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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胖妻被忠犬老公宠坏了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听够了大家对朱茯苓的讽刺,刘梅才假惺惺装好人,“大家别这么说,怎么说朱茯苓也是要面子的人,大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多让她下不来台呀!”
朱茯苓总算知道陈少荣为什么会对刘梅的指控深信不疑,然后跑来对她兴师问罪了,搁后世,刘梅就是个绿茶。
一肚子坏水,还特别能装!
朱茯苓可不打算客气,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搬弄是非,程越怎么会被骗,然后误会我?”
“胡说八道!”刘梅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跟程主任吵架关我什么事?”
在家属院里,朱茯苓的名声跟她根本不能比,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不管朱茯苓怎么狡辩,大家都只会信她,不会信朱茯苓半个字。
没等朱茯苓说什么,张艳丽站出来,说:“刘老师,你也少说两句吧。”
刘梅面色微变,她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替朱茯苓说话,“我说错了吗?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是她勾引我男人,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张艳丽突然抓起朱茯苓的手,卷起袖子,露出那道伤疤,“你推倒朱茯苓,这道伤就是这么留下的,我都看见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刘梅的眼神渐渐多了几分怀疑。
刘梅终于慌了,她没想到竟然被人瞧见了,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我没有推她!是她纠缠我男人,还要推我,我只是躲开了,是她自己摔倒的!”
说完这话,她扭头就走。
张艳丽摇摇头,安慰朱茯苓:“要不是亲眼瞧见,我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她是老师,有正经工作,大家都听她的,八成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呢,不过没关系,我信你。”
朱茯苓若有所思,“有正经工作就有话语权?那我马上也有工作了。”
还没走远的刘梅听到这话,冷笑。
裁缝工算什么正经工作?
再说,她能不能当上这裁缝工,还不一定呢!
回到屋里,刘梅还是有些不忿,就问陈少荣,“你不是在门口听得很清楚吗?程主任真打朱茯苓了?”
可她压根没在朱茯苓身上看到什么伤!
陈少荣想起那道沉闷的拳头声,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我听到动静挺大的,应该是动手了。”
刘梅撇撇嘴,没说什么。
陈少荣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梅子好像很希望朱茯苓被打,为什么?
又想起朱茯苓伶牙俐齿的话,他更迟疑了,“你说朱茯苓欺负你,没骗我吧?”
刘梅立刻挤出两滴眼泪来,生怕陈少荣多想,“你竟然为了朱茯苓怀疑我?该不会被朱茯苓缠着缠着,你就看上她了吧?”
“胡说什么!”陈少荣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叹气道:“你还是离朱茯苓远一点,少去招惹她吧。”
“明明是她招惹我!谁不知道她刁蛮任性,最会欺负人?”刘梅不服。
陈少荣皱眉,觉得今天的刘梅一身刺,跟他印象中的温柔老师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他只能暂且把这股古怪感放下,好生好气哄道:“不说她了,我先回去工作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林荫道上。
“裁缝工?”张姐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一点也不信,“你别开玩笑了,县城只有一家裁缝店在招工,那老板娘眼界高着呢,我看她一个月给60块钱,也去应聘过,老板娘根本不要我!”
她家里有一台缝纫机,平时没少缝缝补补,技术可以拍着胸脯说不错,可人家老板娘压根瞧不上。
朱茯苓连缝纫机都没摸过吧,老板娘能瞧上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朱茯苓笑笑,对她的质疑没说什么,反正她会用行动和结果证明的。
这么一想,心头那一丝因为程越和刘梅而升起的烦闷一扫而空。
她干劲十足,因为前途一片光明!
于是,她马不停蹄地回家,揣上可怜巴巴的一点零钱,直接出门。
坐车去县城的裁缝店。
裁缝店里。
一名年轻姑娘坐在缝纫机前,眉眼跟老板娘有几分相似,想来是老板娘的亲戚。
可那是老板娘说好要留给朱茯苓的位置。
朱茯苓眉头轻蹙,“老板娘,你要招两个裁缝工?”
“就一台缝纫机,而且我没那么多钱,招那么多人干什么?就招一个。”老板娘看了朱茯苓一眼,眼神很不耐烦,还带着一丝警惕的嫌弃。
意思是,老板娘要出尔反尔,招了别人顶替她?
朱茯苓不理解,明明之前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上回的李姐也在店里,就站在缝纫机旁边,看着正在做衣服的姑娘,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不是上回的姑娘?”
不止是她,店里还有几个拎着衣服的客人,也是奔着朱茯苓来的。
“老板娘,给一样的工钱,为什么不招个更好的?我们也想让朱茯苓给我们改衣服,绣牡丹呢!”
这几个都是熟客,每次出手大方,在店里买了不少衣服,老板娘当然不想得罪,只能赔笑脸,“反正都是绣,谁绣都是一样的,你们先让这姑娘试试嘛。”
见识过朱茯苓的绣工,这姑娘绣的东西跟朱茯苓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她们能看上才有鬼了。
李姐第一个不同意,扭头就走。
然后就看到了朱茯苓。
她对朱茯苓的印象很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手艺这么好,到别家去人家还抢着要你呢!你去哪家裁缝店工作了跟我说一声,我想让你多帮我绣做几件衣服。”
这就把朱茯苓给问住了。
放眼整个芒城,卖衣服的店铺不少,但是招裁缝工的店是仅此一家。
朱茯苓纵有十八般武艺,那也得有地方使呀!
看了一眼对方拎着的一袋衣服,朱茯苓只能叹气,“如果有地方用缝纫机,我可以帮你把这几件衣服做好。”
倒不是她想当烂好人,而是她看得出李姐挺有身份,结交李姐这个朋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老板娘又想把李姐拽回去,“我新招的这姑娘手艺真心不错,你先试试嘛,又不是只有朱茯苓一个人会绣!”
看着卑微的爸妈,程娟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挣钱。
她把自己那100块钱掏出来,红着眼眶说:“不够的部分卖地补吧,我只有这么点……”
朱茯苓按住她的手,还是坚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这地说什么也不能卖!”
孙伯眉毛一竖,凶神恶煞的,“你还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还得起吗?还不起就把地卖给我,反正那几块地没什么用,卖给我我就把欠条撕了,大不了再补偿你们100块钱!”
说到底,就是为了程家那几块地。
别人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朱茯苓可是看得透透的。
正因为这样,这地更不能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囤地之后想干什么!爸,我们欠他多少钱?”
程忠良苦涩道:“700块……”
这对80年代的农村人来说,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他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到这么多钱。
而这个数字,几乎是朱茯苓存折里的全部。
“这笔钱,我来还,你等着,我这就去取钱!”朱茯苓说完,借了家里的二八大杠旧自行车,立刻去镇上的农村信用社取钱。
程忠良愣愣地看向程娟,“娟儿,你嫂子真有这笔钱?”
程娟也不确定。
她知道朱茯苓做校服赚了200元,也卖过一些盒饭,多少挣了些,可700元毕竟是大数字,她不确定朱茯苓是不是在说大话。
孙伯反正是不信的,往门墩上一坐,我看她是还不起钱,打算跑了吧?老程,你赶紧把地卖给我,不然我今天就坐这儿不走了!”
程忠良抱着一丝希望,不肯签字。
可向外头张望了大半天,心里那一丝希望越来越渺茫,因为太阳快落山了,朱茯苓还没见踪影。
程忠良心里拔凉拔凉的,“娟儿,儿媳妇咋还不回来?她真的还回来吗?”
吴春芬反应过来,气得破口大骂,“我说她怎么突然好心,原来都是幌子,不止不帮咱们还钱,还趁机抢走了咱们的自行车!咱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黑心的死肥婆啊!”
孙伯等不下去了,“敢情是耍我呢!没钱还就拿东西抵债吧!”
说完,直接冲进程家,看到程家一贫如洗,不屑地冷哼,然后翻箱倒柜,“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难怪还不上钱,就这收音机还行。”
“这是我生日,阿越买给我的,你不能拿!”吴春芬扑过来抢。
孙伯不耐烦了,推了她一把。
“哎呦……”吴春芬跌坐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买给她的礼物被夺走。
家里一贫如洗,这收音机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吴春芬抓着孙伯的袖子,苦苦哀求,“孙伯,其他的随便你拿,收音机还给我吧,我求你了……”
“想要收音机?可以。”孙伯把卖地文件拿出来,拍在桌子上,“把地卖给我,收音机我马上给你!”
吴春芬一呆,红着眼眶看向程忠良,“孩子他爸,要不咱们把地卖了吧,反正那几块地也不值几个钱……”
可是儿子买给她的收音机值钱啊,而且是儿子的一片心意,她绝对不能让孙伯拿走!
孙伯掏出笔,塞给程忠良,没有商量的余地,“赶紧签,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从门口传来,“不能签!”
竟然是去而复返的朱茯苓。
吴春芬看到她,简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这个祸害,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欠钱?你偷走了自行车,还有脸回来?我打死你!”
“谁说我偷自行车了?我骑车是赶去取钱了。”朱茯苓说着,把一叠钱拍在桌子上,“700块钱在这儿了,把收音机放下!”
她前世好歹当过时装品牌的老板,怎么会没点震慑人的气场?
脸色一沉,柳眉一竖,看得人心惊胆战。
吴春芬呆滞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张张崭新的纸币,以为自己眼花了。
孙伯也傻眼了,被朱茯苓的气场慑住,不自觉放下收音机后,仔仔细细的把钱数了三遍。
700块钱,一分不少。
朱茯苓冷着脸,声色俱厉,“欠债还钱了,欠条拿来!卖地的事,以后不许再提,程家不可能卖地!”
孙伯理亏,可是在气场全开的朱茯苓面前,他根本讨不到好,把欠条放下之后,就灰溜溜地跑了。
朱茯苓把欠条递给程忠良,露出微笑,“爸,钱还了,以后谁再提卖地都别理。”
程忠良两手都在抖,几乎不敢相信,“儿媳妇,多亏有你在……”
“爸,您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朱茯苓叹气。
小金库几乎掏空了,她也不是不心疼,但这毕竟是原主造下的孽,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这笔债,自然要替原主还。
“可不就是你该做的吗?”吴春芬咬牙切齿,恨恨道:“要不是为了凑彩礼,我们家怎么会欠这么多钱,阿越也不用累死累活这么拼命!”
就算朱茯苓还了这笔钱,吴春芬也没有半分感激,甚至怀疑这笔钱来路不明。
谁不知道这肥婆好吃懒做?
她哪来的钱,还不是跟他儿子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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