿!你疯了!”待转身看清了来人,石珊瑚便捂着耳朵惊叫着。

“呵,你将我推下水,难道不是更疯?”蔡襄儿瞪着眼睛看向石珊瑚,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将人推下水?

屋里的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惊愕地看向了石珊瑚。

石珊瑚就被众人瞧得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襄姐儿,你不要胡说!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推你下水!”急中生智的石珊瑚便装出娇羞柔弱之状,半掩着面轻泣,“而且……而且……我也推不动你呀!”

屋里的人一听这话,再一对比石珊瑚和蔡襄儿的体型,又觉得石珊瑚说得没错,比蔡襄儿瘦了一圈的她怎么可能推得动蔡襄儿。

就有人自以为正义地站了出来,替石珊瑚说话:“蔡襄儿,你是不是弄错了?珊姐儿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根本不曾出过房门!”

大家又开始偏向了石珊瑚。

见着好似同仇敌忾的一众人,蔡襄儿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还从未见过能如此颠倒黑白之人,自己以前怎么就会和她成为好朋友?

“好你个石珊瑚,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谢谢你今日让我看清了你!”忽然间,蔡襄儿也不想同石珊瑚理论了,而是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面不改色地将手中攥着的那支珠花和金耳铛扔进了窗外的池塘。

屋里就有人发出了惊呼声。

先不论那对镶玉石的金耳铛价值几何,光那支珠花就是由二十来粒上好的南珠制成的,每一粒都有莲子大小,皆是难得的上上品,光这点珍珠就不止二百两银子,竟然就这样让蔡襄儿眼睛都不眨地扔进了水里!

“石珊瑚!我蔡襄儿今日要与你割席断交!你最好将我送你的东西都扔掉,否则以后我见一次扯你一次!”蔡襄儿就狠狠地道。

可石珊瑚却还在那儿装。

只见她我见犹怜地抹着泪,看向蔡襄儿的眼神也满是哀怨。

见蔡襄儿的神情决绝,她便瞧向了一直站在蔡襄儿身后的石锦绣。

“绣姐儿!是不是你在襄姐儿面前说了什么?故意挑拨我和襄姐儿的关系?”她的声音听上去柔柔弱弱的,却像是刀一样地插向了石锦绣。

真是够了!

为什么这个人每次都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装无辜?

想着无论是以前还是梦境中的自己一直对她多有忍让,可石珊瑚却总是得寸进尺从无收敛之意,石锦绣便不想再迁就于她。

“石珊瑚,你今日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请不要觉得天下人都是傻子,光凭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能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石锦绣也与她针锋相对。

石珊瑚一听,就哭得越发厉害了。

蔡襄儿遭遇了落水这样的事,和石太夫人同坐一张牌桌的郑国公夫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打牌,而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不过是孩子间玩闹一时失了手!”闻讯同来的大夫人李氏,还想打圆场,“还不快让人去取了珊姐儿新做的衣裳给蔡大小姐换上。”

“不用了!”郑国公夫人则是黑了一张脸,马上命人备了车,急匆匆地带着蔡襄儿回了府。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心思继续留下来,便各寻借口离去,好好的一场寿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石太夫人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也就将石锦绣等人叫过来,一个一个地询问。

石锦绣自是实话实说,可石珍珠和石珊瑚对此事却是有所隐瞒,二人更是统一了口径,坚称不知情:“我和珊姐儿一直在荷院里待客,不曾出得门去,因此并不知道外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那蔡襄儿是如何落的水……”

石珍珠是三房的长女,在府中排行老二,已经十八岁的她行事成熟稳重,只要是她说出来的话,石太夫人多数信以为真。

如此一来,倒显得石锦绣是说谎的那一个。

“既是这样,你为何要说是珊姐儿将那蔡大小姐推下水的?”石太夫人就很是不悦地看向了石锦绣,“真没想到你这个丫头平常闷得像据了嘴的葫芦,其实心里却是个蔫坏的!”

石太夫人因为不喜庶子石岗,连带着四房的人她都不喜欢,在她的心中更是将几个孙子孙女分了三六九等,对石锦绣等人更是心存偏见。

平日里没事她都要鸡蛋里挑骨头,更别说她现在抓住了石锦绣“说谎”的把柄。

“哼,真是跟你爹一样!”见着既不辩解又不说话的石锦绣,感觉自己好似在唱独角戏的石太夫人顿时就失了训话的兴趣,“从今天开始,罚你禁足一个月,还要把女诫和女则各抄十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你们那个梨香院!”


“听听,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就没想着帮四房的鲁氏,一听这话就拍着手冷笑,“既然她说不需要,我们也就散了吧,不用劳这个神了。”

说话间,她就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褶子准备离开。

“三弟妹!她还是个孩子,你同她计较什么?”作为一家之主的石崇只得站出来阻拦,“不管怎么说,老四总是咱们长兴侯府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咱们府里每一个人脸上都无光!”

“还有你!”石崇转头瞪向了石锦绣,“不是让你在一旁听着就好么?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既然是商量怎么救我爹爹,那商量便是,为何要说那些有的没的?”石锦绣也是不服气,“难道光凭在这抱怨几句,就能把我爹爹救出来吗?”

被她这么一说,几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

“呵呵,你爹他犯了事,难道我们连说都说不得了?”鲁氏也不甘示弱,“还是这如今你攀了高枝,变得有能耐了?有本事你去求蔡襄儿看看郑国公府会不会管你!”

“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眼看着又要争吵起来,石崇就开口训道,“你们当这是儿戏?老四要是捞不回来,咱们长兴侯府就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事情哪里会这么严重!谁家还没出过一两个不肖子?”鲁氏却是冷哼着,并没给石崇面子,“我还就同这孩子过不去了,既然她说不需要,我也没了相帮的兴致,不如就这样散了吧。”

原来,鲁氏的心里一直还记着石珊瑚在郑国公府落水的事,顺便也将石锦绣恨上了。

今日这事,石锦绣若没有出现还好,可她一见着石锦绣就想到了之前的种种不开心,就更别说还要她出钱出力了。

说完,她就撂了脸子,瞥了眼还坐在那的石岩:“怎么?你还想在大伯这蹭饭么?”

石岩一瞧,也跟着道:“既是这样,那咱们下回再商量吧!”

然后他就跟在鲁氏身后,也走了。

石崇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三房是鲁氏当家,鲁氏要不点头,他那个三弟定是帮不了忙的。

可要去官府捞人这事,却是要花钱的!

倘若最有钱的三房不肯出力,光靠他们这个房头又出钱又出力,肯定是不上算的。

他就为难地看向了妻子李氏,没想李氏却也偏过头去不看他。

石崇也知道今日不再适合讨论此事了,于是迁怒于石锦绣:“这下你高兴了?要知道被抓进去的那个可是你爹爹!”

石锦绣就垂了眼,不说话。

石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她刚才也是这副乖巧模样,哪里会生出这么些事来!

早知是这样,就不该叫四房的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石崇一怒之下,就将石锦绣轰出了梅海园。

石锦绣反倒因此松了一口气,可回了梨香院后,却告诉母亲父亲只是牵扯进了一场买卖官司里,伯父们都在积极想办法救人,让她不要担心。

简氏也知道这个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也就信了她的,不疑有他。

而石锦绣的心里却没有这么笃定,在母亲的面前她不得不强装镇定,可入夜后一个人睡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

她回想着自己的那个梦境:蔡襄儿出事后,爹爹只用了半个月就从山东赶了回来,根本不曾遇到这些糟心事。

若是能见上爹爹一面就好了。

石锦绣就拽着锦被,瞪着帐顶的承尘发呆。

可忽然间,她好似听得有人将外间的窗户敲得硁硁地响。

见炕上的杜鹃睡得正熟,石锦绣便趿了鞋子披了件薄衫,开门去一探究竟。

只是刚一开门,她就感觉迎面劈来一阵掌风,正不知该如何躲时,那掌风却在她面前生生停住了。

“我以为来应门的是你的丫鬟。”石锦绣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想到了之前杜鹃被人一掌劈晕的事。

宇文炎不复白天的打扮,而是穿了一身夜行衣,就连头发,都用黑色的头巾扎了起来:“你方便出去么?我刚接到消息,你父亲已经被连夜押送进京了。”

一听到这,石锦绣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方便!”石锦绣就有些难掩激动。

不料宇文炎却是扔过来一个黑布包袱:“换上这衣服,我带你去。”

宇文炎带来的是另外一套夜行衣,石锦绣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后,又看了眼在大炕上睡得正熟的杜鹃。

要是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屋里就不好了。

于是,石锦绣特意点了一根安神香,这才同宇文炎一道出了门。

因为宵禁,京城的夜晚是不准随意出门走动的,更何况宇文炎还骑了一匹马,很快就引起了巡城士兵的注意。

坐在宇文炎身后的石锦绣就很是紧张,情不自禁地就扶住了宇文炎的腰。

“镇抚司办案!”岂料宇文炎只吼了这么一声,那些巡城的士兵就纷纷退下,并没有人敢上来盘问。

“我刚才打听过了,你父亲进城后并未被押送至京兆府大牢,至于被送往了何处,还要等暗云来报。”像是在安抚有些焦灼的石锦绣,宇文炎就与她轻声细道。

“哦……”石锦绣喃喃地应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恰在此时,二人突然听到一声响哨,再抬头,便看见漆黑的夜空中亮起了一粒闪着红光的烟丸。

这烟丸石锦绣曾在小树林里见宇文炎用过,是镇抚司用来相互报信的利器。

宇文炎便一拽马头,对身后的石锦绣道:“坐稳了!”

不待石锦绣做出反应,他就狠抽了两鞭。

马儿吃痛自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却差点让石锦绣跌落下来。

惊魂未定的石锦绣只好紧紧拽住了宇文炎腰上的衣襟,不敢再开一点儿小差。

马蹄将石板路敲得“嗒嗒”地响,四周的景物更是化成了恐怖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向他们袭来……

觉得有些眩晕的石锦绣就把脸埋进了宇文炎身后的衣袍里,任凭风声在耳畔呼呼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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